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敢對我六合會的人下死手!”金爺盯著宋順福,眼睛里布滿血絲,煞氣逼人。
宋順福嚇得心都顫了,不敢有半分隱瞞,把a城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連細節(jié)都沒落下。
“陸見秋?”金爺喃喃重復(fù)著這個名字,滿臉陌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
“不管是誰,敢動我六合會的人,就得付出血的代價!”金爺怒喝一聲,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中年人說:“衛(wèi)衡,你立刻帶人跟他去a城,把那個叫陸見秋的人頭給我?guī)Щ貋?!?
衛(wèi)衡是金爺最信任的人,平時幫他處理大小事務(wù),對他的命令向來絕對服從,這份執(zhí)行力和忠誠度,讓他深得金爺信任。他沉聲應(yīng)道:“金爺,我馬上辦。”
“金爺,現(xiàn)在去a城,恐怕找不到那小子了?!彼雾樃Zs緊開口。這段時間,他一直讓a城的殘余勢力暗中查陸見秋,得知對方已經(jīng)來了省城,只是不知道具體位置。在這座幾千萬人的城市里,他沒勢力、沒人脈,根本找不到陸見秋。
“殺了我六合會的人,還敢來省城?簡直是找死!”金爺怒極反笑。對方主動送上門,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他還能親手殺了對方報仇。想到這里,他甚至有些迫切。
“吩咐下去,全力查找一個從a城來的叫陸見秋的人?!苯馉敵谅暤馈?
“金爺,沒必要這么麻煩?!彼雾樃_B忙說,“我知道那小子的岳父岳母還在a城,您派些人跟我去,把他們抓來,還怕陸見秋不主動送上門?”
金爺終究是從黑道拼殺出來的人物,即便怒火中燒,也很快壓下了情緒。聽完宋順福的提議,他沉思片刻,覺得很有道理前幾日銀河會館的事,兇手殺了他手下一名玄境武者,蕭家跟他一起搜了這么久都沒線索。在省城這種大城市里找人,本就像大海撈針,他也不愿分散太多精力,便點頭同意了。
“這事要是辦得好,以后我在六合會給你留個好位置?!苯馉敀伋隽苏T餌。宋順福頓時大喜,白家已滅,他本就無處可去,能進六合會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出路。
“謝金爺!不管是為您還是為我自己,我肯定把這事辦妥!”宋順福心里清楚,這就是他進六合會的投名狀。
金爺點點頭,轉(zhuǎn)向衛(wèi)衡:“衛(wèi)衡,派些人跟他去a城,把人帶到省城來。我要親手斃了殺懷生的兇手?!闭f這話時,他眼神凌厲,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透著股嚇人的狠勁。
“是,金爺!”衛(wèi)衡應(yīng)聲。
“你們下去吧?!苯馉斈樕咸砹藥追直?,揮手讓宋順福跟著衛(wèi)衡離開。
“金爺,我先退下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宋順福又保證了一句,才跟著衛(wèi)衡走出后院。
待兩人走后,金爺喃喃自語:“敢動我六合會的人,膽子真不小。”最近的事確實不順金懷生在a城被殺,銀河會館被砸,手下還有人敢吞他的貨。一連串的麻煩,讓他這大佬也憋了一肚子火。
這時,那名美女見金爺臉色不好,鼓起勇氣扭著腰走到他身邊,聲音嬌嗲:“金爺,別氣了,我陪您好不好?”說著就把手搭在金爺結(jié)實的胸肌上,慢慢撫摸,滿是挑逗。
“滾!”金爺眉頭一擰,怒喝一聲。美女嚇得渾身一顫,摔坐在草地上,連忙道歉:“對不起,金爺!”隨后趕緊退回落椅,再也不敢上前。對金爺來說,這種女人不過是發(fā)泄的玩物,根本不值得上心。
十分鐘后,衛(wèi)衡回到金爺身邊,背著手恭敬道:“金爺,事情安排妥了?!?
