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木葉隱村,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透明的湛藍。
陽光溫暖而澄澈,灑在木葉村錯落有致的屋頂和街道上,給這個忍者之村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輝。
初代、二代、三代火影的巨大巖像威嚴地俯瞰著村莊,而在它們旁邊,第四代火影波風(fēng)水門的年輕面容也沐浴在這片陽光之下。
此刻,在火影巖頂端的觀景平臺上,面麻正悠閑地倚著冰冷的欄桿。
他嘴里叼著一根橙色的棒棒糖,甜味在舌尖彌漫,微微探出身子,目光向下望去,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下方,一個顯眼的金色身影正忙得不亦樂乎。
鳴人腰間系著粗壯的繩索,像個笨拙的蜘蛛俠,小心翼翼地沿著陡峭的巖壁向下滑降,最終懸停在四代目火影巖像的額頭位置。
他手里緊緊抓著一個大油漆桶,另一只手揮舞著一把寬大的刷子,臉上洋溢著惡作劇得逞般的興奮笑容。
橘黃色的油漆被粗暴地涂抹在四代目巖像那英俊的臉上畫上了夸張的胡須,額頭則被涂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吊車尾”字樣,甚至還在臉頰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面麻的神樂心眼如同無形的雷達,早已捕捉到附近幾股刻意隱藏的查克拉波動。
那是木葉的暗部忍者,他們顯然發(fā)現(xiàn)了鳴人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
面麻清晰地“看”到這些查克拉波動正迅速朝著火影大樓的方向移動,毫無疑問,是去向三代火影報告了。
果然,當(dāng)鳴人終于完成了他的“杰作”,氣喘吁吁地順著繩索爬回觀景臺,還沒來得及向面麻炫耀他的“豐功偉績”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帶著壓抑的怒火沖上了平臺。
“鳴人!?。 币留斂ɡ蠋煹穆曇羧缤ɡ?,響徹在觀景臺上空。
他額頭上青筋暴跳,臉漲得通紅,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他幾步?jīng)_到還沉浸在得意中的鳴人面前,二話不說,高高揚起了他那飽含憤怒和無奈的拳頭。
啪!
一記力道十足的暴栗精準地砸在鳴人的頭頂!
“嗷——?。。 兵Q人瞬間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死死捂住頭頂,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一個肉眼可見的、紅彤彤的大包以驚人的速度在他金色的頭發(fā)下鼓起,像個小山丘。
“你這個笨蛋!白癡??!”伊魯卡指著下方被涂得面目全非的四代目巖像,氣得手指都在發(fā)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那是歷代火影大人的石像!你竟然…你竟然把它畫成這副鬼樣子!簡直是…簡直是豈有此理!”伊魯卡劈頭蓋臉地訓(xùn)斥著,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鳴人臉上。
鳴人抱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面對伊魯卡的怒火,小聲嘟囔:“可是…可是這樣很酷啊…而且那個位置空著也是空著…”
“你還敢頂嘴!”伊魯卡氣得又揚起了手,嚇得鳴人趕緊縮頭。
伊魯卡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再給鳴人一個暴栗的沖動,目光轉(zhuǎn)向一旁始終叼著棒棒糖、仿佛置身事外的面麻。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和疑惑:“面麻!你一直在這里吧?為什么不阻止這個笨蛋?!就看著他這樣胡鬧?!”
面麻慢悠悠地從欄桿上直起身,將嘴里的棒棒糖棍拿在手里把玩。
他聳了聳肩,語氣平淡得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這小子的精力旺盛得像個永動機,堵不如疏嘛。反正他畫上去的。”
面麻瞥了一眼下方慘不忍睹的巖像:“再讓他自己清理干凈就是了。正好給他找點事情做,省得他精力無處發(fā)泄又去搞別的破壞。一舉兩得?!?
伊魯卡被面麻這近乎冷漠的“理性分析”噎得一時說不出話,只能無奈地扶住額頭,長長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而且,說不定四代大人知道了也會開心吶。”面麻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
說實話,自從拿到大蛇丸提供的穢土轉(zhuǎn)生之術(shù)后,面麻還沒想好怎么跟自己的父母打招呼。
伊魯卡卻是感覺自己的血壓又升高了不少。
“你…你們這兩個家伙…”他無力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廢話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把巖像清理干凈!恢復(fù)原樣!”
他指著觀景臺角落堆放著的清潔工具,水桶、抹布、刮刀、清潔劑,顯然是早有準備。
于是,在伊魯卡嚴厲的監(jiān)督下,火影巖頂部的觀景臺上,一場艱苦的“復(fù)原工程”開始了。
鳴人頂著那個顯眼的大包,哭喪著臉,拿著濕漉漉的抹布和刮刀,小心翼翼地再次被繩索吊下去,開始一點點地清除自己的“杰作”。
面麻雖然表情依舊懶洋洋的,但也挽起了袖子,動作干凈利落地處理著靠近頂部的涂鴉。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干凈利落,仿佛蘊含著某種獨特的體術(shù)技巧,效率比笨手笨腳的鳴人高得多。
他知道鳴人這種惡作劇只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目光,就像前世上學(xué)的時候,學(xué)校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會揪女孩子的發(fā)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