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不懂事主動找的哥哥,不怪他?!?
小桃奈跪坐在床上,無語凝噎。
“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吵了…”
“對不起…”
林歲歡看過去,便見小桃奈低著頭,壓根不敢和二人對視,痛哭流涕。
陳澈見狀一把拉住小桃奈的胳膊,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不用你這樣,我都說了跟你沒關(guān)系,你也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小桃奈搖搖頭,輕咬粉唇,眼眶里掛著淚珠顯然不這么認(rèn)為。
陳澈無奈,倒是沒有一味的哄她,反而看向一臉復(fù)雜的林歲歡道:
“林歲歲,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知道你聽進(jìn)去多少,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還是各自回房間睡覺吧,吵架沒意義?!?
他語氣雖平淡,但依稀帶著點(diǎn)委屈,仿佛林歲歡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林歲歡聞,像是被怒火點(diǎn)燃的雕像,不去看小桃奈,眼睛死死盯著冰涼的地板,雙拳緊握,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過了會,等到她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她才胸膛劇烈起伏,突然道:
“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她嘛,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
她終于祭出了自認(rèn)為最大的殺招,聲音因?yàn)榧佣⑽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陳澈聞,沒有回應(yīng)。
只是慢悠悠掀開被子坐起身,他就那么赤著線條精悍的身體,越過死死盯著他的林歲歡,走向陽臺角落的行李箱。
林歲歡冷聲喝問:
“你干什么去,回答我的問題。”
陳澈走到行李箱處,拎著東西便開始找衣服往身上穿,嘴上道:
“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你不是要告狀嘛,我現(xiàn)在收拾東西走還不行嘛?!?
長這么大,林歲歡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男人在她的面前穿衣服。
只不過她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上害羞,氣都快氣死了,聽到這話更是譏諷道:
“哦,原來你還有怕的時候?!”
陳澈重新找了一條牛仔褲穿在身上,又抓起一件襯衫,套在身上故意道:
“害怕?我為什么要害怕?”
林歲歡握拳道:
“你不害怕你為什么要走?”
小桃奈微微偏頭,看向穿上衣服的陳澈面露擔(dān)憂,輕咬粉唇欲又止。
陳澈系著扣子平靜道:
“我只是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準(zhǔn)備去外面住酒店,不可以嗎?”
沒等林歲歡說什么,陳澈便動作利索的收拾好行李箱,目光如炬。
“還有啊,我不是怕你告訴你姐這些,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別說雅南會不會相信、多想,就算是她有什么想法我也認(rèn),我這個人沒什么優(yōu)點(diǎn),就是行得正坐得端,大男人就應(yīng)該坦坦蕩蕩,我錯了我認(rèn)?!?
陳澈拉著行李箱往前,停在林歲歡面前表現(xiàn)的極為輕松,又道:
“我知道,爺爺希望我和你姐在一起,我現(xiàn)在和樂樂不清不楚會讓爺爺失望,但沒關(guān)系,我只享自己能擁有的福氣?!?
今天晚上,陳澈說走就能走。
固然他沒有打車軟件,但他早已經(jīng)讓戴珂珂給附近留了一輛車。
此時哲虎就在那輛車上休息,隨時隨地都可以接自己離開。
陳澈本來想著自己能和戴珂珂一起走,沒曾想一場游戲,玩了半個晚上。
“走了?!?
“你不準(zhǔn)走!”
見陳澈拔掉充電器拿起手機(jī),林歲歡立馬拉住對方的行李箱,攔在前面。
陳澈看了眼往前傾斜身子,欲又止的小桃奈,回頭一臉平靜道:
“好啊,你給我道歉我就不走。”
“你…”
林歲歡還以為陳澈有多么決絕,沒曾想自己攔了一次對方就話鋒一轉(zhuǎn)。
只是看著陳澈一副得逞的樣子,林歲歡傲嬌的看向別處,手上卻緊緊的抓著行李箱的拉桿,撇著小嘴倔強(qiáng)道:
“那不可能?!?
陳澈伸手抓住拉桿道:
“不道歉可以,那我走了。”
“不行!”
林歲歡往后拉了拉,盡管沒有拉動,卻依舊緊緊抓著行李箱,目露憤慨。
陳澈攤開手,表情無辜又無奈:
“你不道歉,又不放我走,這是幾個意思啊林歲歲,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
林歲歡冷哼一聲道:
“反正我不跟花心大蘿卜道歉。”
“你真不道歉?”
“我說的很明白了,我是不會跟一個花心大蘿卜道歉的,更何況我沒錯,而且你承認(rèn)你是花心大蘿卜了是嗎?”
林歲歡硬剛到底,態(tài)度強(qiáng)硬,最后看向陳澈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狡黠和復(fù)雜。
陳澈聞主動松開了拉桿。
“什么花心兒大蘿卜,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