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玩啊,可我很困吶,不如咱們各退一步怎么樣?”
宋妙瑜說的什么驚喜,陳澈壓根沒有在意什么,因為一旦詢問肯定落套。
按照他的了解,宋妙瑜在他面前是藏不住事兒的人,如果真準(zhǔn)備了驚喜,就算他不說不問,對方也會主動說出來。
想用不值錢的驚喜換他的妥協(xié)。
小丫頭,你還太嫩了。
而他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這么簡單的招數(shù),宋妙瑜毫無疑問被反將一軍。
“怎么各退一步?”
宋妙瑜總感覺陳澈壞壞的,也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還是沒忍住好奇。
下一秒,陳澈抿唇笑著解下自己的褲腰帶卡扣,帶著一抹溫柔道:
“妙妙,你幫我解乏,我只要精神了別說是看電影,再安排其他項目都行?!?
宋妙瑜看清了陳澈動作,也基本在一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卻愣愣問道:
“你是說現(xiàn)在?在這里?”
陳澈看向前面變綠的交通燈,帶著溫柔的笑意踩下油門,點了點頭道:
“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嘛,不過現(xiàn)在下著雨車多人多的,可以靠邊慢慢走?!?
“不行!”
宋妙瑜下一秒直接拒絕,絕美的眸子里閃過極度的失落,十分慍怒。
她這次是真怒了,指著陳澈一副無力吐槽的感覺,然后解下安全帶黯然道:
“我不去了,你也不用去我家了,把我放到這里,你愛去哪兒去哪?!?
她剛才問陳澈,不是在問什么意思,而是給對方一次重新說的機會不懂嗎?
陳澈解下褲腰帶什么意思,還不是那點齷齪事兒,要請她吃棒棒糖。
其實單論吃棒棒糖來說,宋妙瑜本身并不抗拒,甚至還是比較喜歡吃的。
不提上一世,陳澈這一世的紅顏里,吃棒棒糖最得勁的、最瘋狂的除了龔冰妍,排名第二愛吃的,就是宋妙瑜。
就算是不算紅顏的炮友李悠悠和黃曦悅二女,都處于宋妙瑜之下。
如果說李悠悠是很會吃棒棒糖,龔冰妍是極度享受吃陳澈給的棒棒糖,那么宋妙瑜完全是一種帶著調(diào)皮的喜歡。
她不是特別會吃。
但她特別愛玩陳澈給的棒棒糖。
每次宋妙瑜累到了,都會主動玩陳澈給的棒棒糖,用來拖延時間。
甚至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只要宋妙瑜恢復(fù)力氣她都十分喜歡挑逗又調(diào)皮的玩玩。
她憤怒,不是因為不想吃。
而是陳澈的態(tài)度。
她處心積慮、費盡心機爭取的,從來都不是表面上的金錢和好處。
準(zhǔn)確來說,是陳澈的態(tài)度。
就如同她姐姐宋文雅的遺憾那般,如果早點遇到陳澈,如果陳澈沒有那么有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白臉該多好。
態(tài)度是什么?就是字面意思。
但宋妙瑜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現(xiàn)在欣然接受陳澈的命令,去舔那根棒棒糖,那所謂去看電影,將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已經(jīng)一讓再讓。
從不計較陳澈和宋文雅的事兒,再到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今天看見陽妮筱她不管再怎么生氣,都沒有真正跟對方翻臉無情。
憑什么?!
我就那么好欺負(fù)是嗎?
…
“停車,我不去了?!?
