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的腦子更是“嗡”的一聲,冷汗瞬間從后頸冒了出來。
以前跟著林晚姝去捉周明遠的奸時,他只覺得新鮮刺激,看周明遠慌得手忙腳亂,還偷偷覺得好笑;
可現(xiàn)在輪到自己,才體會到那種頭皮發(fā)麻的滋味。
但,他和林晚姝連正式關(guān)系都沒有,怎么就被她“捉奸”了?這女人是捉奸上癮了嗎?
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睡衣都穿得慌亂。
藏衣柜肯定沒用,她一定會拉開看的。
他的目光掃過窗戶,二樓的高度足有三米多,跳下去應該不會受傷,可草地上肯定會留下腳印,林晚姝心細如發(fā),一準能發(fā)現(xiàn)。
于是他藏在窗簾后,快速觀想出了一根繩子,一端牢牢纏在防盜網(wǎng)的鐵欄上,另一端垂到地面。
他翻身跨出窗外,抓住繩子,腳踩著墻縫往下滑,幾秒就穩(wěn)穩(wěn)落地,心念一動,繩子瞬間崩潰成細碎的精神粒子,再次回到了他的腦海,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
李雪嵐沒看到繩子,只當張成是直接跳了下去,眉頭輕輕皺了皺,又飛快舒展開。
她先去關(guān)好了窗戶,又理了理睡裙的領(lǐng)口,把微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走到門邊時,還故意打了個哈欠,聲音里裹著慵懶的睡意:“我的天啊,我不會是做夢了吧?怎么好像聽到晚姝的聲音了?”
門外的林晚姝聽到這話,心里一緊——果然,李雪嵐在里面。
他們兩個真的搞在一起了!
她壓下心中的郁悶和憋屈,清了清嗓子,語氣更自然了些:“你沒做夢,是我。聽說你傍晚受了驚嚇,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李雪嵐打開門,睡裙的裙擺垂到腳踝,烏發(fā)散在肩頭,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淡紅,看起來沒什么異樣。
林晚姝卻沒顧得上寒暄,飛快地走進房間,目光掃過床榻——被子還算整齊,只是枕頭上還留著點凹陷,她又看向衣柜,拉開門,里面只有張成的幾件換洗衣物,再彎腰看了看床底,空蕩蕩的沒有藏人的地方。
“你在找什么?”
李雪嵐沒好氣道。
“找張成啊?!?
“張成?他怎么可能和我睡一個房間?他把房間讓給我了,說怕我住不慣別的房間,自己去睡別的屋了?!?
李雪嵐愕然道。
“他不會是聽到我來了,直接跳樓跑了吧?”
林晚姝還是不信,調(diào)侃地說完,飛快地推開窗戶,夜里的風涌進來,帶著玫瑰的淡香。
她拿著小電筒,光束往下照——院子里的草地干干凈凈,沒有腳印,沒有雜物,連草葉都沒被踩亂。
她才悄悄松了口氣。
“你這腦子簡直讓我無語?!崩钛馆p輕推了她一下,嬌嗔道,“你以為我拿著換洗衣服過來,是來和張成過夜的?你是想來看我笑話吧?”
“不是不是,現(xiàn)在還早呢,不到休息的時間,我以為你們兩個還在房間中聊天呢?!绷滞礞s緊擺手,把話題岔開,“下午你遭遇那么大的危險,我聽著都恐懼,這才連夜過來看看你。
既然你沒事,那我得去看看張成,萬一他受了傷沒說呢?”
她說著就往門外走,腳步?jīng)]停,不給李雪嵐反駁的機會。
顯然她的懷疑還沒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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