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的沖突落幕,蘇高馳坐在車?yán)?,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沖破眼眶。他緊咬著牙,強(qiáng)忍著手臂傳來的鉆心劇痛,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浸濕了衣領(lǐng)。
“那女人下手真夠狠!等著瞧,過不了多久,我要讓她們光著身子跪在我面前求饒!”蘇高馳惡狠狠地咒罵,聲音里滿是不甘與戾氣。
同車的沈安筠和康紅臉色也同樣難看。聽到蘇高馳的話,沈安筠立刻湊上前煽風(fēng)點火:“蘇少,您可千萬別放過那個賤人!要是治不了她,以后您在圈子里的面子往哪兒擱???”她心里清楚,蘇高馳多半是看上了柳盈盈她們,難免有些醋意,可一想到那兩個女人會被蘇高馳狠狠折磨,她心底竟生出一絲詭異的興奮蘇高馳在床上的狠辣手段,她可是親身領(lǐng)教過的。想到這兒,沈安筠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哼,她們跑不掉!”蘇高馳咬著牙低吼。滿肚子的怨氣還沒消散,傷勢不輕的他便被直接送往了醫(yī)院。
當(dāng)晚,柳盈盈回到家,把攝影棚發(fā)生的事跟陸見秋提了提。陸見秋聽完,笑著搖了搖頭:“看吧,我早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誰能想到沈安筠是這么不講理的人,行事還這么蠻橫?!绷谑釆y臺前,一邊涂抹養(yǎng)顏液,一邊吐槽。沒一會兒,淡淡的香氣便彌漫了整個房間。
當(dāng)提到蘇家時,陸見秋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當(dāng)然知道蘇家那是在省城站穩(wěn)腳跟的商業(yè)家族,不過和陸家、喬家這種頂尖豪門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甚至還比不上蕭家。但對普通人來說,蘇家已經(jīng)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沒人敢輕易招惹。可陸見秋并沒把蘇家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眼里,就算是蕭良豪那樣的公子哥,他也能隨手收拾,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蘇家。
第二天,陽光明媚,微風(fēng)拂過臉頰,帶著幾分愜意。蘇家別墅里,家主蘇鵬??粗鴥鹤犹K高馳手臂打著石膏、吊在胸前的模樣,臉色陰沉得嚇人。他今年五十出頭,身材瘦削,此刻雙眼正怒火熊熊,仿佛要將人吞噬。
蘇鵬海身邊站著個六十多歲的矮小老者,留著兩撇花白胡子,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街邊老頭,可沒人敢小瞧他。這老者名叫汪建德,出身某個武道宗門,是實打?qū)嵉牡鼐澄湔摺?
蘇家是蘇鵬海這代才發(fā)家的,根基本就不深。后來他地位逐漸提高,得知各大豪門都有武者坐鎮(zhèn),便特意從一個不小的武道宗門請了汪建德來護(hù)佑蘇家。作為回報,蘇家每年都會給宗門繳納一筆不菲的資金,還會搜集各種制藥材料上交給宗門。也正因如此,汪建德才會代表宗門鎮(zhèn)守蘇家,讓蘇家在省城有了自保之力不然以蘇鵬海的實力,早就被其他家族吞并了。
此時,蘇高馳正站在父親面前,一臉委屈,眼底卻藏著化不開的怨毒。沈安筠昨晚也沒回酒店,而是跟著蘇高馳從醫(yī)院回了蘇家。她心里咽不下那口氣,想親眼看著蘇家收拾柳盈盈,看對方跪在自己面前求饒,好解心頭之恨。
蘇高馳從醫(yī)院回來后,就添油加醋地跟蘇鵬??拊V了攝影棚的事。蘇鵬海得知對方只是兩個女人,頓時勃然大怒:“我們蘇家在省城雖不算頂級,但資產(chǎn)雄厚,絕非普通人能惹!現(xiàn)在我唯一的兒子被打成這樣,手臂幾乎殘廢,這口氣我咽不下!”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蓖艚ǖ峦蝗婚_口,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家主,照少爺?shù)拿枋?,對方?yīng)該是個武者。一個女人能掃飛十幾名護(hù)衛(wèi),絕非普通人能做到?!辈贿^在他看來,對方年紀(jì)不到三十,頂多只有黃境實力不到三十歲達(dá)到玄境,那可是頂尖天資,根本不可能。
蘇鵬海立刻轉(zhuǎn)身,恭敬地對汪建德說:“汪老,這事就拜托您了?!?