宋妙瑜看著正在拐彎的陳澈,在起初咆哮了一句后,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嗯…”
瞟了眼宋妙瑜非比尋常的狀態(tài),陳澈大概明白對方因為什么生氣。
但這么大反應(yīng)是陳澈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宋妙瑜會直接偷襲掏他小雞以此表示不滿,或者是撒嬌著表示拒絕,又或者是感覺到刺激的欣然接受。
可此時的平淡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望著前面的道路,陳澈準(zhǔn)備先拐彎進入車道,沒有著急回應(yīng)。
宋妙瑜似乎也懂陳澈的沉默,所以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握著雙手,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色,心臟快速跳動著。
在這時,宋妙瑜注意到直行道路上,迎面騎行過來最后超過阿斯頓馬丁的電瓶車,目光靜靜鎖定在后排的女孩身上。
如果是半年前,她駕駛著保時捷911看見這一幕,看見男生騎著電瓶車載著女生,還是在下雨天,就算是披著雨衣也依舊狼狽的樣子,她更多是不屑和無語。
她一定會想:男生連基本為女朋友遮風(fēng)避雨的能力都沒有,就不要談戀愛嘛,那女生也真是賤,這又是圖什么呢。
可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陣酸痛,她竟然莫名有點羨慕那個后座的女生。
視線逐漸模糊,宋妙瑜望著不懼堵車逐漸遠(yuǎn)去的電瓶車上,那道緊緊擁著前面的女生背影,莫名把她和陳澈代入了進去。
錢和愛情哪個更重要?
要是宋文雅來回答的話,肯定是金錢更加重要,就如同她的表現(xiàn)一般。
她初見陳澈便動了春心,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可控制的對男人動情,而這也在往后的如今成了她的遺憾。
可遺憾歸遺憾,并不耽誤宋文雅埋頭掙錢、為了自己的利益拉攏陳澈,她沒哭沒鬧沒表現(xiàn),甚至沒有為此付出過什么。
有人可能要問了。
宋文雅怎么沒有付出了。
她不是把身子交出去被懆,甚至還懷了陳澈的孩子嘛,這是多大的犧牲。
呵呵。
宋文雅今年28歲,因為成熟的早,其實已經(jīng)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jì)。
與其說她把自己交給了陳澈,不如說她終于把她喜歡的男人搞到了床上。
他媽的,這種事兒到底是誰伺候誰,誰是被老牛吃的嫩草沒數(shù)嗎?
再說懷孕,陳澈都懷疑宋文雅是故意沒有吃藥,對方從一開始就存著心思。
一是因為她本身就想要孩子,就算沒遇見陳澈她也會考慮做試管嬰兒。
二是因為有了孩子,就算陳澈不認(rèn),但也是從另一方面的捆綁。
宋文雅喜歡陳澈這個臭弟弟。
但,絕對不是蠢女人。
受宋文雅的影響,宋妙瑜一直都是自覺自己很聰明的類型,天資聰慧的那種。
宋妙瑜一直覺得自己更愛錢,可是如今委屈的淚水浸滿她的眼眶,隱隱作痛的心,讓她此時的大腦宛如一片混沌。
她此時莫名幻想著,坐在電動車上的,是她和陳澈,那個男人盡管沒有遮風(fēng)避雨的物質(zhì),但起碼用身體撐了最大的天。
她甚至幻想出了她坐在后面,緊緊抱著對方貼在對方身上,耳邊風(fēng)聲大作、雨衣被打的啪啪作響,她卻十分的歡快,享受著風(fēng)、享受著雨,享受著霓虹的街角。
“呼?!?
阿斯頓馬丁拐了過來,宋妙瑜一眨眼的功夫,豆大淚珠像晶瑩剔透的珍珠般掉落,她也從幻想中自己把自己拉了回來。
她眼神黯然,淑女的抹了抹因為鼻子酸熱而不斷凝聚的眼淚,平靜道:
“停車,不用往前走了。”
陳澈聽著這冷冰冰的語氣,再見宋妙瑜無神又極度平淡的眸子,關(guān)心道:
“怎么了,真的生氣了?”
宋妙瑜抹了抹眼淚,因為陳澈帶著探究又溫柔的聲音,輕咬紅唇克制著,最后讓自己微笑了下,抓著包包搖頭道:
“沒有啊,就是感覺沒什么意思,你停車把我放旁邊吧,你想去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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