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沒想到,她也有這么害怕的時候,笑著搖搖頭,“路途遙遠(yuǎn),等你回去,又得好幾天,他們肯定很擔(dān)心?!?
“我知道。”司徒敏手肘撐在桌面上,雙手托腮,“好吧,一會我就去打?!?
姜瑤笑了笑,站起身,“我先帶你去招待所吧,方便你休息,那邊也有電話?!?
“好?!?
姜瑤和賀洵一起,送司徒敏來招待所,辦好入住后,遞給她一個眼神。
司徒敏磨磨蹭蹭的,開始撥號。
接通后,她不敢說話,直接把話筒塞到姜瑤手里,然后躲到一邊裝死。
話筒里一直傳出聲音中年女人的聲音,姜瑤無奈笑了,“你好,請問是司徒敏同志的媽媽嗎?”
是我!同志,你是哪位?我們家敏敏在哪里?
“阿姨,這里是京市的軍區(qū)招待所,我是這里的軍屬,司徒敏同志就在我旁邊,她太想你們了,情緒有些激動,說不清楚話,所以讓我代為轉(zhuǎn)達(dá)。”
這孩子??!她沒事吧?有沒有飯吃?有沒有被人欺負(fù)?
“她一切都好,剛吃飽飯,準(zhǔn)備在招待所休息?!苯幇言捦策f給司徒敏耳邊,輕聲道,“司徒同志,和你媽媽報(bào)個平安吧?!?
司徒敏本來是很害怕的,但隱約聽到媽媽關(guān)心她的話,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低聲喊了句,“媽,我沒事,就是在車上睡不好,很困,我想睡覺了。”
好,那你好好睡覺,你爸猜到你可能去京市了,現(xiàn)在在路上了,明天就到了。
“什么!”司徒敏大驚,“他這么忙,來在這干嘛?”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你都不見了,他哪有心思做別的事?他明天下午到京市,你多留意軍區(qū)門口的情況。
“好吧?!?
電話聲音很大,姜瑤能聽到另一邊的說話聲。
她笑著安撫某個暴躁蘿莉,“司徒同志,你先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這是糧票,你可以去外面的國營飯店吃飯?!?
“太謝謝你了姜同志!”司徒敏一臉感激,“我?guī)У娜珖ㄓ玫钠庇猛炅耍O碌氖茄虺堑?,在這用不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等我爸來了,我再還你!”
“好,不著急?!?
從招待所出來,一直沉默著的賀洵終于開口,“怎么對她這么好?”
“你不覺得,她很像當(dāng)初的我嗎?”想到原主的經(jīng)歷,姜瑤還是覺得惋惜,“不過,司徒同志比我幸運(yùn),好歹她還有關(guān)心她的父母,來這里也只是一時興起,不是像我當(dāng)時那樣,是我活著的唯一希望?!?
賀洵握著她的手,“過去的事沒有辦法補(bǔ)救,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半點(diǎn)委屈?!?
“嗯?!?
姜瑤也回握著他的手。
看到有人經(jīng)過,都不約而同突然松開了。
這場景太熟悉,姜瑤沒忍住笑出聲。
賀洵溫柔地看著她,也笑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笑著移開視線。
司徒敏站在窗邊,看到他們這么恩愛的模樣,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她也能找到這樣相愛的人生伴侶啊!
次日,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錢進(jìn)因?yàn)槠沸袉栴},退伍了。
眾人不禁感慨,前一個連長,品行不端,這一個也是,連長這個位置,還真是玄乎。
姜瑤在心里默默想著,副營長這個位置,是非也多。
她沒有理會這些事,因?yàn)榧覍僭河钟写蠊稀?
侯書寧和陸云起和好了,搬回去和陸云起一起住,孩子放在侯元德夫妻那邊。
還有小道消息說,是因?yàn)殛懺破疬@兩天休息,約侯書寧談心,兩人喝醉了,情意復(fù)燃,補(bǔ)上了洞房花燭夜。
姜瑤驚嘆于家屬院真的沒有秘密。
不過,這兩人和好確實(shí)是遲早的事。
再這么鬧下去,兩人的前途都別想要了。
就在陸家一家子重歸于好的時候,阿七突然來找她,說服裝店出事了。
在路上的時候,姜瑤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這才知道,有好多個客人穿了從店里買的內(nèi)衣,皮膚過敏,進(jìn)醫(yī)院了,她們的家屬在店門口和服裝廠門口大鬧。
廠里對那批內(nèi)衣進(jìn)行了檢測,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成分。
阿七神色凝重,“他們聚集得太快,陣仗也搞得很大,像是有組織的行動,而且,他們咬死就是穿了那些內(nèi)衣之后,才出現(xiàn)過敏的癥狀?!?
姜瑤呼了口氣。
果然,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免不了要經(jīng)歷一次安全方面的問題,不過,這次對方的目標(biāo)顯然是服裝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