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與其說這些無謂的話,不如我們來下一局棋?”
洛寬景輕呵一聲,沒有拒絕。
秋野推著輪椅來到石桌旁。
洛寬景執(zhí)黑子,慕容硯執(zhí)白子。
洛煙站在洛寬景身邊看著面前棋局,頭腦發(fā)暈。
她看不懂圍棋啊。
“秋野師父,你覺得誰會贏?”洛煙小聲的問道。
秋野堅定的開口,“肯定是王爺。”
“我也覺得是父王會贏?!甭鍩熜÷曕止尽?
父王再怎么說也比慕容硯多活了十幾年,怎么可能連一個十四歲的小屁孩都贏不了。
慕容硯耳朵微動,聽到了洛煙的這句話,他扯了扯嘴角,捻起白子,輕輕落在棋盤右下角。
洛寬景眼底微光一閃,黑子落下,精準卡在白子斜對角,截斷了對方初步的擴張之勢。
“九皇子在皇宮扮豬吃虎,一直蟄伏,連下棋都這般步步為營?”
慕容硯指尖又起一枚白子,繞過黑子的封鎖,落在另一側(cè)星位,語氣依舊平淡。
“王爺過譽,不過是落子隨心?!痹掚m如此,他的棋路卻暗藏章法,看似松散的白子漸漸連成隱線,悄然將黑子的勢力范圍圍了半圈。
洛寬景指尖微頓,顯然察覺到對方的意圖。
他抬眼看向慕容硯,見少年神色依舊平靜,仿佛全然沉浸在棋局中。
黑子再次落下,這一次卻不再硬抗,反而退后半步,在已方陣營內(nèi)布下防線,似守實攻。
洛煙打了個哈欠,看的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庭外傳來腳步聲,是上官不喜和洛昭回來了。
洛昭手里還拎著兩條魚。
洛煙眼睛亮了亮,哇了一聲,“哥,你還真下水撈魚去了啊?!?
洛昭高傲的揚起頭顱,“快過來,夸你哥?!?
“來啦。”洛煙笑意盈盈的提起裙子就跑了過去。
比起在這里看著她看不懂的圍棋,洛煙更愿意去拍她哥的馬屁。
上官不喜看著正在下棋的兩人,挑了挑眉,沒說什么,拎著手中的魚進了廚房。
“小昭兒,來燒火。”
“好的,舅爺爺?!甭逭哑嵠嵉母诉^去。
洛煙驚呆了。
哥哥怎么會這么聽舅爺爺?shù)脑?,剛剛在河邊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
哥哥一個王府世子,打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會燒火嗎?
別說燒火了,怕是連灶臺的柴火長什么樣都沒仔細看過吧。
正想著,鼻尖忽然飄來一縷焦糊味。
洛煙回過神,立馬跑到廚房,只見洛昭手忙腳亂地用撥火棍扒拉著柴火,火星子濺得記灶臺都是,原本該燃起的火苗卻蔫蔫的,還裹著一團黑煙。
上官不喜一臉無奈的看著洛昭。
他忘記了,這小子含著金湯匙出生,怎么會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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