汪建德瞇起眼睛,一臉輕松:“家主放心,我是蘇家的大供奉,這事義不容辭。不過一個小小的黃境,我出手確實有點抬舉她了?!碧K家不像其他家族有多名武者,只有汪建德一個,但這已足夠有地境武者坐鎮(zhèn),一般家族想動蘇家,都得掂量掂量,畢竟沒人愿意跟地境武者拼命,那只會兩敗俱傷,除非是陸家、蕭家那種有多名地境武者的大家族。
蘇鵬海點點頭,對蘇高馳說:“高馳,準(zhǔn)備一下,我們跟著汪老,把那個女人抓回來,任你處置。”
蘇高馳眼睛瞬間亮了,哪怕手臂還在疼,也興奮地應(yīng)道:“好!”
“蘇先生,我知道她們公司在哪兒,我?guī)銈內(nèi)?!”沈安筠激動地喊道,在她看來,蘇家親自出手,柳盈盈她們這次死定了一旦被抓回蘇家,肯定會被蘇高馳折磨得生不如死。
很快,蘇家一行人在沈安筠的帶領(lǐng)下,氣勢洶洶地朝著天河大廈趕去。隊伍里除了十幾名蘇家護(hù)衛(wèi)和汪建德,連蘇鵬海都親自到場這么多年來,蘇高馳被打成這樣,還是頭一遭。
此時的天河大廈里,柳盈盈正在辦公室里埋頭翻看公司文件,杜清涵則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里,百無聊賴地玩著一款紙牌益智游戲。雖說游戲簡單,她卻每天都玩得津津有味。
“砰!”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平靜。十幾人猛地撞向夢思公司的玻璃大門,厚重的玻璃瞬間碎裂,渣子散落一地。前臺的兩名年輕文員嚇得臉色慘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前臺的兩個年輕女孩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渾身發(fā)僵,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公司門口突然涌進(jìn)近十名黑衣大漢,個個面色冷峻、殺氣騰騰,一進(jìn)門就分列兩排,瞬間把不大的大廳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蘇鵬海與汪建德并肩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穩(wěn),身后跟著吊著手臂的蘇高馳,還有戴著口罩、刻意壓低存在感的沈安筠和康紅。有蘇家主親自壓陣,一行人底氣十足,連胸膛都不自覺挺得更高,眼神里滿是囂張。
剛進(jìn)大廳,沈安筠就迫不及待湊到蘇鵬海身邊,聲音里帶著邀功的急切:“蘇先生,這就是那女人的公司,她肯定在里面!”之前和柳盈盈有過合作,雖然沒來過夢思公司,但她早就摸透了地址,就等著今天帶人找上門。
康紅掃了眼嚇得呆若木雞的前臺,又抬頭看了看她們身后墻上“夢思公司”那幾個鎏金大字,篤定地補充:“蘇先生,錯不了,這里就是她們的公司?!?
蘇鵬海目光銳利地掃過簡陋的辦公區(qū),語氣里滿是不屑:“就這么個不起眼的小公司,也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話音落,他的視線落在兩名前臺身上,聲音驟然沉了下來:“叫你們董事長出來!我蘇家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
“你……你們到底是誰?”其中一個前臺鼓起勇氣,聲音發(fā)顫地問道,手緊緊攥著衣角。
“我是蘇氏集團(tuán)的蘇鵬海?!碧K鵬海的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眼睛一瞪,兩名前臺頓時嚇得縮了縮肩膀。他從草根一路打拼到如今,背后藏著不少不光彩的手段,身上自帶一股狠戾的氣場,尋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這兩個前臺是之前從廉城調(diào)來的,從沒聽過蘇氏集團(tuán),也不認(rèn)識蘇鵬海??蓪Ψ降臍鈩輰嵲谔珖樔?,她們心里直發(fā)慌,不明白董事長怎么會惹上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