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純白色的歐陸gt進入地庫后不久,沒有任何征兆的停在了路邊。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車內(nèi),響起陳澈的反問。
陳澈并沒有任何的生氣,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而他的話,讓許嘉柔愣了好久,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陷入沉默。
“我…”
等她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陳澈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這讓她更加委屈了幾分。
陳澈見她支支吾吾,扶著方向盤便再次朝著單元樓的入戶駛去。
陳澈的指尖摩挲著方向盤,看著不是多么明亮奢華的地庫,出聲問道:
“要不,我送你去學校吧?”
許嘉柔拒絕道:
“不用,我已經(jīng)訂好了票?!?
陳澈又問道:
“那我派人送你,怎么樣?”
許嘉柔聞?chuàng)u搖頭,還是拒絕,似乎還沉浸在陳澈剛才的那一句反問里。
陳澈望著前面道路笑問道:
“都不行,那你怎么樣才行呢?”
許嘉柔抬起頭,沒多久便珉著粉唇似乎不想搭理陳澈,悠悠的道:
“你不是說,你懂我嗎?”
陳澈嘿嘿笑道:
“那讓我猜一猜啊,就是不知道猜對了有沒有獎勵,沒獎勵就不猜了。”
許嘉柔語氣故作從容道:
“那不用猜了,沒有獎勵。”
陳澈聞,看了眼抓著背包和信封,看向窗外很是溫柔的對方勾起嘴角。
他當然懂許嘉柔了。
畢竟認識十多年的人了嘛。
許嘉柔就是一個臉皮薄又倔強的人,所以還真不是那么好對付。
假使她只是臉皮薄,那對付她強硬些就可以了,但偏偏她倔強的吃軟不吃硬。
如果她只是倔強作怪,溫柔就可以,冷石頭都能捂熱,可惜她臉皮薄。
這就很尷尬了。
陳澈豈能不知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和許嘉柔之所以仍然陷入危機,首要問題肯定是他的責任,但也和小許這種矛盾的性格離不開關系。
說句實話,還是心里負擔太重。
你像簡心雖然自卑,但外表看起來一點都不內(nèi)耗,起碼在明面上和陳澈相處的十分融洽,所謂的自卑倒轉化成了懂事。
許嘉柔不行。
看似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實則內(nèi)心里給自己下了一道道禁錮,所謂的為自己而活也只是一廂情愿。
這種一廂情愿獨處時還不怎么,可一但遇見危機,就容易變成刺猬。
“啪”一下,她直接縮成了刺猬,還是內(nèi)外都有刺兒的刺猬。
對付許嘉柔急不得,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主要看舍不舍得下功夫。
陳澈一直不肯下功夫,主要還是考慮的深了一些,比如以后。
他終究是不想直白的傷害對方的。
所以如今要做的,就是讓許嘉柔可以用平常心看待她自己的內(nèi)心。
先讓她主動起來再說。
成不成,最后再看。
但起碼,別“啪”的一下縮成刺猬,這是陳澈目前來說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簡單來說就是:
陳澈知道許嘉柔是在等,等她自己慢慢忘記,或者說等陳澈單身。
就像陳澈和李瑤在一起后她的選擇,時隔多年以后,她依舊還是這個選擇。
可這個選擇既對兩人沒有任何好處,也是憑白對她自己造成了傷害。
陳澈很感動,人生里有一個女孩可以默默喜歡自己那么久,永遠等著自己。
但這不是陳澈想要的。
要么在一起,要么徹底忘記。
陳澈心里,并不是很贊同許嘉柔慢性自殺似的態(tài)度,對二人都不好。
…
“下車。”
把車停進車位,陳澈解下安全帶后,輕聲提醒了副駕駛一句。
等他打開后備箱時,許嘉柔也自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觀察著四周。
陳澈拿出對方買的茉莉花茶、蜂蜜以及一盒月餅,關上后備箱走了過去,把其中的月餅遞給對方,嘴上說道:
“我媽他們可能剛收拾完,走吧?!?
許嘉柔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