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戩,你如實告訴二哥,還有什么瞞著我?”
這幾日,張誠可是看到王戩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
能狩獵野兔和狼,
殺戎夏人,
殺陳二狗和李保田……
一樁樁一件件,怎么都不像一個普通佃戶做出來的。
他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跟張誠以前印象中的王戩天差地別。
張誠心中早就有疑惑,但之前一直處于關(guān)鍵時刻,他也不方便問。
今日剛剛凱旋而歸,他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
王戩站在夜色陰影中,讓人看不到他的面容。
“二哥,為何這么問?”
他疑惑不解,假裝捂著受傷的腿腳。
“小戩,二哥沒你聰明,但也不蠢,你根本沒受傷!”
張誠不住搖頭,繼續(xù)道:“你這身功夫,究竟是怎么來的?那白芷蘭雖出身名門,但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就算她懂功夫,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讓你變得如此強(qiáng)。”
“二哥雖然只略懂拳腳,但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張誠緩緩靠近王戩,忽然一拳直搗王戩胸口。
砰!
哪只王戩竟是未做閃避,直接被張誠拳頭擊中。
“你不躲?”
張誠其實也并未用力,驚訝的看著王戩。
王戩微微搖頭,道:“拳腳不是用來防自己人的,也不是打自己人的。”
“我就知道,你還認(rèn)我這個二哥!”
張誠忽然哈哈大笑,感動的拍了拍王戩肩膀。
王戩點頭道:“我這功夫,是家父在世時,偶爾從山中撿來的小冊子上學(xué)來的。”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之前從馭獸師處得來的那本黃色冊子,遞給張誠。
反正他也看不懂,就當(dāng)是善意的謊吧。
張誠卻是看也未看,忙環(huán)顧四周,謹(jǐn)慎道:“這可是寶貝,快點藏好,別被人看到了?!?
“二哥,你想學(xué),回頭我也可以教你?!?
王戩再次開口。
張誠愣了一下,有些意動,隨即搖頭道:“算啦,二哥知道自己啥德性,能當(dāng)上伍長,就知足了。”
接著又想起什么,小聲道:“雖然咱們剿滅了戎夏人的狼群,但幕后黑手還沒有現(xiàn)身,你要小心行事?!?
“二哥懷疑誰?”王戩開口問。
張誠靠近王戩,附耳道:“應(yīng)該是百夫長上面?!?
“嗯!”
王戩瞇起雙眼,張誠和他猜測不錯。
但如今他見過官級最高的只有百夫長秦武,目前來看對方?jīng)]有任何問題。
這件事,還是要慢慢留意。
畢竟那個幕后黑手,也是間接害死他大哥的元兇。
“回去睡覺吧,明日便回堡了?!?
這時張誠拍了拍王戩,轉(zhuǎn)身回到崗哨。
……
第二日一大早。
秦武便帶著大部隊班師回秦皇堡。
足足用了一日時間,秦武的隊伍才抵近秦皇堡。
城門處已擠滿了圍觀百姓,北麓大捷的消息早被斥候傳回,百姓們來夾道歡迎。
白芷蘭也來到了現(xiàn)場,但找了很久也沒看到王戩。
王戩也沒看到她。
完美錯過。
此時王戩混在隊伍側(cè)翼,看著眼前的熱鬧,聽說軍侯要出來親自迎接?
目前秦皇堡最大的官就是軍侯一級了。
要是換做平日,只有重大戰(zhàn)事他才會親自出面。
但現(xiàn)在是嚴(yán)嚴(yán)冬日,大雪封山,大夏和戎夏雙方早就默契的休養(yǎng)生息來年再戰(zhàn)了。
因此秦武率領(lǐng)十個伍,取得如此戰(zhàn)果,可謂是鮮有的大捷。
別說是軍侯親自迎接,若不是路途艱難,再上一級過來也實屬正常操作。
王戩跟著大部隊剛進(jìn)堡,就有軍侯府的親兵來傳訊:
“趙軍侯在演武場設(shè)宴,召百夫長與有功者即刻前往?!?
秦武面露喜色,當(dāng)先帶著陳達(dá)和張誠幾個伍長去了。
王戩則是跟著隊伍緩慢前進(jìn)。
演武場早已搭起了大廳和桌椅,擺開酒肉。
軍侯趙德昌身披銀色鎧甲,端坐在高臺上,身后站著指揮僉事和幾個百夫長,威風(fēng)八面。
王戩站在人群中間,目光牢牢鎖定在趙德昌身上,而對方則是驀地看向他。
“這么敏銳?”
王戩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那趙德昌這才收回目光。
王戩有種整個演武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絲一毫變化,都在趙德昌掌控之中的感覺。
軍侯竟然這么強(qiáng)?
感覺就算十個秦武也不是對手的樣子!
秦武已經(jīng)很強(qiáng)了。
王戩不敢有絲毫大意。
直到僉事宣布他上臺領(lǐng)入籍憑證的時候,他才畢恭畢敬的上了臺。
這次入籍的有十個人,王戩混在其中并不顯眼。
但他還是感覺軍侯趙德昌的目光似是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掠過。
如芒在背的感覺!
王戩愈加的謹(jǐn)慎,低調(diào)跟著走完論功行賞的流程,吃過酒席便撤出演武場。
他沒有離開,直到等張誠出來,才跟著他回家。
路上。
張誠止不住一臉喜色。
“小戩,這次二哥也是借了你的光,這人情,我記下了!”
他對王戩可謂是無限感激,否則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
更別提今日的升官發(f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