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楊昭月先生就是阿姨??”
“嗯?!?
秦雅南沒有跟陳澈提外公的身份,更不可能去提那些有實權(quán)的舅舅們。
她只是把母親叫什么,怎么和華炳耀認識的,又是怎么離開她們的事情講了講,但這些東西,仍然讓陳澈大為震撼。
就比如“楊昭月”這個名字。
陳澈如今經(jīng)常在楊昭月樓吃飯,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沒曾想是丈母娘。
“呼。”
沙發(fā)上。
見到陳澈因為名字而驚訝的模樣,秦雅南大概知道為什么后,淺笑道:
“小澈,如今告訴你這些,我很高興,我相信媽媽知道你也會很高興的?!?
“呃?!?
陳澈不知道南姐是不是在指桑罵槐,不過還是緊緊抱住對方道:
“會的,一定會的?!?
聽秦雅南講完父母的故事,雖然稍微帶了一些狗血,但給陳澈一種窒息感。
準確來說,是一種可惜。
無論家庭背景是什么樣,無論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tài)。
其實秦君瀾的結(jié)局,就算重來一次,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以前的醫(yī)療水平不提了,而all這種病就算在如今,治愈率也不是很高。
像秦君瀾當(dāng)時,沒有移植骨髓也并沒有直接化療,從確診到離世只有7個月時間,可以說是生存期大大的縮減過。
就算秦君瀾當(dāng)時被及時送到國外,并幸運的找到了配型骨髓,可當(dāng)時沒有靶向藥,移植存在并發(fā)癥,很難治愈。
這種病不是典型的遺傳病,很少幾率會遺傳到下一代,可陳澈還是緊緊抱著秦雅南陷入沉默,呼吸變的略微急促。
“好了?!?
見陳澈明顯擔(dān)憂的模樣,覺得對方杞人憂天的秦雅南心里感動,卻道:
“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見見媽媽,讓她知道我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
陳澈重重點頭道:
“嗯,是在燕京是吧?。”
秦雅南道:
“是在燕京,等有機會吧。”
陳澈道:
“我聽小安姐說,姥姥她也在燕京定居養(yǎng)老,我明天要不要陪你一起過去,或者說我準備一份禮物,你先幫我…”
秦雅南聞猶豫著道:
“先等等小澈,我覺得還是找機會先和她老人家說說,再找機會也不遲?!?
明天中秋節(jié),舅舅說不定會回家,秦雅南可不敢讓陳澈去見面。
雖然兩個舅舅估摸著已經(jīng)知道陳澈,但知道和見面,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在外面,陳澈在他們眼里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民群眾,不跟他計較。
可在家里,他們是舅舅。
要是嚇到陳澈就不好了。
至于秦雅南的二姨和小姨,她們一個在南方護航,一個在國外。
中秋節(jié)回家的幾率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舅舅可以回家,還是因為都在燕京工作,盡管回家的幾率也很小,不過舅舅的家眷們肯定有要去陪老太太的。
“呃,好吧?!?
陳澈不明白秦雅南為什么這么謹慎,不過心里大概有那么幾個猜測。
這些猜測里都指向一個矛頭,那就是陳澈自己的問題,沒資格見老太太。
這讓陳澈有些無奈。
不過陳澈早就發(fā)現(xiàn),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有些配不上秦雅南。
但盡管知道不配,也僅限于知道,并沒有讓陳澈產(chǎn)生羞愧、萌生退意。
花心的男人,臉皮不厚怎么行。
臉皮不厚就不是他陳澈了。
…
“南姐,你跟我說實話,這些年你對叔叔是什么看法,你恨他嗎?”
陳澈請求拜訪老人被拒絕后,他換了一個對他而很重要的話題。
之所以說重要,一是因為可以通過對方的答案了解自己的處境,二則是談?wù)勑氖?,可以更好的增加兩人的感情?
“嗯…”
秦雅南聽到詢問,一開始不知道“叔叔”特指誰,但后面懂了。
因為“恨”這個字跟華炳承無關(guān)。
無論從什么角度看,秦雅南都沒有恨華炳承這個叔叔的理由。
當(dāng)初還是12歲的華炳承發(fā)現(xiàn)了秦君瀾的異常,否則華炳耀會更加后悔。
而后面,華炳承長期在華夏生活,對秦雅南的寵愛純粹又濃厚。
秦雅南恨誰,都不可能恨華炳承,這個無論任何方面來說都合格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