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百萬?”蘇鵬海滿臉錯愕,對他而,幾百萬不過是小數(shù)目。得到陸見秋肯定的答復(fù)后,汪建德反而更凝重他知道,陸見秋不在錢上計較,第二個條件肯定不簡單,這點(diǎn)比蘇鵬海想得更透徹。
“那第二個條件呢?”汪建德追問。
陸見秋的目光落在瑟瑟發(fā)抖的蘇高馳身上,臉色沉了下來:“蘇家主,你親自打斷你兒子的手腳,這事我就不再追究蘇家?!碧K高馳竟敢打柳盈盈的主意,在他眼里就是褻瀆,絕不能輕饒。
聽到陸見秋的要求,蘇高馳和蘇鵬海臉色瞬間煞白。蘇高馳本就抖如篩糠,此刻更是軟成一灘泥癱在地上。他想求饒,可下巴被陸見秋打歪,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悶響,滿心都是悔恨早知如此,絕不敢招惹柳盈盈。他怨毒地瞪向沈安筠,覺得是這個女人害了自己。
蘇鵬海猶豫不決,一旁的汪建德急忙勸道:“家主,只是斷手腳而已,總比蘇家覆滅強(qiáng),孰輕孰重您得想清楚!”他此刻只想保命,哪管蘇高馳的死活,這話也確實(shí)在理。
這話讓蘇高馳更慌了,連帶著旁邊的沈安筠也渾身發(fā)抖蘇家連獨(dú)子都能犧牲,何況她一個外人?她很清楚,只要陸見秋開口,蘇鵬海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來賠罪。
蘇鵬海掙扎片刻,終于咬牙道:“汪老說得對!”隨即對護(hù)衛(wèi)下令:“把這逆子的手腳打斷!”下這個命令時,他心在滴血蘇家今日受的屈辱太多,可他別無選擇。
幾名護(hù)衛(wèi)面面相覷,猶豫片刻后,兩人上前按住蘇高馳?!吧贍?,對不住了!”一名護(hù)衛(wèi)低聲道。蘇高馳驚懼地蹬地想逃,可傷勢讓他動彈不得。
“啊啊……嗚嗚!”他想慘叫,可嘴傷嚴(yán)重,聲音含糊不清。蘇鵬海不忍直視,背過身去,兒子的慘叫像針一樣扎著他的心。
護(hù)衛(wèi)們使盡全力,卻沒能打斷蘇高馳的骨頭他們畢竟是普通人。汪建德見狀,起身走到蘇高馳面前,對護(hù)衛(wèi)道:“讓我來!”
他雖被陸見秋重傷,內(nèi)勁卻還在。只見他手起掌落,“咔嚓”一聲,蘇高馳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比之前慘烈百倍。汪建德沒停手,又接連兩拳砸在他腿上,蘇高馳瞬間痛暈過去。汪建德出手干脆,倒讓他少受了些折磨,可這一幕還是把沈安筠嚇得差點(diǎn)暈厥她擔(dān)心自己也會落得這般下場,臉色慘白,手腳發(fā)軟。
蘇鵬海背對著兒子,雖沒親眼見,卻能感受到那錐心的痛苦,他閉眼深呼吸,胸腔滿是怒火與怨恨。
汪建德動用內(nèi)勁后,猛地咳嗽,吐出一口鮮血他已無力再與陸見秋抗衡,只能識時務(wù)地回到原位跪下,艱難地說:“您的要求,我們做到了!”這幾個字對他而重如千斤,今日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一天。
蘇鵬海從悲憤中回過神,強(qiáng)裝平靜地問:“逆子已受罰,我們可以走了嗎?”
陸見秋看向柳盈盈:“老婆,你覺得呢?”
柳盈盈搖頭:“算了,讓他們走吧?!北M管蘇家人可惡,但她不想再糾纏,畢竟蘇高馳已受了重懲。
陸見秋沉吟片刻,對兩人道:“我老婆心善,你們走運(yùn)。帶著這群垃圾,趕緊滾!”
