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雪的話瞬間讓剛剛回過神來的趙瑾塵神情一愣,扭過頭來正巧對上蘇含雪那雙含著三分笑意的杏眼。
只見那眼神清澈,溫婉依舊,但是此刻卻仿佛能看清楚趙瑾塵內(nèi)心深處的那一絲悸動一般。
不知為何,趙瑾塵的心臟猛地好似漏了一拍,臉上更是不受控制地浮上一層的紅霞,宛如遠(yuǎn)處天邊的火燒云一般。
趙瑾塵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羞恥,畢竟看別人夫君看的如此入神還被正主發(fā)現(xiàn)了,的確是太羞人了。
“許哥許校尉的確與眾不同,我”
蘇含雪微微擺了擺手,打斷了趙瑾塵有些局促的話語。
她將目光也投向正在與賈旭交談的旭陽,語平淡的,甚至帶著一絲感慨一般的說道。
“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府被以謀反論處,五個哥哥下落不明,家眷百人流放千里,然而最后到這邊疆之地卻僅剩我一人還活著?!?
“若非當(dāng)時(shí)遇到了夫君,恐怕而今我不過是遼州亂葬崗上一具白骨而已?!?
聽聞此,趙瑾塵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絲的落寞,鎮(zhèn)國公府滿門忠烈天下皆知道,誰能料到最后卻落得一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可是而今天下南有蒙韃,北有滿韃,鳥還未盡,弓卻先藏,如此下場豈不是讓人心緒難寧。
正當(dāng)趙瑾塵傷感之際,蘇含雪輕聲道。
“我夫君,便如這遼州的風(fēng)一般,注定不會只停留在一處庭院?!?
“他是一只即將騰空的雄鷹,目光所及皆是未來更廣闊的天地?!?
說著,蘇含雪扭頭望向趙瑾塵,嘴角浮現(xiàn)起一絲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雖為她正妻,卻非是他的牢籠?!?
蘇含雪的聲音輕柔,但是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
轟的一聲!
蘇含雪的話好似驚雷一般在趙瑾塵的腦海之中炸響,二女都是心思玲瓏之輩,有些話根本無需說得太清楚。
此刻蘇含雪近乎是明確地告訴趙瑾塵,我知道你對許陽的心思,而我并不反對。
此刻的趙瑾塵只覺得臉上滾燙得厲害,心臟快速地跳動好似要躍出胸腔。
作為趙氏商行嫡女,趙瑾塵自認(rèn)面對再復(fù)雜的談判,再難纏的對手她都能游刃有余的應(yīng)對。
但是!此刻在蘇含雪這三兩語之間,竟然這么快的就敗下陣來,甚至有些潰不成軍。
趙瑾塵害羞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自己心中的一點(diǎn)小心思被蘇含雪如同輕松的點(diǎn)破,這讓她既感到惦記她人之夫的無地自容,又有一股難以喻的慶幸和激動。
“蘇姐姐這是在說什么,瑾塵有些聽不懂?!?
趙瑾塵此刻有些語無倫次,轉(zhuǎn)身便是要逃離此處。
然而不料這邊剛剛扭頭向前踏出一步,正巧撞上了帶著賈旭一起過來的許陽。
頓時(shí)趙瑾塵好似投懷送抱一般沒入了許陽寬廣的胸膛中。
趙瑾塵抬頭正巧對上許陽疑惑的目光,頓時(shí)趙瑾塵化身成為一個燒開水的水壺一般,從耳朵中噴出兩道熱氣。
“許許校尉?!?
看著趙瑾塵這慌慌張張的樣子,許陽有些困惑。
“這是怎么了。”
趙瑾塵聞似是想到了蘇含雪剛才的虎狼之詞,連忙后退一步擺手道。
“沒事,沒事”
望著趙瑾塵這局促的模樣,許陽只覺得有些無厘頭,于是轉(zhuǎn)身介紹道。
“這位是賈旭先生,日后便在戊字堡做事情?!?
賈旭上前望著眼前二位絕色美女心中也是震驚,沒想到這位許校尉竟然有此艷福。
于是賈旭向著面前的蘇含雪和趙瑾塵拱手道。
“后學(xué)賈旭,-->>拜見二位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