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被擠壓得發(fā)出爆鳴,大地在尾獸的威壓下呻吟!
“哼!”角都冷哼一聲,寬大的黑袍下,地怨虞的黑色觸手瞬間暴涌而出,在他身前交織。
同時,他雙手快速結(jié)印,風(fēng)遁與火遁的查克拉在掌心匯聚!
干柿鬼鮫反應(yīng)同樣迅捷,忍刀出鞘,發(fā)出興奮的嗡鳴,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深藍(lán)色的查克拉如同水流般覆蓋全身,準(zhǔn)備硬撼!
御屋城炎則第一時間將驚恐的妻子和昏沉的女兒千乃護(hù)在身后,菱形墨鏡后的一雙眼睛被染紅,一股隱晦而強(qiáng)大的查克拉波動開始在他周身凝聚!
面對這足以毀滅一個小國的恐怖沖擊,戴著白色三眼狐面具下的面麻卻依舊平靜無波。
他甚至沒有去看那三頭咆哮沖來的恐怖巨獸。
在攻擊即將臨體的瞬間,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微微晃動,腳下步伐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看似隨意地幾次輕點(diǎn)地面,整個人便以毫厘之差,如同柳絮般飄然后撤,輕松避開了雷影含怒的雷犂熱刀、二尾又旅拍下的巨爪以及八尾牛鬼橫掃而來的巨大觸手!
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炸開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泥土飛濺,卻連他的衣角都未能沾到!
借著這瞬間的錯身,面麻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了正被一名云隱暗部忍者逼得狼狽不堪、險象環(huán)生的御屋城仁身邊!
那名暗部忍者正揮刀斬向御屋城仁的脖頸,刀鋒凌厲!
面麻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隨意地抬起右手,食指看似輕描淡寫地在那斬落的刀身上輕輕一彈!
?!。?!
一聲清脆到刺耳的金鐵交鳴聲炸響!
一股恐怖力量順著刀身狂涌而入!
那名暗部忍者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直流,整條手臂都麻痹了,忍刀更是脫手飛出,如同被投石機(jī)擲出般旋轉(zhuǎn)著深深插入遠(yuǎn)處的巖壁之中!
御屋城仁驚魂未定,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如同魔神般輕易彈飛致命一擊的黑袍面具人,大腦一片空白。
面麻沒有理會那名驚駭后退的暗部忍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倒在地、滿臉血污和絕望的御屋城仁,緩緩伸出了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
“看到了吧,你們一族,終究難逃滅族的命運(yùn)?!泵媛榈穆曇敉高^面具,清晰地傳入御屋城仁耳中,帶著一絲仿佛能穿透靈魂的誘惑:“臣服于我。我便可帶你和你的族人,離開這地獄谷,擺脫雷之國百年的枷鎖?!?
“這是你們最后的機(jī)會?!?
御屋城仁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猛地抬頭,目光掃過周圍煉獄般的景象。
族人被無情地砍殺,慘叫聲不絕于耳;簡陋的石屋在忍術(shù)的轟擊下倒塌燃燒;云隱忍者冷酷的面具在火光和血光中閃爍,如同索命的惡鬼,雷影根本不給他們血之池一族解釋的機(jī)會。
再看向眼前這只伸出的手。
百年的囚禁,世代的屈辱,族人的鮮血。
所有的恐懼、怨恨、不甘,在這一刻化作了沉重的絕望,也化作了最后的決斷。
他還有什么選擇?
血之池一族還有的選嗎?
“嗬…嗬…”御屋城仁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他看著面麻那冰冷的面具,又看了看周圍族人的慘狀,眼神中最后一絲掙扎徹底熄滅,只剩下臣服與對復(fù)仇的渴望。
他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從血污中爬起,對著面麻,沉重地、帶著所有屈辱與不甘地,單膝跪了下去,頭顱深深低下。
“我…血之池一族族長,御屋城仁…代表全族…臣服于您!修羅大人!”他的聲音嘶啞卻清晰,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絕:“只要…只要您能帶我們離開這里,擺脫這百年的囚籠!血之池一族,將世代向您效忠!”
“很好?!泵媛槊婢呦滤坪鮽鱽硪宦晿O淡的笑意。
他收回伸出的手,目光轉(zhuǎn)向那三頭因他剛才的閃避而撲空、正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次咆哮沖來的龐然大物,以及那些在血之池族人中肆虐的云隱精英。
就在雷影艾的怒吼和二尾、八尾震天的咆哮再次響起的瞬間。
“比人多是吧?雷影大人?!泵媛榈碾p手在胸前結(jié)出一個印!
“九面蘇婆訶!”
嗡——?。?!
一股龐大到令人心悸的暗紅色查克拉,如同火山噴發(fā)般從面麻體內(nèi)洶涌而出!
這股查克拉帶著九尾特有的暴虐、陰暗,卻又被一種更加強(qiáng)大的意志牢牢束縛、掌控!
緊接著,在面麻身后的虛空中,九個巨大的、由復(fù)雜符文構(gòu)成的淡紅色召喚法陣憑空浮現(xiàn)!
“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面具下傳來輕聲吟唱。
強(qiáng)大的空間波動扭曲了周圍的景象,九個法陣緩緩亮起,仿佛九只來自深淵的巨眼,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狂暴的戰(zhàn)場!
“九面獸!碾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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