模糊的光影里,只有殿內(nèi)的燭火在搖曳閃動。
溫云眠半睡半醒,看他靠在床邊,一只手當(dāng)她的枕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昭?!?
“嗯?”他垂眸,看她醒了過來。
“怎么不睡了?”
溫云眠往側(cè)面靠了靠,用躺著的姿態(tài)在他腿上,“我給孩子取了個名字?!?
秦昭的眸色頓住,輕笑,目光落在她的側(cè)躺著的肩上,唇角輕扯,“怪不得夢里蹙著眉頭,原來任務(wù)量這么繁重?!?
“什么名字?說來聽聽?!?
“如果是男孩,就叫景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如果是女孩,就叫裳兮?!?
溫云眠眸中帶著笑意,“青云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太陽神東君駕馭龍車、身披云霓,有驅(qū)除黑暗的力量,我相信她也一定可以?!?
溫云眠漆黑長發(fā)隨意的散開在他所穿的衣袍上,秦昭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如絲綢般的長發(fā),流轉(zhuǎn)著柔潤的光。
“溫景行,溫裳兮,很好聽?!鼻卣涯抗馊岷涂此嵢缭碌膫?cè)臉。
溫云眠笑著抬眼,“是月景行,月裳兮?!?
秦昭還沒說話,溫云眠就說,“我想這個孩子是屬于你的。我也想讓你在這個世上,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秦昭冷眸微動,“眠眠?!?
溫云眠起身,攀住他的脖子,輕然的吻上他的唇,“愛上你,是我從來不后悔的事?!?
秦昭頎長的身子半靠在床邊,任由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長裙垂落,他一只手握住足以握住她的腰肢。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已經(jīng)分不清是雪松還是幽香。
她笑著用秀氣的鼻尖蹭了蹭秦昭高挺的鼻梁,耳鬢廝磨。
“用如此美的一張臉對著我說情話,是懲罰我呢,還是獎賞我呢。夫人?”秦昭抵著她的額頭,那雙桃花眼往下去看她瀲滟的唇。
溫云眠臉頰一紅,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趕忙從他懷里退出來。
秦昭低聲一笑,一只修長冷硬的手托著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慵懶的枕在后面。
溫云眠想了想,湊近他,“不許有非分之想?!?
“遵命?!鼻卣延H了下她的唇,“淺嘗輒止。”
溫云眠咬唇,被他給撩撥了一下,尤其是他的眼神,熱烈的像勾子。
“睡吧?!鼻卣讯毫怂粫阋е上?。
溫云眠頓了下,“可我還不困?!?
他的手蒙上她的眼睛,“可你該睡覺了?!?
“好吧?!?
秦昭唇角輕扯,替她掖好被子。
三更天時,看她熟睡,秦昭這才穿著龍袍離開。
殿外,寒風(fēng)刺骨,月赫歸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皇兄。”
秦昭側(cè)眸看殿內(nèi)看了一眼,轉(zhuǎn)而朝著九鑾殿走去,“集結(jié)兵馬,后日圍著整個月牙城,若天朝敢在月牙城輕舉妄動,那便是要讓天下動蕩了。”
月赫歸在正事上從不含糊,“臣弟明白?!?
“你是不是覺得,朕很自私?”秦昭蹙眉駐足,抬頭看向今夜的月色。
可惜,烏云密布。
窺不見一絲月光。
月赫歸搖頭,“皇兄,你知道,父皇駕崩前的遺憾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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