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種有欲望、敢恨敢爭的女人,如同馴服一匹烈馬,更有成就感。
“龐淵此人,確實礙眼?!绷殖幠﹃种干系挠癜庵?,似笑非笑,“他如今風頭正勁,又與稷王裴九肆是表親,動他確實不易。不過是人就有弱點。他那位新婚夫人,也就是你的好姐姐,或許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趙明依眼睛一亮,“你是說……”
“趙明姝嫁入龐府,便是龐家的人。若龐家出了什么丑聞,或者趙明姝行差踏錯,龐淵又能干凈到哪里去?圣眷再濃,也抵不過御史臺幾本參奏的折子?!?
林硯語氣輕松,“妹妹放心,此事交給我??傆袡C會,讓他們也嘗嘗從云端跌落的滋味?!?
得到了林硯的承諾,趙明依心中一陣快意,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趙明姝凄慘的下場。
兩人又低聲密語了幾句,約定了日后如何暗中傳遞消息,方才一先一后,悄然離去。
林硯回到尚書府時,天色尚早,但他刻意繞了幾圈才從側(cè)門入府,卻迎面撞見了正要出門的母親。
阿月面色沉靜的瞥了一眼似乎剛從外頭回來的兒子,淡淡開口,“又去哪里野了?整日不見人影?!?
林硯心下微虛,面上卻堆起嬉笑,“母親回來了?兒子不過是出去會了幾個朋友,喝了會兒茶,探討些詩詞文章罷了?!薄?
詩詞文章?”阿月冷哼一聲,顯然不信自己兒子的德行,“你何時對這些風雅事上心了?我警告你,最近京城不太平,你給我安分些,少在外面惹是生非!”
林硯嬉皮笑臉地想搪塞過去,“母親多慮了,兒子能惹什么事……”“
閉嘴!”阿月低聲斥道,目光掃過四周,見無閑人,才壓低了聲音,語氣極其嚴肅,“你別以為我不知你那些心思!我告訴你,最近風聲緊得很!連一向不對付的離王和稷王都聯(lián)手調(diào)查案子了,你最好安分點?!?
林硯聞,臉上的嬉笑稍稍收斂,“不就是云家滅門案嘛!”
阿月眼神深邃,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只有母子二人能聽見,“云家牽扯多大,你會不知?這其中厲害,背后不知牽扯多少人和事。如今兩位皇子都聯(lián)手調(diào)查,這京城底下怕是早已暗流涌動。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若是行差踏錯,被人拿了把柄,或是無意中卷了進去,別說你,就是我們整個林家,都可能萬劫不復!”
她盯著兒子,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我不管你剛才去見了誰,做了什么,從今日起,收起你那些小動作,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尤其不許再去招惹二房那個新婦!那趙明依就是個禍水,沾上她準沒好事!聽見沒有!”
林硯被母親嚴厲的目光和話語震懾,心下雖對趙明依仍有不甘,但也知道輕重,只得悻悻然低頭應道,“是,兒子知道了?!?
阿月又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林硯站在原地,望著母親的背影,眉頭漸漸皺起。
兩位皇子聯(lián)手?這確實是非同小可的信號。
他雖貪戀趙明依的美色和那份帶刺的野心,但也深知此刻必須蟄伏。
只是,答應趙明依的事……他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對付龐淵和趙明姝,也許不必親自出手,可以借刀殺人,眼下,確實不宜妄動。
林府二房這邊。
趙明依坐在梳妝臺前,幾日下來,經(jīng)歷了許多事。
她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無論林毓帶來的傳聞是真是假,又或者林家藏著什么秘密,她必須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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