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耐疼,這點小傷,于她而早已習(xí)慣。
    “臣女沒感覺到……”她說。
    蕭賀夜立刻叫外頭的人拿藥膏來。
    上等的燙傷藥,瓶子都是鑲金邊的。
    許靖央伸手要接過,沒想到蕭賀夜竟避開她的動作,主動替她上藥。
    她怔了怔。
    “王爺……”
    “誰教你這樣的?疼了要說,不要忍?!?
    他低著頭,用玉勺取一點黃豆大小的藥膏,順著她手掌的傷痕,畫圓般涂抹。
    動作很輕,可是不知道怎么,許靖央居然覺得有點疼。
    方才還沒感覺的,或許是有人關(guān)心了,才會把注意力都放在這上面。
    許靖央想要收回手:“臣女自己可以。”
    蕭賀夜卻強勢地握著她的手腕。
    “別動?!彼f。
    他大掌有著薄繭,溫暖燥熱,一把就能握住她的腕骨,指腹摩挲在她肌膚上,格外奇怪。
    許靖央摸不清他的意圖,情不自禁地皺起柳眉。
    要是在軍營里,她已經(jīng)下意識給對方一腳,踹出門外去了。
    “你不用不自然,”蕭賀夜感受到她指尖的緊繃,說,“本王疼惜人才,你的一雙好手,暗器功夫厲害,自己要學(xué)會愛惜?!?
    許靖央立刻回過神:“是?!?
    聽她如此板正的回應(yīng),蕭賀夜抬起黑眸看她一眼。
    想起今日狀況,許靖央問:“小世子無礙吧?”
    “他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
    “今日太子和平王他們,都看見臣女了?!?
    “嗯,”蕭賀夜很平靜地回應(yīng),“你作為威國公府的大小姐,本王邀請你來參加世子生辰宴,本就正常,是你心虛了?!?
    許靖央語塞。
    他說的也有道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許大小姐是否在此休息?”
    “是的,羅大小姐?!遍T口隨從稟奏,“王爺,羅家的大小姐來了?!?
    蕭賀夜:“讓她進來?!?
    羅家作為名門,自然也被邀請來參宴,剛剛許靖央在人群里看見羅大小姐了。
    她進來的時候,蕭賀夜恰好放開許靖央,許靖央將手收回袖子里。
    “王爺,”羅大小姐請安,“臣女同許大小姐相識,故而想來看看她傷的嚴不嚴重?!?
    蕭賀夜頷首,態(tài)度淡漠:“你在此休息片刻,若無礙,本王派人送你回府,今日相救世子之事,多謝了。”
    許靖央立刻起身:“王爺重,臣女應(yīng)該做的?!?
    蕭賀夜邁出門檻走了,羅大小姐才拉著許靖央坐下。
    “太危險了,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我方才都沒看見你。”
    “我來得晚,看到小世子在玩煙火,就想湊近去看看,沒想到遇到刺客?!痹S靖央的說辭不會令人懷疑。
    羅大小姐心有余悸:“幸好今日沒什么傷亡,聽說跟小世子一起放炮玩耍的有個孩子,是老郡公的老來子,事發(fā)后就匆匆抱走了,你說,怎么會有刺客呢,這可是寧王府……”
    此時,平王的馬車,已經(jīng)離開寧王府。
    走到一處僻靜的巷子拐角時,停了下來。
    一個黑衣人身形迅捷地閃身入內(nèi)。
    馬車再度駛動,平王戴著玉扳指的手搭在膝蓋上,瞇眸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好重的血腥味,你越發(fā)不中用了,事情沒有辦成,還叫人傷了?!彼櫭?,不喜。
    黑衣人摘掉蒙面,露出陸允深的臉。
    “殿下,卑職有重大發(fā)現(xiàn)?!彼麌烂C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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