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相信阿宴。
他做事情,從來都會仔細考量,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賀桑寧很快又冷靜下來。
從法律層面上來說,不讓霍家人探視孩子,有點不現實。
這一點上,她如果阻攔太過,或許會得到反效果。
賀桑寧強行忍下來,什么話也不說。
霍家人在聽見這話后,面色不約而同有些變化。
這可不是他們要的結果!
他們是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才不是什么探視權!
宋青荷沉不住氣,最先開口道:“我們孫女的事兒,憑什么你來做主?
再說了,孩子是我們家的,我們就是帶回去養(yǎng),誰都沒有資格有異議!”
傅京宴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霍夫人不懂法的話,建議回去咨詢一下律師,我沒義務在這給你掃盲。
寧寧離婚的時候,是你們霍家,主動放棄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這是既定的事實。
既然當初不要,現在何必苦苦糾纏?未免過于難看了。”
霍景舟聽著對方,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一切,一張俊顏死死繃著。
像是忍到了極致,最后忍不住了,才開口,道:“都說京都九爺,風光霽月,光明磊落。
可實際卻是趁人不注意,竊走了別人的寶物。
難道這就是君子所為么?”
傅京宴直到霍景舟,肯定不會那么輕易息事寧人。
可當聽見他這話的時候,傅京宴好看的眉梢還是挑了起來。
他口中說的寶物,是指寧寧?
趁霍景舟不注意,竊走寧寧?
乍然聽到這個說法,連傅京宴都難得生出了幾分荒唐感。
早年他在京都的時候,就曾聽說,海城霍家現任的掌權人,手腕鐵血,是年輕一輩翹楚。
后來因為賀桑寧,傅京宴再次了解,才知道這人,和傳中的他,大相徑庭。
是一個表里不一的男人。
只是,在這之前,傅京宴仍覺得,這人頂多就是對感情渣,以及沒有一點作為男人,該有的氣度。
但這人再爛,起碼骨子里,還有點屬于上位者的傲氣。
可現在,傅京宴取消了這個看法!
霍景舟身上,沒有絲毫可取之處,是非不分,顛倒黑白,也挺有一手!
他懶得多費唇舌,索性道:“任何寶物在你那里,都只會成為不起眼的石頭。
否則的話,怎么會蒙塵五年,都發(fā)不了光?
我今日,算是見識到,霍總的臉皮。
奉勸你一句,寶物早就不屬于你了。
她是我一點一點呵護、擦亮的。
霍總不愿意珍惜的人,我卻視作掌中寶,她現在是我的,所以,你最好別惦記。
否則,你僅剩的一點探視昭昭的權利,我都會設法剝奪掉。
不信,你大可試試!”
同是久居高位的男人,傅京宴身上氣勢凜然,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毫不掩飾地釋放,威壓的感覺席卷而出,讓人無法質疑他的能耐。
這可是京圈權勢滔天的太子爺!
哪怕霍家是海城首富,在國內也足以呼風喚雨,可對上京圈這位,卻也很難硬掰手腕。
這人不僅出身、背景可怕,人脈更是恐怖,是霍家望塵莫及的存在!
就是因為對他的身份太了解,宋青荷才氣得幾乎要罵起來了。
“你一個身份尊貴,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就不能找別的女人嗎?
干嘛非要盯著個二手貨不放???
還有這個賀桑寧也是,找誰不好,非要找個手腕通天的?。?!”
她埋怨時,臉上神情極其刻薄。
在她看來,能讓賀桑寧繼續(xù)當霍家的少夫人,已經是很看得起她的存在了。
如果不是賀桑寧醫(yī)術,以及如今的那點地位,宋青荷也不會妥協,讓賀桑寧回海城。
可偏偏,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的賀桑寧,卻得到那么多人的重視和珍愛。
賀桑寧怎么配的?!
傅京宴瞇了瞇眸子,幽邃的目光深處,滲出滔天的冷意,“霍夫人似乎不知何謂好好講話?
看來,是沒人教?”
他嗓音冰冷,夾帶著戾氣,是少見的含怒狀態(tài)。
立在一旁的司南,都不用等命令,直接手指一動!
下一秒,都沒人知道怎么回事,就聽宋青荷發(fā)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
緊接著就看到她滿嘴的血。
“啊——好痛!”
霍正仁和霍景舟,也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都被嚇了一跳,急忙去查看她的情況。
宋青荷的嘴唇,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開了一個口子。
這道口子特別深,血嘩啦啦往下流,捂都捂不住。
痛得她整個人失態(tài),面容扭曲!
“怎么回事?!”
霍正仁驚怒交加,質問地看向傅京宴,“你們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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