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小超市時,看到幾個光膀子的青年,正在門口玩老虎機。
那時候的老虎機,在全國都很流行。
我在鎮(zhèn)上讀高中期間,跟同學(xué)也玩過幾次,基本上輸多贏少。
估計是輸多了,那幾個光膀子的青年,正用方,對著老虎機罵罵咧咧。
我聽不懂他們的方,只隱約聽到幾聲“媽個逼”。
我笑了笑,也沒多看,走到前臺,對老板說:“給我來包中華?!?
老板抬頭看著我:“喲,小伙子,以前沒見過啊,新搬來的?抽這么貴的煙?”
我“嗯”了一聲,就沒多說話。
老板看我不是個喜歡聊天的人,也沒再說話,從玻璃柜里,取出一包中華煙,放在柜上。
“四十!”
“再要個打火機。”
“加五毛錢?!?
我付了錢,找了零,拿上煙和打火機,走出超市時,那幾個光膀子的青年,還在破口大罵。
來到贛菜小炒二樓,我在一個包廂里,看到了王雪。
“煙買來了?”
“嗯!”
我揚了揚手中的中華煙和打火機。
“你還挺上道啊,連打火機都買上了,在學(xué)校里是不是抽過煙?”
王雪突然問我。
我在學(xué)校里,確實抽過煙,但都是背著我爸媽的。
我怕王雪跟我爸媽說,所以不敢回答。
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顧慮,王雪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爸媽的?!?
我這才點了點頭,“抽是抽過,但不怎么會。”
“不會也好,抽煙又費錢又傷身體的,以后你在工地上,別學(xué)壞了,聽到?jīng)]?”王雪一副告誡我的口吻。
我表面答應(yīng)。
但當(dāng)時心里并不認(rèn)為抽煙就是壞的。
可能是被當(dāng)時的社會環(huán)境所影響。
我覺得抽煙挺酷的。
還是個不錯的社交工具。
男人之間,發(fā)根煙,很容易就熟悉起來。
王雪緊接著又叮囑我:“先把煙拆開,待會我那包工頭朋友來了,你機靈著點,給煙的時候,順便幫人點上火?!?
“知道了,王姨,我懂?!?
……
在包廂里,等了大概十分鐘。
王雪的那位包工頭朋友來了。
三十多歲,大腹便便,戴著大金鏈子,腋下夾著一個皮包,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哎呀,小雪,幾天不見,你可是又變漂亮了,這皮膚,水嫩水嫩的,就像十八歲的年輕小姑娘,哪像我們這些粗人,皮糙肉厚?!?
他一進屋,眼神就盯著王雪的身材看,恨不得把眼珠子,放在王雪的胸口。
至于我,人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說實話,我當(dāng)時很不爽,覺得王雪的這位包工頭朋友很猥瑣,不是個好人。
哪有好人這么明目張膽地盯著女人胸口看的?
“劉哥說笑了。”
王雪倒是沒有太在意對方的目光,似乎習(xí)以為常了,站起身,指著對面的椅子,邀請對方坐下。
“劉哥,你快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