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去杭城啊,你都好久沒有視察過公司了吧,心還真大。”
大悅城的地下停車場內,郭景林從車里拿出兩包休閑云端,遞給了陳澈。
順勢看了一眼哥們兒身旁,情緒有點低迷的簡心,他主動聊起工作。
陳澈接過香煙,說道:
“我本來想著下周過去的,不過工作上臨時有了變動,可能是下個月。”
關于杭城的公司,還真不是陳澈心大,是他已經布局、設計的差不多。
這些公司雖然是他創(chuàng)立的,不過他的位置已經擺成了投資人。
除了匯新資本,算是他百分百占股,他的公司里沒有任何一家是他獨資,他創(chuàng)業(yè)一向是合伙人制度,在公司沒有完全做大之前呢,他不擔心公司內部出什么問題。
等公司做大了以后呢,又可以按照資本的辦法管理這些公司。
至于被合伙人坑,或者合伙人單干這種事情,陳澈保持警覺但不會杞人憂天。
一來,他可以放權的企業(yè),一定是經過他的考察,得到他信任的。
大家總說人性不可靠,不能輕易信任和放權,最后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逃避。
因為人性不可控。
所以不能信任。
這屬于一種不成熟的思維。
陳澈覺得正確的應對之策,就是直面正視人性的優(yōu)點和缺點。
人性不止是有缺點,還有優(yōu)點,尤其是在這個有道德和法律約束的社會。
無論好官還是壞官,他們的內心里一定都要搞政績,清楚這一點、利用這一點,保持所謂的平衡,才是陳澈應該做的。
而如何保持平衡,就是第二點,陳澈的信任和放權永遠保持一個最高點。
他的信任和權利,能不能收回來,才是陳澈作為一個老板最該考慮的。
基于這一點,再考慮該不該放權,想清楚其中的關系,就不會整天疑神疑鬼。
就拿環(huán)客電商來說,拿著財務和行政權的他,壓根不需要杞人憂天,在外面他還有財務公司和蘇婉婷派人替他把關。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這個老板有沒有握著核心。
就像開飯店一樣,可以給經營權,但你把你的秘密配方交出去,然后還讓別人知道你可以欺負,那不欺負你欺負誰。
陳澈之所以放心,不是因為完全放心那些管理層,實際上是放心自己。
他在外面混的越來越好。
他能讓公司越做越大。
他有報復背叛者的能力。
那合伙人里,有沒有反骨仔,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對陳澈來說最重要的是,企業(yè)能不能成為他的腰桿,能不能掙錢。
未來,除了一部分公司他依舊想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以外,剩下的他都無所謂了,不能既當資本,還想當家做主。
只要公司能給他帶來利益,陳澈從來不在乎姓不姓陳,這沒有任何意義。
郭景林詫異道:
“國慶節(jié)你在哪兒,香江還是燕京?”
“都不是。”
陳澈笑著瞥了眼假裝正常的簡心,拍了拍郭景林的胳膊,笑著說道:
“我可能會出國,微信上聊?!?
“行吧行吧,不跟你扯淡了?!?
郭景林看了眼二人,最后坐進旁邊一輛奔馳g63里,給兩人留時間告別。
他是過來接簡心的,被陳澈當做免費勞動力,準備打道回杭城。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非常好奇也沒敢問,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隨著郭景林關上車門,簡心的嬌軀都跟著顫了顫,低著腦袋有點不敢抬起頭。
時間總是短暫的。
一眨眼便到了下午四點半。
她要走,陳澈也要走。
“小心?!?
陳澈沒等簡心開口說話,倒是很自然的拉住她的小手,輕聲說道:
“在杭城乖乖的等我,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帶你去旅游,怎么樣??”
簡心撇嘴道:
“不怎么樣,你只會畫餅?!?
突然說出這句話,簡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便甩開了陳澈的手。
或許是還在郁悶的生氣。
或者是因為附近有其他人。
陳澈靜靜看著她走向奔馳g63的副駕駛位置,并沒有追上去的準備。
兩人都以為會有一個溫存的告別,可事實上卻顯得極為匆忙。
陳澈是極其寵愛簡心的,甚至可以說是他這一世,最喜歡的一個人。
迄今為止,陳澈和簡心都沒突破到那一步實質性關系,然而從感情上出發(fā),他卻比對待任何女人都要付出的多。
就如之前所說,兩人就像是異地戀,很多感情都是日積月累出來的。
陳澈沒有那么多閑工夫,通過微信進行撩騷泡妞,但唯有簡心是一個例外。
幾乎是每天都有聊天記錄。
盡管陳澈再忙,就算估計沒有回復簡心的晚安,第二天也會道早。
不過,寵愛和舔不一樣。
陳澈沒道理,也不想他和簡心之間永遠是哄來哄去的戲碼和橋段。
有些事,簡心需要自己能接受,剩下的才是陳澈的回報,而不是推著前進。
或許真的是郭景林在場的緣故,陳澈和簡心之間,最后還真的沒有進行道別,只是彼此的眼神交融以后又錯開。
等郭景林鳴笛一聲率先離開,陳澈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尾燈沉思了片刻,最后也毫不猶豫的坐進了s680的后排。
前往燕京的路上,陳澈撥通了蘇知玉的電話,詢問對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