金爺緩緩睜眼,沉聲問:“那宋順福,可信嗎?”他畢竟不了解這個人。
“金爺,我查過他背景,是a城一個小家族的供奉,現(xiàn)在家族沒了,就是條喪家之犬,能用也可信。”衛(wèi)衡語氣平淡他敢?guī)雾樃硪娊馉?,早就查清楚了底細?
金爺點點頭:“把兇手引出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是!”衛(wèi)衡常年跟著金爺,自然知道他現(xiàn)在怒火正盛。
“對了,還有件事?!毙l(wèi)衡頓了頓又說。
“一起說了。”金爺攏了攏浴巾,皺眉道。
“那個吞貨的叛徒抓到了,就在外面。您是要見他,還是直接處理了?”衛(wèi)衡像臺冰冷的機器,面無表情地問。
金爺一愣,道:“帶進來?!?
衛(wèi)衡朝前院揮了揮手,幾個黑衣人押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走了過來。這男人三十多歲,臉上滿是傷口,鮮血淋漓,顯然遭了不少罪,走路都踉踉蹌蹌。
見到金爺,男人“噗通”跪倒在地,聲音發(fā)顫地哀求:“金……金爺,求您……放我一馬吧!”眼里滿是恐懼。
金爺瞥了他一眼,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沉聲道:“你膽子不小,連我的貨都敢吞?”
“金爺,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男人不住地磕頭求饒。他太清楚金爺?shù)氖侄瘟?,得罪金爺?shù)娜耍瑥膩頉]有好下場。
“我還以為你敢吞貨,有多硬氣,原來就是個慫包?!苯馉斦酒鹕?,粗手一把薅住男人的頭發(fā),猛地按在地上,“敢吞我的貨,沒人能活著?!?
男人的臉被死死按在地上,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悶響。
“哼,去死吧!”金爺眼神一冷,右手舉起,狠狠砸向男人的腦袋。
“噗”的一聲,男人的腦袋像破雞蛋一樣裂開,紅白之物濺了一地。他瞬間沒了聲息,身體一歪倒在草地上。
旁邊的美女嚇得尖叫一聲,又趕緊捂住嘴,不敢再出聲。金爺看都沒看她,抬起沾血的拳頭,用浴巾擦了擦,揮揮手:“抬走,處理干凈?!?
黑衣人立刻上前拖走尸體,場面血腥,金爺卻像沒事人一樣,解開浴袍跳進泳池,繼續(xù)游了起來。對六合會來說,這種事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另一邊,晚上的柳家別墅里,王文婧一邊整理白天逛街買的東西,一邊對柳春東說:“春東,盈盈去省城這么久,萱萱也好久沒見了,要不我們抽時間去省城看看孩子吧?”
自從柳盈盈和陸見秋離開后,a城各大家族沒了掣肘,柳氏集團的生意漸漸走上正軌幾個項目順利開工,資金也慢慢回籠,勢頭越來越好。王文婧手頭寬裕了,這段時間不是跟貴婦們小聚,就是出去逛街。
柳春東搖搖頭:“他們才去沒多久,我們別去打擾了。再說我最近也沒時間?!?
王文婧停下手里的活,沒好氣地瞪著柳春東:“每次都說沒時間!我們不過是想看看外孫女,你就真擠不出這點功夫?”
