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杜校長的熟人?不然怎么會這么重視?!?
議論聲此起彼伏。
林遠跟著三人往食堂走。
食堂三樓的小隔間里,羅仁海已經點好了菜——
糖醋排骨、清炒時蔬,還有一碗林遠當年常喝的紫菜蛋花湯,都是他大學時的口味。
“嘗嘗,還是當年那個師傅做的,味道沒變?!绷_仁海給林遠夾了塊排骨,眼神里滿是期待。
林遠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想起大學時光,嘴角不自覺彎了彎:“還是老味道,比外面餐館做的好吃。”
吃著飯,-->>羅仁海就切入正題:
“林遠,我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入職之江大學,一是當醫(yī)學院的講師,教中醫(yī)課;二是想請你當顧問,幫我們一起改進手術機械刀。還有一點,學校準備參加今年的全國大學醫(yī)術大賽,想讓你代表學校參賽?!?
林遠放下筷子,有點猶豫:“羅院長,我只是個大專生,當講師、參加大賽,恐怕不合適吧?”他還是不習慣這種突然高調的舉動。
羅仁海立刻擺手,語氣篤定:
“什么大專生!你的本事我們還不清楚?我已經跟教務處打過招呼,下午就給你安排本科生資格考試,以你的水平,肯定能過,走個流程而已?!?
杜云癲也幫腔:“沒錯,學歷只是塊敲門磚,你的中醫(yī)水平,比我們學校很多老教授都強,別糾結這個?!?
葛胥也把手里的資料遞過來:“這是考試的范圍,都是基礎題,你隨便看看就能過,我們已經跟監(jiān)考老師打過招呼了?!?
林遠看著三人真誠的眼神,沒再拒絕。
下午,他就去了教務處參加考試——
試卷上的題目確實簡單,都是中醫(yī)基礎理論和臨床案例分析,他不到半小時就答完了。
監(jiān)考老師批改完,當場就簽字通過:“林先生的水平,完全符合本科生標準,甚至比很多應屆生都強?!?
羅仁海拿到成績后,立刻去辦手續(xù),當天就走完了本科生流程。
還幫林遠報了全國醫(yī)術大賽的名。
“接下來就是上課的事,”羅仁海拿著課表找林遠,“我們給你安排的是周末的公開課,周六周日各上兩天的課,不用你天天來?!?
聽到這話,林遠稍稍安心一點。
他周一和周五要在蘇氏集團上班,那才是他的主業(yè)。
至于學校上課,真的只是副業(yè)而已。
“羅院長,可是……我不想身份被透露出去……”林遠還是有些擔心道。
羅仁海說道,“學校方面也考慮過了,鑒于你不想透露學神的身份,想低調一點,我們會配合你。我們會保密你學神的身份。”
“你就用‘林遠’這個名字,以普通中醫(yī)教師的身份上課,沒人會知道你的過去,也沒人會知道你就是當年的學神。”校長杜云癲補充道,考慮得很周到。
葛胥副院長也又說:“林遠,你只需要專心講課就行,薪水方面,一個月
4000塊,這在學校已經是很高的標準了——你也知道,學校經費大多投入科研和擴建,老師工資普遍不高。”
林遠看著眼前的課表和薪資單,想起董教授的信和病例手稿,終于點頭:
“好,那我下周開始上課?!?
一個月4000塊錢,這對于大學的兼職老師而,的確是很高工資了。
畢竟林遠一周才上兩天課,一個月也才上8天。
這就給4000塊錢,真的是很高工資了。
抱著實現(xiàn)董朝教授的遺愿,也為了將林家中醫(yī)傳承下去。
林遠決定上課。
畢竟,一味的躲避隱藏是沒用的。
這一次,他要主動跨出去,有些事情總的面對。
中醫(yī)是林家的根,也是林遠的根,所以他不能斷。
而且他現(xiàn)在正缺錢,4000塊一個月,也是額外收入,能緩解他的債務壓力。
羅仁海三人聽到這話,都松了口氣。
羅仁海拍著林遠的肩膀,鄭重道:
“太好了!之江大學的中醫(yī)專業(yè),總算有救了!”
……
與此同時,蘇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
一名女助理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手里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恭敬地遞到蘇墨濃面前:
“蘇董,這是您讓我查的林遠背景資料,高中到大專的就讀記錄都找到了?!?
蘇墨濃放下手中的鋼筆,指尖劃過資料封面的“林遠”二字,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自從林遠和杜綰禾接觸后,她就總覺得這個秘書藏著太多秘密。
她翻開第一頁,目光落在“教育經歷”一欄,瞳孔微微一縮:
資料上清晰寫著“高中就讀于越州市第一中學”,而非林遠入職時說的“杭城高中”。
“他果然在撒謊?!碧K墨濃指尖捏著資料紙,繼續(xù)往下翻,看到“大專畢業(yè)于杭城交通職業(yè)技術學院”時,美眸皺得更緊。
一個大專生,不僅懂中醫(yī)、會古武學,還能認識之江大學校長的女兒?
