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請?!?
華開集團那扇厚重、嵌著簡潔集團logo的現(xiàn)代合金大門無聲向兩側(cè)滑開,像是打開了一個新的天地。
江麗一身利落的職業(yè)裝束,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當頭走在前面步履碎而恭敬,引著集團的一群核心中樞魚貫而入。
大門兩側(cè)的一排迎賓小姐躬身垂首,精致的妝容掩不住那份職業(yè)化的敬畏,低垂的眼簾下是無聲的注目禮。
很快,陳澈以及他身后那一群面帶輕松笑意、步履生風,彼此間交換著心領神會的眼神,嘴角噙著笑意的集團高層們,并肩步入這間氣派非凡的會議大廳。
一雙雙黑色锃亮的皮鞋踩在寬大、厚實、紋路精美的深紅色羊毛地毯上。
這地毯一路延伸,仿佛一條流淌的暗紅河流,貫穿整個恢弘的空間。
眼前豁然開朗,600平米的集團核心會議廳,其氣派與規(guī)格絲毫不遜于酒店的國賓會場,挑高差不多在8米左右。
現(xiàn)代設計的精髓與莊嚴感完美融合,高闊的穹頂下,柔和的燈光陣列傾瀉而下,照亮腳下莊重的紅色花紋地毯。
兩側(cè)墻壁采用深色胡桃木飾面,鑲嵌著即將承載集團未來雄厚歷史的暗金色紋路,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垂感極佳的深色絨簾半掩,隔絕了外界的紛擾,只透進幾縷象征性的天光,更添幾分深不可測的威嚴。
一張張寬大、線條流暢的實木會議桌呈一排排的列在大廳的中央,桌面打磨得溫潤光滑,反射著頂燈的光暈,上面整齊擺放著名牌、水杯和精裝的議程冊。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主席臺后方,占據(jù)幾乎一整面墻的巨幅高清顯示屏。
此刻那張寬大屏幕上正顯示著華開集團的logo和會議的標題,看樣子是做過美工工作的,充滿了科技感和厚重感。
整個會議廳里,環(huán)境精致、大氣、秩序井然,透著一股無聲的威儀。
廳內(nèi),七十余位子公司和集團部門的中高層領導早已落座。
在陳澈等人的身影,踏上柔軟舒服紅色地毯的那一刻,原本如同背景音般的低語交談、紙張窸窣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瞬間歸于一片肅穆的寂靜。
緊接著“唰啦”一聲輕響,所有人不分職位,整齊劃一地站起身來。
近一百多道目光,交織著尊敬、好奇與隱隱的激動等情緒,齊刷刷聚焦在為首的陳澈身上,形成一道無形的聚光燈束。
陳澈步伐從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沿著紅毯中央,徑直走向主席臺。
紅木主席臺前、最中央處,是如今集團內(nèi)和整個津門還算是德高望重、頗具學者風范的老教授早已起身迎候。
梁宗禮臉上的皺紋舒展開,臉上洋溢著長輩看到杰出后輩般的欣慰笑容,他主動迎了上去,伸手時動作溫和而有力。
“陳董,一路辛苦了?!?
梁宗禮的聲音不高,帶著老派知識分子的儒雅,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陳澈快走兩步,熱絡、親切的握住了這位戴著厚重又锃亮眼鏡、氣質(zhì)頗具儒雅的老教授,笑容真誠而放松道:
“梁老,您坐鎮(zhèn)集團的這些日子,才是真的辛苦,看您精神矍鑠我就放心了?!?
這熟稔而帶著敬意的互動,瞬間讓大廳里緊繃的空氣柔和了幾分。
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梁宗禮在陳澈手臂上輕輕拍了拍,笑著道:
“既然你來了,那我…”
“別?!?
陳澈打斷梁宗禮,知道對方要說什么,便直接握著對方笑容真切道:
“梁老,這段時間多虧您坐鎮(zhèn),您是勞苦功高的,現(xiàn)在看您氣色這么好,我就知道集團這艘大船有您掌舵穩(wěn)得很?!?
梁宗禮點點頭,沒再拒絕。
他倒不是信了陳澈的話,而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準備那么久,突然不需要他講話,那還挺尷尬的,他講就他講。
其實,梁宗禮和陳澈見面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頭算一算,不是很多。
不過他對陳澈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給的比較多,而且沒有那么多壞心思。
這,真要是他的后輩就好了。
“陳董,歡迎回家主持大局!”
在梁宗禮旁邊,雷永平也是趕緊上前,滿面春風地伸出手。
陳澈走上前,同樣與雷永平有力一握,點頭致意,低聲在對方耳邊道:
“那些事辛苦雷總了,有什么需要老雷米盡管提,集團和我一定全力支持。”
如陳澈所想,華開集團如今發(fā)展的這么好,那些漏網(wǎng)之魚必然反撲。
這其中不乏有些沒有違法亂紀,但在本地也有一定實力的人。
而在這方面,明顯雷永平回擊更有效,且對陳澈自己乃至集團更有利。
有些地下勢力是打擊不完的,陳澈當初看重雷永平,不就是看好對方的能力和潛力嘛,也是為了讓對方處理這些事。
陳澈倒是不怕雷永平背叛自己,因為對方完全沒那個必要。
在利益上,別人沒有他給的多。
就算是未知的敵人使出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了雷永平,以此威脅對方也無妨。
雷永平不是朱曉。
他的背叛對陳澈來說不痛不癢,頂多是給集團身上搞點小麻煩潑點小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