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能少了你的錢不成。”
在場的三位包工頭,雖說輸了錢,脾氣很不好,但好在沒耍賴,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把錢付給我。
看著身前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鈔,我心臟怦怦直跳,感覺做夢似的。
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這么多錢,畢竟,我爸媽種一年地,都賺不到這些錢。
可現(xiàn)在,這些錢,居然都屬于我了。
發(fā)財了,真是發(fā)大財了。
我感覺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小子,別盯著錢傻看了,沒見過錢是吧,趕緊洗牌好不好?!?
可能輸?shù)糜悬c多,叫黃成發(fā)的包工頭有些破防。
我反應(yīng)過來,把錢壓在桌墊底下,開始洗牌、疊牌。
之后的兩把牌,我運氣可就沒那么好了。
抓在手里的牌很一般,但憑借我自己的牌技,最終還是贏下了這兩把。
一把是自摸爛胡。
一把是坐對面的張東明點炮。
兩把牌加起來,還沒贏一百五十塊。
不過,我也挺知足的。
我在工地當學徒工,干一天才十塊。
一百五十塊,我得干半月。
三把牌下來,場上的三位包工頭倒也不傻,知道我打麻將的技術(shù)很不錯。
“小子,真是沒看出來啊,你年紀不大,牌居然打得這么好,平時在家是不是天天玩?”章東明看著我問道。
“這倒沒有,其實我玩得比較少,但看得比較多,我老家的房子后面,開了一家小賣部,我從小就喜歡去小賣部看大人打麻將,一來二去,自然就看熟了。”
我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其實想說,主要是我腦子好使,記憶力好。
但這些話說出來,肯定得罪人。
本來人家就輸錢了,還被我說腦子不好使,那不得氣炸了?
這時,上完廁所的劉勝華急匆匆回來了。
“打得怎么樣,輸了多少?”
剛進門,他就問我輸了多少。
不等我說話,場上的三位包工頭就開始哭訴起來。
“老劉,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褲子都要輸?shù)袅?。?
“早知道,我們就等你回來再玩,不該讓這小子上的。”
“你是不知道,才十幾分鐘,我們一人就輸了一千多給這小子?!?
劉勝華聽到最后,人也驚了,不敢相信道:“不會吧,十幾分鐘,你們能輸一千多?”
“騙你干什么,錢都在桌上放著呢?!?
說話間,他們指著我身前的鈔票。
劉勝華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我身前的桌墊下,還真放了一沓厚厚的鈔票,忍不住問我:“小子,你胡什么牌了?贏這么多?”
“就胡了個杠上開花清一色真胡?!蔽业恍?。
劉勝華驚得張大了嘴巴,一臉羨慕道:“媽的,你小子運氣這么好,我打了一輩子的牌,還沒胡過這種牌?!?
“劉老板,這種牌別說胡了,我見都沒見過幾次?!闭聳|明苦著一張臉,十分懊悔。
“呵,我也就是撿狗屎運而已。”
我訕訕一笑,把桌墊下的錢拿起,看著劉勝華說道:“劉叔,你說的,贏錢歸我是不是?”
“對,我說的?!眲偃A看著我手上的鈔票,眼珠子都在放光。
看得出來,他很想分一點,畢竟三千多,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礙于之前的承諾,他也不好反悔,不然,傳出去,也沒面子。
“那就謝謝劉叔了?!蔽抑苯影彦X揣進了口袋,感覺渾身都充實有勁。
旋即站起身,把座位讓給劉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