柳氏集團近來剛步入正軌,柳春東確實分身乏術(shù)??赏跷逆翰灰啦火垼骸拔也还?,你最近必須抽時間,咱們一起去省城我順便回娘家看看。”
“這事以后再說?!绷簴|含糊著敷衍。
“什么叫以后?我這幾天就想走!”王文婧語氣近乎撒潑。其實她對見萱萱沒那么迫切,更多是想回娘家炫耀這五年日子太憋屈,她急需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過段時間行不行?現(xiàn)在公司正是關(guān)鍵期,每個項目都趕進度,你別添亂了?!绷簴|皺起眉,語氣沉了下來。
“好你個柳春東!竟然說我添亂?想外孫女還成錯了?”王文婧聲音陡然拔高,眼看就要發(fā)作。
柳春東只覺得頭疼,無奈道:“你要是實在想去,就自己去,我真沒時間陪你?!逼鋵嵥睦镆蚕肴ナ〕强纯摧孑?,只是公司走上正軌后,他忙得腳不沾地,反倒懷念起以前清閑的日子。
“哼!你不去我自己去,難道我還不會去省城?”王文婧冷哼一聲,低頭繼續(xù)整理身邊的購物袋里面全是新買的衣服鞋子。
第二天,王文婧精心打扮了一番,走出柳家別墅,準(zhǔn)備出門消磨時間。穿過前院時,幾名傭人躬身問好:“太太好!”
隨著柳家條件好轉(zhuǎn),王文婧添了不少傭人,就為了彰顯身份。被人恭敬對待的感覺讓她很受用,卻只是淡淡點頭,昂首挺胸地往外走。
她取了車,剛駛出柳家三公里,在一個偏僻路段,三輛車突然竄出來,將她的車逼停。王文婧臉色驟變,慌忙踩下剎車。
車剛停穩(wěn),前方車上就下來幾個黑衣人,一把將她從車里拽了出來?!澳銈兪钦l?”王文婧知道大事不妙,聲音發(fā)顫,滿是恐懼。
黑衣人面無表情,架起她就要往車上帶。王文婧徹底慌了,死死抱住車門大喊:“救命!救命??!”可這地方偏僻,不僅沒人應(yīng)答,還惹惱了黑衣人。
“臭娘們,還敢叫!”一個黑衣人不耐煩地甩了她一巴掌。王文婧渾身一顫,瞬間不敢作聲,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架進車里。幾分鐘后,三輛車載著她疾馳而去。
“你們想干什么?”車上,王文婧望著兇神惡煞的黑衣人,驚恐地問。
“不該問的別問?!币粋€黑衣人冷冷回應(yīng)。
“我警告你們,柳家不是好惹的!”王文婧強裝鎮(zhèn)定,想搬出柳家嚇唬對方。
“哈哈哈,一個小地方的家族,算個屁!”黑衣人哄笑起來對六合會來說,這樣的家族根本沒資格讓他們忌憚。
見恐嚇沒用,王文婧趕緊換了說辭:“放了我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你的事,錢解決不了?!焙谝氯苏Z氣依舊冰冷。
王文婧徹底絕望,卻還不死心,掙扎著大喊:“你們快放我下去!不然柳家絕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立刻按住她,車內(nèi)頓時亂作一團?!罢宜溃 币粋€黑衣人怒了,接連幾巴掌扇在王文婧臉上。不過片刻,她的臉就腫了起來。
王文婧疼得大叫,卻還在掙扎。黑衣人見狀,干脆對她拳打腳踢這些人都是六合會的亡命之徒,下手極狠,沒一會兒就把王文婧打得鼻青臉腫。最后,一個黑衣人抬手砍在她后頸,王文婧瞬間暈了過去,車內(nèi)終于安靜下來。若不是上頭有吩咐,就憑她這番吵鬧,恐怕早沒命了。
與此同時,柳氏集團門口,柳春東穿著西裝,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出來,身后跟著兩名經(jīng)理,準(zhǔn)備去工地視察。剛到門口,兩輛轎車突然沖過來,車上的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柳春東推上車。
六合會干這種事極其熟練,全程不到三十秒,車子就載著柳春東消失了。兩名經(jīng)理反應(yīng)過來時,只剩下空蕩蕩的馬路,兩人臉色慘白,急得大喊:“柳董!”
車上,宋順??粗簴|,語氣平淡:“柳董,最好配合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睘榱俗チ簴|,他特意親自出馬,確保萬無一失。
柳春東表面平靜,心里卻很驚訝,一眼就認出了他:“宋順福?”
“沒想到柳董還記得我。”宋順福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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