甚至杜綰禾還特意找他談中醫(yī)教學的事,這根本不合常理。
蘇墨濃想起之前林遠幫她查出高跟鞋里的監(jiān)聽器,想起他面對孫厲城時的沉穩(wěn),再結合這份有“漏洞”的學歷資料……
蘇墨濃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林遠會不會和之江大學當年那位“滿分學神”有關?
不過蘇墨濃很快搖搖頭,這,應該不可能吧?
林遠要是能滿分考上之江大學,他也不至于來當司機吧?
蘇墨濃抬手揉了揉眉心,對著張?zhí)刂愿溃骸霸偃ゲ椋攸c查林遠和杜綰禾的關聯(lián),有消息立刻匯報?!?
“是!”女助理點頭道。
……
傍晚,林遠處理完之江大學的事,便回到了公司。
他剛坐下,就接到了一個殷以柔的電話。
林遠猶豫兩秒,還是劃開接聽鍵:“殷法醫(yī),有事嗎?”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殷以柔急促的聲音:“林遠,我這邊有個棘手的尸檢案,尸體高度腐爛,西醫(yī)的檢測儀器根本測不出死亡時間,案子卡死了,找不到兇手的方向……”
林遠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抱歉,我?guī)筒涣四?,我不插手任何刑事案件,你找局里的技術專家吧?!?
他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桌面,心里已經在想怎么快速結束對話。
“我就是技術專家啊,局里也沒辦法了!”殷以柔懇求道,“只有你懂中醫(yī)的‘望聞問切’,說不定能判斷出死亡時間,受害者家屬還在解剖室外等著,只有分析出尸體死亡時間,才能找到兇手線索?!?
林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腦海里瞬間閃過昨晚跟蹤的黑色摩托車。
沾刑事案件就像沾泥,只會越陷越深,絕不能碰。
甚至一個搞不好還會惹禍上身,比如昨晚的跟蹤追殺。
“抱歉,我真的幫不了?!绷诌h說道,“我就是個普通秘書,不是法醫(yī)也不是偵探,摻和這些事對我沒好處,殷小姐,抱歉了?!?
沒等殷以柔回應,林遠直接按了掛斷鍵。
……
傍晚,下班后。
林遠和蘇墨濃下樓,坐上了奔馳車。
林遠將黑色奔馳車平穩(wěn)駛出蘇氏集團地下車庫。
副駕上的蘇墨濃正低頭翻看手機里的季度財報,晚風透過半開的車窗吹進來,拂動她耳側的碎發(fā),帶著傍晚的微涼。
就在車子剛駛出地下車庫時,突然一輛亮紅色的奧迪
q8從斜后方加速駛來,穩(wěn)穩(wěn)橫在奔馳車正前方,逼得林遠趕緊踩下剎車,避免相撞。
蘇墨濃被這突如其來的攔截驚得抬頭,目光下意識投向奧迪
q8——
駕駛座車門緩緩推開,一道惹眼的身影走下來,瞬間讓周圍的光線都仿佛亮了幾分。
是殷以柔。
她今天沒穿平日里的白色法醫(yī)服,而是換了一條酒紅色吊帶連衣裙。
吊帶細得像兩根銀絲,堪堪掛在肩頭,勾勒出精致的鎖骨線條,裙擺剛及大腿中部,走動時露出勻稱白皙的小腿,肌膚在夕陽余暉里泛著細膩的光澤。
她的長發(fā)被打理成蓬松的大波浪,隨意搭在肩頭,發(fā)梢還帶著淡淡的卷度。耳尖綴著一對小巧的碎鉆耳釘,走動時耳釘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折射出細碎的光;
她手腕上戴著一條細銀鏈,鏈墜是顆小小的銀色心臟,襯得她手腕愈發(fā)纖細。
她腳上踩著一雙裸色細跟高跟鞋,鞋跟約莫五厘米高,敲擊地面發(fā)出“嗒嗒”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優(yōu)雅。
原本清冷的法醫(yī)氣質被這身裝扮襯得多了幾分性感,連妝容都精致了許多,眉尾微微上挑,唇上涂著顯白的爛番茄色口紅,眉眼間藏著淡淡的懇求。
殷以柔徑直走到奔馳車駕駛座窗邊,抬手輕輕敲了敲玻璃,指尖涂著和口紅同色系的指甲油,目光牢牢鎖在車窗后的林遠身上。
殷以柔聲音懇請道:“林遠,能不拒絕我嗎?”
蘇墨濃坐在副駕,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
隨即蘇墨濃轉頭看向林遠,紅唇勾起一抹帶著調侃的笑:
“這位姑娘是誰?看不出來啊林遠,你的追求者還挺多,這都直接開車攔路了?這算‘倒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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