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這么久,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敢不敢做點(diǎn)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
宋妙瑜聞啞然。
她宋妙瑜是一個刺頭,之所以可以留著第一次給陳澈,不只是因?yàn)檠劢绺摺⒆陨項(xiàng)l件好、有錢有愛,更多是因?yàn)槠狻?
進(jìn)入社會不一定,但在大學(xué)校園里,她自信沒有可以配得上她的。
而她的條件,加之她一身公主病,讓那些真的優(yōu)秀的人兒,也不敢靠近她。
可是,陳澈敢。
雖不能說把她治理的服服帖帖,但巨大的落差感、威逼利誘、溫柔細(xì)心,讓她逐漸上頭,逐漸無奈的妥協(xié)了很多。
認(rèn)識這么久,宋妙瑜當(dāng)然深刻的明白,陳澈不是外表那么的溫柔有涵養(yǎng),這個男人好的地方很明顯,壞的也很直接。
“你咬不咬?。俊?
美眸微微轉(zhuǎn)動,宋妙瑜回過神看向出聲催促的陳澈,再次瞪過去嬌蠻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咬你嗎?”
把白色襯衣袖口挽起,陳澈重新把白嫩濕潤的手臂遞到了宋妙瑜面前道:
“咬,咬到你完全解氣為止。”
“你以為我不敢么?”
宋妙瑜直接抓住陳澈的胳膊,然后翻了到背面,不嫌臟的張開血盆大口。
“嘶…”
鉆心的疼痛從胳膊處席卷全身,陳澈扶著座椅,忍不住眉頭緊鎖。
宋妙瑜抬眸看見他的樣子,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只是下一秒又加大了力道,狠狠的咬在陳澈的胳膊上,視線模糊。
在漂亮的眼眶紅腫著凝聚出兩顆大大的晶瑩淚珠時,宋妙瑜停了用力,身體猶如石化了般,心里既委屈又心疼。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放開陳澈時像是失了魂一般,向后倒去。
下一秒,陳澈顧不得去看已經(jīng)紅腫起來的胳膊,直接把宋妙瑜抱進(jìn)懷里。
兩人誰都沒說話,只靜靜抱在一起,車廂里響動著宋妙瑜弱弱的抽噎。
她把額頭靠在陳澈的肩膀,感受著男人的擁抱,等待對方的熱吻。
只是沒多久,陳澈慢慢放開了她,面無表情的坐在了另一個座椅上面。
“唉?!?
聽見陳澈長長的嘆息,宋妙瑜抹著眼淚看去,便見對方拿起了小盒子。
因?yàn)槭强ǖ貋?,所以盒子是清一色的紅色外表,買回來的時候一共是內(nèi)外兩層,不過宋妙瑜拿出來時,只有內(nèi)盒。
內(nèi)盒要更加精致一些,有棱有角,別看體積不大拿在手上還沉甸甸的。
大拇指按住盒子前面的金屬按鈕,盒子應(yīng)聲打開,露出里面黑色的內(nèi)襯,在這中間放著一枚銀色鑲鉆帶有黑石的寬戒指,有點(diǎn)類似于年輕人喜歡的鋼戒。
陳澈把戒指捏在手中,可以看見戒指上面鑲嵌著無數(shù)顆奪目的碎鉆。
一枚戒指,16萬。
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敢信。
陳澈當(dāng)然不知道具體價格,只是看出來不是便宜貨,畢竟是卡地亞嘛。
他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戒指,沒著急戴在自己的手上,只是抬眸問道:
“為什么送我戒指?”
宋妙瑜也是沉著臉,剛才陳澈最該吻她的時候跟個死人似的,讓她委屈又冷淡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幽怨,欲又止著。
她送陳澈戒指的原因很簡單,主要是因?yàn)閷Ψ绞滞笊系囊粋€手繩。
認(rèn)識這么久了,包括第一天,陳澈換過衣服、手表乃至換了不同的發(fā)型。
可,那條黑色手繩卻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好像是焊在手腕上似的。
她問過陳澈,對方說搭配手表用的,是家里人給求的平安繩。
這理由,誰他媽信啊。
宋妙瑜試過了,她替代不了那條普普通通手繩的位置,也買不起江詩丹頓,甚至是陳澈手中最便宜的勞力士腕表。
不過因?yàn)殛惓航o她買的鉆戒,第二天從酒店離開后,她便去了卡地亞。
本來今天她想見面就給對方的,只是陽妮筱的出現(xiàn),打亂了她甜蜜的計劃。
這不是她第一次咬陳澈了,可以說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而在無數(shù)次乃至重重的兩次背后,她從始至終要的,都是對方的在乎。
…
“隨手買的小東西而已?!?
雖然有足夠的理由,理由也很簡單,并且宋妙瑜的心里隱隱作痛。
這是她無法控制的感覺,她終于明白什么叫放最狠的話,痛的卻是自己。
她死死的克制著情緒,座椅里陳澈看不見的手此刻緊緊握著,卻冷冷的道:
“沒有什么理由,而且這是過去式,你要就留下,看不上扔了也沒關(guān)系?!?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決絕。
就算心里再痛,還是一樣。
陳澈聞捏住那枚,他送給宋妙瑜的兩克拉鉆戒,放進(jìn)盒子里皺眉問道:
“你還沒有解氣是吧?”
“你想多了,我就沒生氣,犯不上?!?
宋妙瑜冷冷的道。
她知道陳澈為什么放開她,因?yàn)閯趥愂恳呀?jīng)鎖了車門,并且開始移動。
這個男人,真是算計到家了。
對于這種情況,宋妙瑜也不跟陳澈繞什么圈子,直接指著中控面板道:
“我不下車了,突然覺得你說的對,為了不值當(dāng)?shù)臇|西作踐自己是最傻的,你把我送到學(xué)校門口,我要陪朋友去玩。”
陳澈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神里帶著些許凌厲。
宋妙瑜見狀心里十分疼痛,她期盼著對方溫柔的吻她、哄她,可是望著那雙凌厲的眸子,情不自禁再次流下眼淚道:
“陳澈,你也不想想,就連你那個陽秘書都有追求者,我會沒有嗎,我們倆誰都不缺誰,又何必各自折磨彼此呢,沒了你我有的是男人,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
“操!”
陳澈好像就是在等這句話,幾乎是宋妙瑜話落,他便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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