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夏大馭獸師的尸體剛倒在雪地里。
王戩便敏銳地察覺到那道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魁梧身影,目光將其鎖定。
那人竟緩緩催馬向前,手里握著一把鑲嵌著獸牙的彎刀,刀口還滴著血。
這人,戰(zhàn)力不低!
來得好!
王戩不退反進(jìn),樸刀在手中一轉(zhuǎn),刀身擦著雪地劃出一道寒光,徑直沖向那匹戰(zhàn)馬。
馬上的身影冷哼一聲,長柄彎刀劈空而下,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取王戩的頭顱。
王戩借敏捷85的優(yōu)勢,側(cè)身躲過,同時腳下發(fā)力,身形躍起,樸刀直刺戰(zhàn)馬的眼睛。
戰(zhàn)馬痛得人立而起,馬上的身影猝不及防,險些摔落。
王戩趁機(jī)落地,反手一刀砍向戰(zhàn)馬的后腿,“咔嚓”一聲,馬腿應(yīng)聲斷裂,戰(zhàn)馬轟然倒地,將上面的人甩了出去。
那人翻滾著起身,長柄彎刀再次揮來。
王戩舉刀格擋,兩刀相撞的瞬間,他只覺手臂微微發(fā)麻。
這人的力量竟如此之大!
但也僅是如此了!
“你,是,誰?”
對方用生澀的大夏語說,警惕的看著王戩。
顯然也是震驚他的戰(zhàn)力。
“要你命的,雜種!”
王戩沉聲問道。
他不敢大意,目光緊盯著對方胸前的狼頭圖騰。
那圖騰比普通戎夏武士和馭獸師的更復(fù)雜,顯然地位不低。
“交出祖哨,死!”
對方?jīng)]有多,只是嘶吼著發(fā)起猛攻,長柄彎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每一刀都帶著致命的殺意。
“祖哨?”
王戩一邊躲閃,一邊疑惑。
他快速尋找破綻。
就在對方再次揮刀劈來時,王戩抓住空隙,側(cè)身貼近,樸刀直刺對方的小腹。
那人慘叫一聲,長柄彎刀脫手而出,王戩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樸刀抵住他的咽喉。
“說!祖哨是什么,你們?yōu)楹我恢惫裟翀觯俊?
那人卻只是冷笑,用戎夏語嘶吼著什么,目光死死盯著王戩腰間的骨哨。
王戩雖聽不懂他的話,卻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瘋狂與不甘,還有一絲詭異的警告。
沒等王戩追問。
那人突然猛地低頭,撞向王戩的樸刀。
刀刃瞬間刺穿他的咽喉,鮮血噴濺在王戩的臉上。
狩獵有效目標(biāo)(戎夏大馭獸師頭領(lǐng)),獎勵可分配點數(shù)20。
20點?
倒也配得上他的戰(zhàn)力!
不過王戩卻皺起眉頭。
這人臨死前盯著骨哨的眼神,還有那句沒聽懂的戎夏語,顯然藏著什么秘密。
他彎腰從對方的尸體上搜出一塊青銅令牌,上面刻著與骨哨相似的狼頭圖案,背面還有一行戎夏文。
他暫時無法辨認(rèn),只能先揣進(jìn)懷里,當(dāng)做戰(zhàn)利品,到時好去請功。
嗚嗚嗚!
嗷嗚嗷嗚!
嘰里咕?!?
此時,剩下的戎夏武士見高階將領(lǐng)被殺,徹底沒了斗志,紛紛轉(zhuǎn)身往山林里逃竄。
“追!”王戩大喝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張誠和墩軍們也士氣大振,跟著王戩一起追擊。
王戩的速度極快,很快追上落在最后的兩個武士,樸刀橫掃,兩人當(dāng)場斃命。
其他武士見王戩緊追不舍,嚇得魂飛魄散,有的甚至扔掉武器,只顧著逃跑。
大夏這邊官軍也是士氣大振,沒有留情,一律擊殺。
王戩提著染血的樸刀,腳步不停。
他清楚戎夏人狡詐,若不乘勝追擊,留著這些殘兵只會后患無窮。
他在林間穿梭如飛,很快就追上了又一批逃竄的戎夏武士。
“哪里跑!”
王戩大喝一聲,樸刀直劈向最前面武士的后背。
那武士慘叫一聲,向前撲倒,剛好撞在旁邊的樹干上。
王戩順勢補(bǔ)上一刀,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jī)。
狩獵有效目標(biāo)(戎夏武士)x1,獎勵可分配點數(shù)14
張誠帶著墩軍們緊隨其后,箭矢不斷射向逃竄的敵人。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又有七名武士、五只狼倒在他們的刀箭下。
剩下的戎夏人已不足五十人,拼了命地往山林更深處跑。
“停,小心有詐!”
這時前方的王戩忽然感覺氛圍不對,立刻阻止大家追擊。
張誠追上王戩,喘著粗氣卻眼神銳利,“他們跑不了了,足跡-->>越來越亂,顯然已經(jīng)慌了神?!?
說著,他再次加快腳步,順著足跡追去。
可剛穿過一片松樹林,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
原本雜亂的足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整的雪地。
雪地中央,一個修長纖細(xì)的身影正騎在高頭大馬上,手里握著一根鑲嵌著獸骨的長鞭。
遙遙的看著王戩等人。
正是之前駕馭山君的戎夏馭獸統(tǒng)領(lǐng)!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