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賭客也紛紛跟投,很快賭桌上就堆滿了籌碼。陸見秋看似隨意地敲了敲桌面,暗中催動內勁改動了骰盅里的點數。
“真的是豹子!”中年人看著開出來的點數,懊惱地拍了下大腿,滿眼崇拜地看著陸見秋,“老板,您太神了!下把我聽您的!”
“這不算什么?!标懸娗锏?,“你知道自己為什么總輸嗎?”
“還不是運氣不好?”中年人嘆道。
陸見秋笑了笑,突然起身一腳將賭桌踩得粉碎。周圍賭客嚇得紛紛后退,荷官臉色驟變:“你瘋了?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
“何豹的場子又怎樣?”陸見秋越過破桌子,一把掐住荷官的脖子按在桌上,“他都改行當‘耶穌’了,你要不要跟他去?”
荷官被掐得喘不過氣,眼睛瞪得溜圓。陸見秋抬手一掌拍在他頭上,一個黑色耳機從他耳朵里掉出來,還帶著血絲。陸見秋拿起耳機晃了晃,對中年人說:“這就是你總輸的原因。”
他又從骰盅里掏出一個微型攝像頭,丟在桌上:“看清楚了吧?”
中年人又驚又怒,卻敢怒不敢——他可沒陸見秋的膽子和實力。周圍賭客也紛紛義憤填膺,可一想到賭場的背景,全都不敢作聲。
賭場瞬間亂成一團,有人慌忙去叫何豹。在他們看來,敢來銀河會館鬧事,簡直是活膩了??申懸娗锖敛辉谝?,轉身就往外走——何豹都被他解決了,踩個場算什么?他不過是想揭穿賭場的貓膩,至于能不能醒悟,全看這些賭客自己的造化。
走出博彩大廳,陸見秋乘電梯準備下樓找趙二牛。電梯到八樓時停了下來,一對男女走了進來:男的五十多歲,女的才二十出頭,兩人摟在一起卿卿我我,看著十分刺眼。
陸見秋忍不住多瞥了一眼,那男人立刻兇狠地吼道:“看什么看?”
陸見秋懶得理會,移開了目光。可那男人卻不依不饒,伸手就要推陸見秋:“小子,我看你是找揍!”
他身邊的年輕女人也嬌滴滴地幫腔:“張總,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陸見秋眼神一冷,抬手抓住那男人的手腕?!斑青辍币宦暎穷^碎裂的聲音響起,男人慘叫起來:“我的手!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陸見秋松開手,男人捂著斷手蹲在地上哀嚎。年輕女人嚇得臉色慘白,縮在角落里不敢作聲。
電梯到了一樓,陸見秋徑直走了出去,根本沒理會身后的慘叫。大廳里,趙二牛和蔣立軒早已等得焦急,見到陸見秋立刻迎上來:“阿秋,你怎么才下來?”
“有點事耽擱了。”陸見秋笑了笑,“走吧,先送你們回去?!?
蔣立軒低著頭,小聲道:“秋哥,謝謝你……我以后再也不碰賭博了?!?
陸見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今天的教訓就好。”
三人剛走出銀河會館大門,就見遠處開來幾輛黑色轎車,徑直停在門口。車門打開,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下來,為首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眼神凌厲,渾身散發(fā)著強者的氣息。
趙二牛臉色一變:“阿秋,他們好像是沖我們來的!”
陸見秋瞇起眼睛,認出為首的男人正是蕭良俊的大哥——蕭良豪??磥?,蕭家的人來得比他預想的要快。
陸見秋摸了摸鼻子,無奈失笑——現在的人怎么都這么暴躁?不過是多看了一眼,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他掃了眼那對老少配,譏諷道:“嘖嘖,她都能當你女兒了,還好意思膩在一起?”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暴怒:“關你屁事!找死是吧?”
片刻后,陸見秋整理了下衣領,從容走出電梯。電梯里,男人捂著斷手躺在地上哀嚎,年輕女人則嚇得呆立當場。
銀河會館門口,陸見秋敲了敲奔馳車的車窗。趙二??吹剿?,立刻喜出望外:“阿秋,你可算出來了!”
“沒事了,我們回去?!标懸娗镄Φ迷频L輕,和包廂里的殺神模樣判若兩人。
趙二牛還是不放心:“真的沒麻煩?”
“放心吧?!标懸娗镒M駕駛位,“這些人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不過是些社會垃圾,處理起來不難?!彼幌脍w二牛的平靜生活被打亂,若不是蔣立軒惹事,根本不會牽扯上蕭家、六合會這些勢力。
后座的蔣立軒渾身發(fā)抖,他親眼見識過陸見秋的狠辣,既怕何豹的人,更怕眼前這位“姐夫的朋友”。
車子啟動,駛離銀河會館。陸見秋知道,今晚這里注定掀起風暴,而銀河會館也將不復存在。
半小時后,車子抵達趙二牛的學校宿舍。婉玲看到幾人,緊繃的臉終于松弛下來,可看到蔣立軒,她立刻抬手一巴掌扇過去:“你還知道回來?”
蔣立軒被打懵了,哭著道:“姐,我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你對得起我和你姐夫,對得起爸媽嗎?”婉玲氣得發(fā)抖,“為了給你填坑,爸媽的積蓄沒了,我們的房子賣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趙二牛連忙拉住她:“別氣了,打他也沒用。”
蔣立軒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賭了,錢我會還的!”
“你拿什么還?”婉玲聲嘶力竭,“我們都快被逼死了!”
陸見秋在一旁沉默——這樣的場景,在每個賭徒家庭都在上演。賭徒輸掉的不僅是錢,更是親人的信任和家庭的未來。
趙二牛把蔣立軒拉進房間,婉玲則給父母打了電話報平安。掛了電話,她紅著眼對陸見秋道:“阿秋,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家就完了?!彼詾槭顷懸娗锘ㄥX把蔣立軒贖了回來,壓根不知道銀河會館里發(fā)生的血腥場面。
陸見秋坐在矮小的椅子上,環(huán)顧著凌亂的宿舍——家具寥寥,雜物堆在角落?!岸际切∈?,你們該早點告訴我。”
婉玲這才想起待客之道,連忙倒了杯白開水:“阿秋,你先喝點水?!?
趙二牛始終沒說謝謝——他和陸見秋的情誼,無需客套。
陸見秋看向趙二牛:“你前后在銀河會館花了多少錢?”
趙二牛沉聲道:“六七百萬吧,都是爸媽的積蓄和賣房的錢?!?
婉玲接過話頭,聲音帶著哭腔:“阿秋,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