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戩與長公主率領(lǐng)的八百驍騎,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策略運用得愈發(fā)純熟,鐵蹄所向,那些防備松懈的戎夏貴族牧場、小型囤積點如同朽木般被輕易摧毀。
他們行動如風,來去無蹤。
今日還在東邊百里外焚毀一處糧倉,明日便如神兵天降般出現(xiàn)在西邊的一條商道上,劫掠補給戎夏前線的商隊。
他們甚至故意留下一些指向錯誤的行軍痕跡,將追捕他們的戎夏軍隊引得暈頭轉(zhuǎn)向,疲于奔命。
更讓戎夏貴族們膽寒的是,這支夏軍并非一味殺戮。
王戩采納長公主之策,將繳獲的部分糧食、財物,分發(fā)給那些被戎夏王庭和大部族壓榨的小部落和奴隸。
一開始,這些牧民驚恐躲避,但漸漸地,開始有人用復(fù)雜而隱含著希望的眼神,偷偷注視著這支不一樣的敵人。
草原上開始悄然流傳起“大夏長公主”和“王將軍”的之名,雖不敢明面支持,但暗中的抵觸情緒在蔓延,提供給戎夏主力的情報和支援在減少。
此消彼長之下,王戩所部的補給非但沒有枯竭,反而因為一次次成功的襲擊而變得更加充裕,甚至更換了更好的戎夏戰(zhàn)馬,士卒的甲胄兵器也得到了補充和修繕。
雖然人數(shù)因傷病略有減員,但剩下的無一不是歷經(jīng)血火淬煉的真正精銳,士氣高昂,對王戩和長公主的信任近乎盲目。
這一日,他們的兵鋒,指向了一座名為“灰?guī)r城”的城池。
此城并非位于邊境,而是深處戎夏腹地,因其周邊盛產(chǎn)一種質(zhì)地堅硬的灰色巖石而得名。
它雖不如虎跳關(guān)那般險要,卻是戎夏東南區(qū)域一個重要的物資集散中心和手工業(yè)城鎮(zhèn),尤其以打造優(yōu)質(zhì)箭簇和修補鎧甲聞名。
更重要的是,此地囤積著大量準備運往前線的軍械和皮革。
由于身處腹地,灰?guī)r城的守軍并不多,僅有不到兩千人,且多為二線部隊,警惕性遠不如邊境守軍。
城主乃是左賢王的一個遠房侄子,素來以奢靡享樂著稱。
夜色如墨,星月無光。
灰?guī)r城墻上的守軍抱著長矛,打著哈欠,望著城外一片寂靜的黑暗,渾然不覺死神已然降臨。
王戩沒有選擇強攻。
他親自帶領(lǐng)數(shù)十名最擅長攀爬的精銳,借著夜色的掩護和城墻巖石的凹凸,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摸上了城墻。
解決掉幾個昏昏欲睡的哨兵后,他們迅速控制了靠近城門的一段墻垣。
“敵襲!敵襲!”
凄厲的警報終于響起,但為時已晚。
城門被從內(nèi)部打開,埋伏在城外的長公主親率主力騎兵,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涌入城內(nèi)。
城內(nèi)的守軍根本來不及組織有效的抵抗。
他們從睡夢中驚醒,只見街道上鐵蹄如雷,火光四起,雪亮的刀鋒在黑暗中劃出致命的弧線。
那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城主,甚至連鎧甲都沒來得及披掛,就在府邸門口被雷豹一斧劈成了兩半。
戰(zhàn)斗幾乎在黎明前就已結(jié)束。
負隅頑抗者被無情格殺,大部分守軍在群龍無首下選擇了投降。
王戩站在灰?guī)r城的城頭,親手將那面破爛的戎夏狼旗扯下,扔在地上。
象征著長公主的玄色鳳旗與王戩的“王”字將旗,在晨風中緩緩升起,獵獵作響。
城內(nèi)堆積如山的軍械、皮革、糧食,盡數(shù)落入他們手中。
“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王戩目光掃過那些打造軍械的作坊和來不及運走的物資,冷然下令,“連同這座城,一并燒了?!?
=沖天的烈焰再次燃起,映紅了戎夏腹地的天空。
灰?guī)r城的陷落,不僅僅是一座城池的丟失,更是對戎夏王庭威望的沉重一擊。
消息傳出,整個戎夏東南區(qū)域震動,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大大小小的部族和城池人人自危,再也不敢高枕無憂。
長公主與王戩并肩立于城頭,望著下方熊熊燃燒的城池和忙碌搬運物資的將士。
她的側(cè)臉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堅毅,鳳眸之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王戩?!?
她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做到。”
王戩目光遙望北方,那是戎夏王庭所在的大致方向。
他沒有說話,但緊握的拳頭和眼中燃燒的火焰,已然說明了一切。
以八百孤軍,攪動草原風云,兵鋒所向,直指金帳!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