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寬腹部遭受重擊,身體弓成蝦米,一口酸水混合著血絲從口中噴出,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張彪揪著徐寬的衣領(lǐng),像提著-->>一只破麻袋,將他半提起來,
把臉湊近,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徐寬臉上,聲音充滿了極盡的嘲諷和鄙夷:
“呸!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能當什長?看來你們秦皇堡是真沒人了?!?
“被幾千戎夏雜兵圍著揍了幾天,就差點破了堡,死傷慘重,要不是我們陷陣營及時趕到,你們早就變成一堆爛肉了?!?
“就這,還有臉來劍門領(lǐng)裝備?我看你們秦皇堡出來的,全都是垃圾,是靠著我們這些主力浴血奮戰(zhàn)才僥幸活下來的廢物。”
事實上他們陷陣營確實參與了支援。
這點徐寬和秦皇堡的人無法反駁。
那張彪每說一句,聲音就提高一分,侮辱性極強的話語清晰地傳遍整個校場:
“看看你這熊樣,連老子三招都接不住。你們秦皇堡是不是都像你這么沒用?啊?垃圾堆里爬出來的,就好好在垃圾堆里待著,跑來劍門充什么好漢?”
他帶來的那幾個陷陣營兵卒也跟著起哄,大聲嘲笑:
“彪哥說得對,秦皇堡除了會守城挨打,還會什么?”
“就是,一群殘兵敗將,還好意思爭裝備?”
“滾回你們的破堡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
徐寬被張彪揪著,渾身劇痛,尤其是肩膀的傷口仿佛要再次裂開,但比身體更痛的,是那無盡的屈辱。
張彪侮辱的不僅僅是他個人,更是所有在秦皇堡浴血奮戰(zhàn)、犧牲了的袍澤。
是張誠,是那些戰(zhàn)死的弟兄,是所有為了守住堡壘而拼盡全力的軍民。
他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鮮血從嘴角不斷淌下,想要掙扎,卻渾身無力,
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不甘的低吼。
周圍的新兵們個個攥緊了拳頭,面紅耳赤,眼眶發(fā)紅,感到無比的憋屈和憤怒,卻無力改變什么。
實力不如人,在哪里都要被欺壓。
校場上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秦皇堡的尊嚴,被張彪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你……放屁!”
徐寬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如血,額頭上青筋暴起,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從胸腔中爆發(fā)出來。
他完全不顧左肩撕裂般的劇痛,被揪住的右臂猛地一掙,同時腦袋如同蠻牛般狠狠向前撞去。
這一下完全出乎張彪的意料。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已經(jīng)失去抵抗能力的“廢物”竟然還敢反抗,而且如此拼命。
“砰。”
徐寬的額頭狠狠撞在張彪的鼻梁上。
“嗷?!?
張彪猝不及防,鼻梁傳來劇痛,酸澀感直沖腦門,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揪住徐寬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一松。
“老子跟你拼了。徐寬狀若瘋虎,趁著張彪吃痛后退的瞬間,合身撲上,唯一的右拳不顧一切地砸向?qū)Ψ矫骈T。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撕爛這張臭嘴。
然而,實力的差距并非靠一時血勇就能彌補。
張彪畢竟是陷陣營的悍卒,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雖遭突襲,但反應極快。
他強忍鼻梁酸痛,腦袋猛地一偏,躲開了徐寬這含怒一擊,同時眼中兇光畢露。
“找死?!?
張彪徹底被激怒了。
他不再留手,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彈,后發(fā)先至,帶著凌厲的勁風,以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直接轟向徐寬空門大開的胸口。
這一拳若是打?qū)?,以徐寬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胸骨碎裂、重傷吐血都是輕的。
徐寬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根本來不及閃避或格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致命的拳頭在眼前急速放大,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不甘……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滾開!”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兩人之間,速度快到在場大多數(shù)人只覺眼前一花。
來人一只手如同鐵鉗般,精準無誤地抓住了張彪那足以開碑裂石的腕子。
“嘭?!?
一聲沉悶的肉體撞擊聲響起,卻并非拳頭擊中胸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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