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這家餐廳…”
“天下一品,代表人姓艾…”
“我們都是自己人,你應該懂…”
“餐廳里沒有副總,對吧…”
望著面前十分帥氣,但淡淡笑著給人巨大壓力的青年,韓寒的腦袋宕機之間,回憶著對方的一句句,吞了一下口水。
他知道餐廳換老板了,畢竟門口就多了個“天下一品”的蓋章標志,但真的不知道新老板是誰,反正又不影響工作。
但如今他有80%概率相信,相信陳澈沒有騙他,真是買了餐廳的新老板。
一來,陳澈沒必要騙他,他的確只要敢問店長,就可以知道對不對。
二來,陳澈看樣子應該很尊貴,很有錢的樣子,買下一家餐廳不算什么難事。
就算剛才沒有發(fā)生沖突,那陳澈也是韓寒見過最有錢的那批客人。
雖然開的只是一個小包廂,可是他們的人均消費,比開大包廂還要高一些。
他們就三四個人,人均消費4000元的大魚大肉吃著,能普通嘛。
尤其是韓寒明白,真去大包廂的人不一定有錢,因為大部分都是走公款。
能拿現(xiàn)金人均5000元吃飯的人,就算全鵬城那也是屈指可數(shù)。
最重要的是,陳澈有保鏢。
因為明星出席帶保鏢的原因,間接性影響了保鏢這個行業(yè)的檔次。
但現(xiàn)實中,能請得起這么魁梧、這么聽話的保鏢,簡直可以說鳳毛麟角。
而陳澈,帶四個保鏢?
在華夏,身價不上億帶保鏢的都是大題小做,而真正能帶保鏢的不止上億,尤其是那些沒什么名氣、很低調(diào)的人。
“這樣吧,也不浪費時間,我親自給曲經(jīng)理打電話,你在旁邊聽著?!?
見韓寒有一絲猶豫,陳澈為保萬無一失還是找了找電話,最后撥打過去。
曲新榮原來是這家店的店長,其實如今也是,沒有什么變動。
只不過劉勇文賣了公司后,把公司管理層帶走一半,曲新榮便被提攜成了公司的副總,如今在交接工作等待新老板。
曲新榮今天不在店里,畢竟不是周末和節(jié)假日,現(xiàn)在還在公司忙碌。
陳澈這邊提到艾婧婧的全名,那邊曲新榮就信了,又讓韓寒親自聽了聽電話。
“嘟?!?
…
“先生…艾總,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發(fā)生這種事我深感抱歉?!?
一瞬間,韓寒得到頂頭上司的認可以后看向陳澈,立馬露出賠笑的表情。
他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陳澈見到他如此諂笑,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再次捏起酒杯道:
“我不姓艾,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嗎?”
韓寒賠笑著點頭道:
“知道了先生,知道了。”
說著,韓寒瞥眼看見桌上的分酒器,那是宋文雅喝了一半的,他立馬握在手中,重新看向陳澈語氣里多了些顫抖道:
“先生,工作時間不能飲酒,但我還是想表示表示,請您勿怪?!?
陳澈淡淡笑著,沒有多說什么的,看著韓寒把80毫升的白酒一飲而盡。
喝完后,韓寒露出一絲痛快的笑,再次輕輕放下分酒器,試探著笑道:
“先生,我一定會為您辦好的。”
陳澈把酒一飲而盡,看著躬身為自己倒酒的韓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
“你該去忙,忙你的去吧?!?
“好的。”
韓寒直起腰答應一聲,示意陳澈繼續(xù)吃飯后,對陽妮筱二女頷首著離開。
“北北?!?
望著韓寒離開,宋妙瑜擔憂又不知所措的拉了拉陳澈的胳膊,嬌聲輕喃。
陳澈沒回應她,也并未著急關心已經(jīng)平復好心情的陽妮筱,而是輕聲示意小宋丫頭不要出聲后,把手機放在耳邊。
他這通電話是打給艾婧婧,這件事無論怎么樣,可能都躲不開艾婧婧。
只不過,他只是跟艾婧婧要了曲新榮的聯(lián)系方式,沒說太多的東西。
他其實有曲新榮的電話,剛才不就打了嘛,他來餐廳之前跟艾婧婧助理要過電話,之所以還要是想給艾婧婧提個醒。
韓風駿那些人他如果能解決,肯定自己就解決了,解決不了還得請艾婧婧。
而無論能不能解決,陳澈自己肯定不會陷進去的,這也是他威逼利誘韓寒的原因,地理優(yōu)勢必須發(fā)揮出來才行嘛。
比如說監(jiān)控里把陳澈剪出去,那不說阿力是在見義勇為,就算涉嫌故意傷害,這件事就更好處理了,比誰拳頭硬唄。
他就不信。
在鵬城還有誰比恒信更牛逼。
至于之前絡腮胡男人說,教唆他人傷害也是犯罪,說實話真心幼稚了。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沒有證據(jù)的傳喚陳澈可以置之不理,而沒有證據(jù)的誣陷也是一種違法行為。
這傻逼,一點都不懂法。
當然。
還有兩種情況陳澈就不幸免了,一是韓風駿死了,成了重大案件,二是韓風駿有通天的關系,或者公安局長是他爹。
但他的運氣,應該不會那么衰。
而上面說的這些,建立在他自己沒有動手的前提下,如果是他親自動手的話,先不說多么難處理,但肯定浪費時間。
他是一秒鐘…
都不想浪費到那些廢物身上。
…
“小陽,你坐這里?!?
陳澈示意陽妮筱,別坐那么遠,讓對方坐在宋文雅那邊的位置。
舞蹈演員已經(jīng)到了,只是陳澈讓包廂經(jīng)理先去包廂外面等著他的傳喚。
整個包廂里,除了哲虎以及進來替補的另外四個保鏢,就餐區(qū)只剩下三人。
“嗯。”
陽妮筱沒猶豫,望著泰然自若像往常一樣帶著淺淺笑意的陳澈,坐下道:
“老板,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陳澈還沒說話,宋妙瑜便親密的扶著他的胳膊,看向陽妮筱假意關心道:
“你還是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吧,那個是你前男友嘛,干嘛打你???!”
陳澈聞,拿起筷子夾了墨魚酥,直接塞進宋妙瑜的嘴里淺笑道:
“你不要說話,聽她好好說嘛。”
“嗚…嗯…”
宋妙瑜噘著嘴不開心的輕輕咀嚼著被迫營業(yè)的食物,緊緊貼在陳澈肩頭。
陽妮筱目光帶著些擔憂道:
“老板,我的情況您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