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高的餐桌放置在篝火旁,三人坐在小板凳上,吃起了晚餐。
林歲歡準備的是烤肉,只不過兩個女人吃的不多,只有陳澈一個人在吃。
傭人開了兩瓶紅酒,因為直接放在了醒酒器里,陳澈也喝不出來品牌,只是注意到了林歲歡明顯是在灌自己酒。
陳澈很給面子,并沒有拒絕,甚至林歲歡說她不舒服喝不了太多也沒反駁,只是準備好了等會裝醉,給她們創(chuàng)造機會。
老話說得好:“堵不如疏”、“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不給她們機會,陳澈永遠不知道她們要搞什么,且今天心情還算不錯,陪她們玩玩,總好過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入套。
再不濟。
就給林歲歡拍幾張照片唄。
陳澈還能少一塊肉不成。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自己付出點東西可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陳澈其實也在內(nèi)心里找一個臨界點,他挺希望林歲歡把自己徹底激怒的,那樣就方便他徹底絕情了。
“大小姐,東西帶來了?!?
陳澈正喝著,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杯的紅酒,這個時候君姐帶人走了過來。
偏頭看去,林歲歡已經(jīng)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從琴箱里拿起一把吉他。
“陳二,我想聽你唱歌。”
林歲歡走過來,遞去吉他。
陳澈放下酒杯道:
“不唱。”
林歲歡撒嬌道:
“你唱一個嘛,我想親自聽你現(xiàn)場唱《birdsofafeather》。”
陳澈道:
“不唱,我已經(jīng)快唱吐了,要唱還是你和樂樂唱吧,正好我聽一聽?!?
林歲歡撅起嘴道:
“可是我就想聽你唱歌怎么辦?”
陳澈猶豫著道:
“你先唱,我等會兒再唱呢?”
“好吧?!?
林歲歡今天晚上絕對有問題,前所未有的聽話,就算倔強也只是生悶氣。
而林歲歡坐下來后,便道:
“那你再喝一杯我就唱,怎么樣?”
“半杯?!?
陳澈示意酒杯里還剩下的那些,看樣子挺好說話的,并沒有反抗。
林歲歡努努嘴道:
“那你先喝。”
“好。”
剛被放下的酒杯,又被陳澈重新拿了起來,隨即便是一口飲盡。
小桃奈坐在旁邊,眼神里閃過擔憂,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繼續(xù)給陳澈倒酒。
很快,林歲歡因為還沒有研究《birdsofafeather》,既記不住詞也彈不出來,故而沒有唱這首歌,而是別的。
一首《thescientist》,在海風里裹挾著溫情,暢游在篝火之中。
這首流行搖滾樂,以情感細膩著稱,陳澈不是特別喜歡這首歌。
無論是編曲上營造的情緒迷宮,還是歌詞上的空洞深刻,他都不是很喜歡。
不過這首歌挺有味道的,畢竟是酷玩樂隊代表作之一嘛。
陳澈聽這首歌的次數(shù)不多,令他記憶深刻的,是整首歌給他的感覺,以及曾經(jīng)看到一個網(wǎng)友,在這首歌下面的評論:“我們可以科學的記錄愛情的開始和結(jié)束,卻無法科學的解釋愛情的和終點?!?
這句話在陳澈看來,最大的逼格是:“愛情不會被科學定義,在一起和分手從來都不會被理性代表”。
這首歌的名字,翻譯過來是科學家,但整首歌卻都在講愛情。
挺深奧的一首歌。
所以陳澈不是很喜歡聽,覺得有一種空洞的深刻,可能還沒到懂的年紀。
一首歌好不好聽,旋律和歌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演唱者。
這首歌的原唱很有味道、很細膩,但陳澈并不是很喜歡,也并不是不喜歡,是沒有抓住讓他可以為之興奮愉悅的點。
并不是陳澈覺得唱法有問題,準確來說是慢節(jié)奏和音色不夠吸引他。
如果這首歌是由ladygaga演唱,那肯定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除了音色外,一首歌的氛圍感以及聽者當前的環(huán)境和心情,也是評判歌曲對于聽眾來說孰好孰壞的重要標準。
比如家里有親人去世了,你聽到《好運來》這首歌,肯定沒那么大感覺,甚至具有抵觸心理,這是非常重要的。
林歲歡的嗓音具有女性的柔美,但是又帶著一絲磁性,加上現(xiàn)場聽著吉他演奏,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環(huán)境和陳澈的心情,為這首《thescientist》加了不少分。
這首歌太適合安靜又帶著一絲人間煙花氣的夕陽和沙灘了。
多一分吵鬧破壞意境。
少一分噪音過度孤獨。
陳澈私下里,曾經(jīng)聽過林歲歡制作的音樂單曲,質(zhì)量還是挺不錯的,雖然是一個學生,但唱功這方面可圈可點。
雖然算不上驚艷。
但也是專業(yè)水準,算是有天賦。
當然,以林歲歡的家世,如果沒有天賦和喜愛兩方面原因,她也不會學音樂。
別人唱歌,或許多少都為了名利,然而林歲歡是先有喜歡、后有天賦,最不應該考慮的就是名和利這兩樣東西。
因為對于華炳耀和什洛伊來說,林歲歡能不能快樂,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雖說,一直以來阻止林歲歡出道的條件是為了她的安全和學業(yè),但華家確實并不在意林歲歡靠音樂掙到什么錢。
就算不靠華家,不靠父母,林歲歡名下的那些基金每年都能給她帶來億元的分紅,華炳耀對這個女兒還是非常寵愛的。
“唱的怎么樣?”
一首歌唱完,林歲歡迫不及待的看向陳澈,帶著微不可察的期盼。
陳澈很配合的點點頭道:
“嗯,還不錯,很好聽。”
林歲歡聞很開心,抱著吉他準備遞給陳澈的時候,想到什么笑著問道:
“我再唱一首歌怎么樣,你還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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