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壓下怒火,陰惻惻地說:“懂規(guī)矩的話,自己砍一只手?!彼沽藗€眼色,手下立刻抽出一把砍刀,“哐當(dāng)”一聲丟在陸見秋面前,“自己動手,省得我們費(fèi)事!”
這些混子個個眼神兇狠,桌底下藏著刀,腰間甚至別著槍,只要陸見秋敢反抗,就會一擁而上。阿輝心里卻犯嘀咕:這人到底憑什么這么鎮(zhèn)定?
桌上的砍刀把趙二牛嚇得腿腳發(fā)軟,他偷偷看了眼陸見秋,對方依舊鎮(zhèn)定自若,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發(fā)小變得無比陌生。婁幻梅也攥緊了手中的籌碼,大氣都不敢喘。
在趙二牛的記憶里,陸見秋從小就文質(zhì)彬彬,安靜沉穩(wěn),讀書時也安分好學(xué),只是骨子里藏著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裳矍?,面對一群兇神惡煞的亡命之徒,陸見秋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這五年牢獄,到底讓發(fā)小經(jīng)歷了什么?盡管心里打鼓,趙二牛還是硬著頭皮站在他身后,這份兄弟情從未變過。
陸見秋沒留意趙二牛的心思,他瞥了眼桌上寒光逼人的砍刀,環(huán)視一周后,目光鎖定阿輝:“想賭,我奉陪;不想賭,就把籌碼換成現(xiàn)金給我。”
他的話剛說完,房間里就爆發(fā)出一陣哄笑,任迎秋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趙二牛和婁幻梅笑不出來,婁幻梅更是恨不得捂住陸見秋的嘴——這簡直是在找死!
“還想要現(xiàn)金?你怕不是傻了!”阿輝身邊的大漢粗聲笑道。趙二牛猛地盯住那人,湊到陸見秋耳邊低語:“阿秋,就是他跟婉玲視頻要債的!”陸見秋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安撫:“放心,沒事?!?
阿輝收住笑,臉色陰沉:“敢在這兒出千,還敢要現(xiàn)金?眼里還有豹哥嗎?”他厲聲下令,“他不自己動手,你們來!敢在我們地盤撒野,必須留下點(diǎn)東西!”
兩名手下立刻拎著砍刀朝陸見秋逼近,臉上滿是不屑——眼前這小子看著文弱,收拾起來比殺雞還容易。其中一人伸手去抓陸見秋的胳膊,想把他按在桌上。
就在這時,陸見秋眼神驟然變冷。他猛地起身,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一記掌刀劈下?!斑青辍币宦暣囗?,那名手下的手臂瞬間骨折,疼得他面容扭曲,慘叫出聲。不等對方反應(yīng),陸見秋拳頭緊握,帶著風(fēng)聲砸在他胸口——又是幾聲骨裂聲,那人像顆石子般被砸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落地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陸見秋下手毫不留情,內(nèi)勁直接震碎了他的內(nèi)臟。
全場瞬間死寂。阿輝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淖怂查g繃直,眼中滿是震驚和殺意;任迎秋也嚇得臉色發(fā)白,沒想到這看似溫和的男人下手這么狠。婁幻梅徹底絕望了——出千就算了,還殺了豹哥的人,這次誰也救不了他們!
另一名持刀的手下愣了幾秒,隨即紅著眼嘶吼:“你找死!”說著就舉刀朝陸見秋劈來。
這群亡命之徒手上早就沾了人命,下手毫不留情——那人大喊著舉刀朝陸見秋脖頸劈來,顯然是要下死手。陸見秋側(cè)身避開,伸手扣住對方持刀的手腕,猛一用力。“哐當(dāng)”一聲,砍刀掉在地上。他順勢一拽,將人按在賭桌上,隨即一拳砸在對方后心?!芭椤钡囊宦晲烅?,那人后背凹陷下去,賭桌一角都被震碎,當(dāng)場沒了氣息。
陸見秋拎起尸體,一腳踢向阿輝。阿輝嚇得慌忙起身躲避,看著眼前眼神凌厲、氣勢駭人的陸見秋,徹底沒了之前的淡定。任迎秋臉色慘白,滿心都是后怕——自己竟把一頭猛虎引了進(jìn)來。趙二牛則又驚又喜,沒想到發(fā)小竟有這般身手;婁幻梅也目瞪口呆,終于明白陸見秋根本不是來賭錢的,是來砸場子的!