汪建德和蘇鵬海如蒙大赦,連連磕頭道謝,臉上的笑容卻藏著深深的不甘與怨憤。
陸見秋冷聲道:“別想著事后報復(fù),不然你們會更慘。”
汪建德心頭一慌,連忙表態(tài):“不敢!我們心服口服!”他確實(shí)動過報復(fù)的念頭,被陸見秋看穿后冷汗直流。
陸見秋目光凌厲:“是不敢,還是不會?”那眼神里的殺機(jī)讓汪建德不寒而栗。
“不會!絕對不會有半分怨憤!”汪建德顫聲保證。
“記住你說的話,再敢招惹我,下場比今天慘十倍。滾!”陸見秋揮手喝道。
得到陸見秋的許可,汪建德不敢耽擱,立刻和蘇鵬海招呼護(hù)衛(wèi),抬著奄奄一息的蘇高馳離開。沈安筠臉色慘白,想跟著蘇家的人一起走,卻被眼尖的杜清涵喝?。骸澳銈儍蓚€,站??!誰讓你們走了?”
“你……”沈安筠本就如驚弓之鳥,這下更是嚇得說不出話。杜清涵上前一步,冷笑:“事情因你而起,還想輕易脫身?”說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沈安筠摔倒在地,臉頰火辣辣地疼。杜清涵這幾天的忍耐已到極限合作談崩也就罷了,她竟還帶蘇家人上門鬧事,鬧到這步田地。
沈安筠爬起來,慌忙求饒:“杜小姐、柳小姐,都是我的錯,求你們放過我!”蘇高馳的慘狀讓她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只想趕緊脫身。
星云的員工們議論紛紛:“杜小姐好厲害,一線明星也被打得求饒。”“那是自然,柳董和陸董是什么人物,蘇家都得服軟,何況一個演員?!?
柳盈盈沒說話,只是玩味地看著沈安筠她對這個女人沒什么好感。杜清涵則譏諷道:“你也有臉求饒?之前是誰嘲笑我們,讓我們跪地?以為傍上蘇家就了不起?”
“是我眼瞎,求你們放過我,以后絕不再招惹!”沈安筠苦苦哀求,悔不當(dāng)初。她甚至后悔來嶺南,后悔招惹柳盈盈。
她知道杜清涵做不了主,便轉(zhuǎn)向陸見秋和柳盈盈,聲音嘶啞地磕頭:“求求你們了!”
陸見秋沒意見,覺得杜清涵教訓(xùn)她是應(yīng)該的。柳盈盈輕嘆,對杜清涵道:“賞她兩巴掌,讓她滾?!?
杜清涵立刻上前又扇了一下,沈安筠連忙道謝,和康紅攙扶著,連地上的口罩都顧不上撿,慌忙逃離。她那紅腫的臉,就算上街喊自己是“清甜女神”,也沒人信了。
沈安筠走后,陸見秋看向臉色蒼白的杜清涵:“你沒事吧?”
“那老頭的內(nèi)勁太強(qiáng),得養(yǎng)一陣子?!倍徘搴挠杏嗉?,想起汪建德那一掌地境武者的實(shí)力果然恐怖,玄境和地境的差距猶如天塹。她更震驚的是陸見秋的實(shí)力,二十多歲就能輕松擊敗地境,甚至讓她懷疑陸見秋是不是天境。不過她很快否定了,天境哪有這么年輕的。
想到當(dāng)初還想和陸見秋比試,杜清涵覺得有些可笑,又暗罵他不厚道,分明是設(shè)局給自己當(dāng)保鏢。但轉(zhuǎn)念一想,有養(yǎng)顏液和秘方藥液,自己也不虧。
“知道地境的厲害了吧?”陸見秋笑著打斷她的思緒。
“以前沒交過手,確實(shí)厲害?!倍徘搴?。
與此同時,蘇家眾人到了樓下,才松了口氣。汪建德望著天河大廈,心有余悸:“好年輕的強(qiáng)者……”他驚嘆陸見秋的天資,卻又因當(dāng)眾求饒的恥辱而怒火中燒,咬牙道:“此仇必報!”話音剛落,他猛地吐血,一頭栽倒,被蘇鵬海急忙送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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