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賴于陳澈夏天開始幾個月的所作所為和表現(xiàn),入了老爺子的法眼。
入法眼,意味著有資格當(dāng)女婿。
在所有人眼里,陳澈身上也只有兩個問題不討老爺子歡心,算是缺點。
第一是家庭勢力薄弱。
盡管華家現(xiàn)在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的聯(lián)姻老思想了,但婚姻需要門當(dāng)戶對,這是什么時候都需要第一考慮的因素。
好在秦雅南的情況特殊,華家一向?qū)δ辖愕囊庠?,是看的極重的。
她喜歡誰,那就是喜歡誰,而讓她嫁一個不喜歡的人,更是絕無可能。
因為秦雅南,所以陳澈家世薄弱雖是一個小遺憾但不算是阻礙。
陳澈的第二個問題要嚴(yán)重了,那就是私生活方面,看起來并不怎么漂亮。
然而這個問題也因為秦雅南的緣故,讓態(tài)勢不再變的那么急迫。
一方面,秦雅南并不承認關(guān)系,沒有正當(dāng)?shù)睦碛桑驇煶鰺o名而投鼠忌器。
另一方面,秦雅南的態(tài)度是保陳澈,這又?jǐn)嗔吮澈笙率值钠鯔C和條件。
如果老爺子想整死陳澈,那辦法很多,可意義不大且毫無利益。
就比如為了給秦雅南泄憤,這個理由是挺充分的,可這需要有人領(lǐng)情才行。
這一方面的復(fù)雜,無異于普通家庭父母面臨“女兒要遠嫁”的問題。
執(zhí)意不同意“女兒遠嫁”,就是背著和親生女兒心生間隙、離心離德去的。
放在普通家庭,女兒總歸未來需要依靠父母,父母還能強勢一些。
可秦雅南本來就在疏遠華家,也有能力以后不親近華家,這不是往外推嘛,基于這一層考慮,殺陳澈泄憤就劃不來。
更何況,老爺子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的活頭,這個時候和孫女產(chǎn)生間隙,萬一爺孫之間有了遺憾,豈不是徒增麻煩。
剛好,陳澈還不算過分,起碼以華家掌握的資料來說,這小子還不算過分。
而秦雅南既不承認關(guān)系又要保陳澈,故而三方之間有了微妙的平衡。
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下,華家又因為陳澈的原因,獲得了無論是秦雅南留新加坡還是主持nsc工作這種意外之喜。
所以陳澈此時此刻,儼然在華家有了一種微妙的包容度。
這種包容度的消失只有兩種條件,一是秦雅南的不喜,二是nsc失利。
然而話說回來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
在華炳承看來,以自己侄女的性格,認定了一個男人就不會輕易放棄。
能放棄,早就放棄了。
除非陳澈真的狂妄到,完全觸碰秦雅南的底線,否則不會有這么一天。
而華炳承明白,陳澈是聰明人。
故而在華炳承看來,陳澈有很大幾率還是會成為他的侄女婿。
作為段位比陳澈還高的花花公子,其實要不是涉及自己最疼愛的侄女,單純對男人花心這件事,華炳承并不反感。
畢竟沒有人自己反自己的。
目前,無論是老爺子還是華炳承,所求的無非是一直保證這種平衡。
至于陳澈身上的污點,暫時只能交給時間了,此時此刻再談這些為時尚早。
畢竟該敲打的都敲打了。
再手把手教,反而顯得多余。
如果陳澈空有色心而不自知,也沒有能力匹配,這樣的人都不用親自動手,有一天他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
華炳承拍了拍陳澈的肩膀后,便什么也沒再多說的往前面走去。
好像是刻意留他和秦雅南說話。
而看著走近的秦雅南和安然,陳澈面帶微笑漸漸停了下來,主動道:
“南姐,歡迎回家?!?
安然隨著前人站定,點頭示意。
秦雅南微微一笑道:
“中途一切順利,沒想到你還親自過來接機,這幾天的功課怎么樣?”
陳澈打趣道:
“還真是你啊南姐,一上來就說教,不過這世界上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嘛。”
秦雅南無奈一笑,但還未多說什么便感覺眼前一黑,有人撲了上來。
莫名的…她好像感覺一段時間不見陳澈又長高了一點、壯了一些,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雖自然,但也比往日更緊了些。
“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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