阿輝定了定神,沉聲問:“你到底是誰?”他身后的手下全都繃緊了神經(jīng),兩人手按在腰間的槍上,隨時準(zhǔn)備動手。陸見秋拿起一塊百萬籌碼,冷笑一聲:“我是來踩館的!”話音剛落,他一腳掀翻賭桌,木屑紛飛。
“弄死他!”阿輝怒吼。兩名槍手立刻拔槍,可陸見秋速度更快,像一道黑影沖了過去。他一拳砸在其中一人胸口,那人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倒飛出去沒了氣息。另一人剛抬起槍口,陸見秋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他頭上——鮮血四濺,那人當(dāng)場斃命。
陸見秋抽出紙巾擦了擦拳頭上的血,神色淡然。阿輝又喊著讓剩下的兩個手下上,那兩人雖嚇得腿軟,還是硬著頭皮舉刀沖來。陸見秋長腿一掃,一人被踢飛出去;他追上另一人,又是一拳將其轟殺。眨眼間,阿輝的手下就剩一個斷了骨頭、在地上哀嚎的大漢——陸見秋特意留了他一命,好問趙二牛小舅子的下落。
房間里狼藉一片,賭桌被劈成兩半,尸體橫七豎八地躺著。任迎秋和婁幻梅早已嚇得渾身發(fā)抖,趙二牛也被這血腥場面驚得說不出話。阿輝看著眼前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悄悄從腰間摸出了槍,對準(zhǔn)了陸見秋的后背。
“不知死活!”陸見秋冷哼一聲,上前扣住阿輝持槍的手腕,猛一扭——“咔嚓”一聲,阿輝的胳膊瞬間脫臼,慘叫著丟掉了槍。陸見秋將他摔在地上,一腳踩住:“你也敢對我動殺心?”他撿起地上的槍,把玩著看向一旁嚇得發(fā)抖的任迎秋。
“秋、秋哥,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求您放了我!”任迎秋哭喪著臉哀求。婁幻梅瞥了她一眼,心中五味雜陳——既覺得解氣,又擔(dān)心一會豹哥帶人來算賬,自己會被牽連。趙二牛則徹底松了口氣,看著滿地尸體雖有些發(fā)怵,但更多的是慶幸陸見秋沒事。
陸見秋沒理會任迎秋的求饒,淡淡道:“去把你們豹哥叫來?!比斡锵仁且汇?,隨即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后轉(zhuǎn)身就跑。地上的阿輝嘶吼著:“豹哥來了絕不會放過你!”陸見秋皺眉,松開腳又補(bǔ)了一腳,阿輝被踹得撞在墻上,口吐鮮血,再也罵不出來。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阿輝緩了半天才喘著氣問道。陸見秋俯身盯著他:“無冤無仇?你們設(shè)局坑我兄弟的小舅子,還敢說這話?”他沖趙二牛喊了一聲,“二牛,過來指認(rèn)?!?
趙二牛快步上前,指著地上一個大漢道:“就是他聯(lián)系我們要債的!”陸見秋走過去踢了踢那大漢,對方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他一眼就看出是裝的,舉槍指著對方:“別裝了,再裝就真殺了你!”
大漢嚇得一激靈,立刻爬起來磕頭求饒:“大哥我錯了,別殺我!”阿輝見狀,連忙呵斥:“還不快去把人帶過來!”大漢不敢耽擱,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房間——趙二牛的小舅子蔣立軒被關(guān)在另一間看守房里,并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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