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穩(wěn)穩(wěn)扶住她的腰肢,任由她生澀而急切地索取。
片刻后,他托著她的臀,將她整個抱起,徑直走向書房。
門鎖咔噠落下,他將她輕輕放在寬大的書桌上。
“……先做?”
他嗓音低得發(fā)沙。
她聽見自己喉嚨里滾出一聲“嗯”,潮濕、暗啞,像從地底冒出來。
因為她怕他說的事,可能會影響她的情緒,還有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要用嗎?”
陸野貼著她唇,聲音燙得發(fā)顫,“我……沒拿進來。”
“不用?!?
她一把扯開他的襯衫,扣子崩飛。皮帶扣“咔噠”一聲,金屬冷光閃疼了她的眼。
裙子落地,肌膚相貼,火與火相撞,發(fā)出無聲的爆裂。
他滾燙的唇烙下去,她仰起頭,水晶燈炸成漫天星屑——原來,她的身體一直記得他,比記憶更誠實。
又浪費了四年多。
當(dāng)一個人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時,她已經(jīng)跌跌撞撞,虛度了不少時光。
一個人,從呱呱落地,到牙牙學(xué)語,到青春懵懂,到開悟人生,需要不斷地經(jīng)歷事情,甚至是撞南墻,才能對自身,對生活,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才會真正意識到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她知道了:她想要他,更想長相守。
“哭什么?”他猛地停住,汗珠滴到她睫毛上,“我弄疼你了?”
“沒有。”
她勾住他的脖子,把唇貼到他耳廓,輕輕吹出一句:“你可以再……”
陸野眸色瞬間沉成深淵。
“砰砰砰——”
門被小拳頭砸得發(fā)顫,奶聲奶氣劈了進來:“媽媽?你鎖門干嘛?我能進來嗎?”
明疏桐渾身一震,繼而驚怵地看向男人。
他卻低笑,湊到她耳窩邊,聲音黏得拉絲:“再生個妹妹,好不好?這回,我要看著你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親眼接她來到世上……”
原來,他早已知情。
她嘆息著,只聽見自己說了一個字:“好?!?
門外,小白被拉走了。
后來,浴室水汽蒸騰,瓷磚冰火交融……
事后,明疏桐累癱,換上一條睡袍在書房的小床上休息,她閉著眼,感慨那句話,女人三十猛如虎。
陸野從房間出來,上了小床,抱人摟入懷,親著她的唇,看到她頸子上全是他制造的吻痕,低低問:
“沒有什么不適吧!”
他好像從沒這么瘋過。
以前,她早喊疼了。
但今天,很不一樣。
“沒有。”
她悶聲,有點臊。
陸野笑了,捂她有點發(fā)潮的頭發(fā),“看來,我們越來越合拍了?!?
明疏桐被他滿意的笑,笑得難為情,伸手捂他的臉,卻引得他笑得更厲害了:
“明疏桐,你怎么這么容易害羞——古人都說了,食色,性也?;ハ酀M足,本就是一件……嗯……”
他的唇被溫?zé)岬氖终莆孀 ?
“別說了……”
她現(xiàn)在后悔極了,恨不能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剛才的主動此刻化作滾燙的羞赧,燒得她耳根發(fā)燙。
陸野低低笑起來,胸膛隨著笑聲輕輕震動,震得她臉頰更熱。
兩人靜靜相擁。
良久,她終于忍不住,將話題繞回那個懸在心上的問題: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
陸野倏地坐起身,臉上戲謔的笑意褪得干干凈凈,眼神沉靜如深潭,嚴肅道:
“疏桐,如果我說,姥姥的死,的確是我害的,你會怨我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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