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哥,我們該怎么辦?”她小聲問道。
阿九沉思片刻:“先看看情況,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立刻離開這里?!?
“可是…那些銀子…”夕若有些舍不得。
“銀子雖然好,但命更重要。”阿九看著她,“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夕若點(diǎn)點(diǎn)頭,但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相信誰,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shí),酒樓里突然走進(jìn)來一個(gè)人。
正是那個(gè)林公子。
他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夕若和阿九身上,笑了笑,徑直走了過來。
林公子走到他們桌前,優(yōu)雅地拱了拱手:“兩位,這么巧在這里遇到?!?
夕若下意識地往阿九身邊靠了靠,手指緊緊攥住袖口。
阿九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保護(hù)的姿態(tài):“林公子,有事嗎?”
“別緊張?!绷止有θ菀琅f溫和,“我只是想問問,剛才那個(gè)荷包,姑娘還有類似的嗎?”
夕若心跳加速,腦海中閃過剛才在隔壁桌聽到的議論。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暫時(shí)沒有了,那個(gè)花樣比較復(fù)雜,需要時(shí)間?!?
“那真是遺憾。”林公子在他們對面坐下,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店小二趕緊過來:“這位客官,您要點(diǎn)什么?”
“一壺好茶就行。”林公子揮揮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夕若。
阿九皺眉:“林公子,我們還有事要辦?!?
“不急?!绷止拥男θ葑兊糜行┥畈豢蓽y,“其實(shí)我對姑娘的手藝很感興趣,不如我們詳細(xì)談?wù)???
夕若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像被什么東西盯上了。她偷偷看了阿九一眼,后者的下頜線條緊繃著。
“談什么?”夕若試圖保持鎮(zhèn)定。
“比如,姑娘是從哪里學(xué)的這門手藝?”林公子端起茶杯,動作優(yōu)雅,“這種針法很特別,我游歷多年,很少見到?!?
夕若的心咯噔一下。她只是照著記憶中娘親的樣子做的,哪里知道什么特別不特別。
“就是家傳的?!彼仓^皮說。
“家傳?”林公子似笑非笑,“姑娘的家人還有誰會這門手藝?”
阿九終于忍不住了:“林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東西,恐怕你們給不了?!绷止臃畔虏璞?,眼神變得銳利,“不過,有些東西,姑娘身上確實(shí)有。”
夕若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她藏在衣服里的那塊玉佩,此刻仿佛在發(fā)燙。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她強(qiáng)撐著說。
“不明白?”林公子輕笑,“那塊玉佩,姑娘覺得能藏多久?”
夕若的臉?biāo)查g失去了血色。
阿九猛地站起來,椅子發(fā)出刺耳的響聲:“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绷止右廊蛔?,神態(tài)從容,“重要的是,那塊玉佩原本就不屬于她?!?
“胡說!”夕若終于忍不住了,“那是我娘親留給我的!”
“你娘親?”林公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真的了解你娘親嗎?”
這句話像一道雷劈在夕若頭上。她想起娘親臨終前欲又止的樣子,想起那些從未提及的往事。
“你別聽他胡說!”阿九拍案而起,“我們走!”
他伸手去拉夕若,卻被林公子的聲音攔住了:“走?你們覺得走得了嗎?”
話音剛落,酒樓里原本吃飯的幾個(gè)客人突然站了起來。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訓(xùn)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