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歡堵住耳朵搖頭晃腦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見林歲歡耍起無賴,陳澈不由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華文瑯,眼神詢問:
“你姐一直都是這樣嗎?”
華文瑯無辜的搖搖頭,又道:
“今天謝謝阿澈哥了,我會讓人和鄭家說一聲的,以此解決這個誤會?!?
林歲歡雖然堵著耳朵,卻聽到了兩人的交談,不禁輕拍桌子指過去道:
“這不是誤會…”
陳澈就料定林歲歡會懟華文瑯,很快扶住丫頭片子的胳膊輕喝道:
“你別說了,聽我的。”
林歲歡又拍了一下桌子嬌憤道:
“我憑什么聽你的!”
陳澈直接道:
“你不聽我就永遠不管你了?!?
林歲歡聞努努嘴,她本來想直接回懟的,但考慮到陳澈是真會不理她,她最后偃旗息鼓抓起筷子,小聲嘀咕道: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這張餐桌前,只有陳澈三個人,并且這頓飯吃到最后,都只有他們?nèi)齻€人。
而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一行人來到了他們的餐桌前,帶著滿滿的笑意。
之前管他們事的那名經(jīng)理赫然在立,對方帶著三個人停了下來。
“陳先生?!?
經(jīng)理喊了一聲后,讓出位置,陳澈三人也看向?qū)Ψ綆н^來的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有點肥胖的五十多歲中年男人,穿著寬松西裝走在最中間。
這三人就是鄭煒民、鄭澤洋和秘書,他們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便停在了餐桌的前面,由秘書遞過去一張名片。
陳澈三人坐在餐桌前,鄭煒民見他們動都不動,壓著一絲不快笑道:
“陳小兄弟,久仰久仰,不介意我們坐下來聊聊吧,希望能給一個薄面?!?
陳澈抬眸看著三人,在秘書主動拉開一個椅子,給鄭煒民空出位置。
林歲歡見狀輕哼一聲,陳澈扶住小丫頭的胳膊示意別說話,慢慢點頭道:
“當然,鄭董事長請坐?!?
鄭煒民聞和善的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在林歲歡的旁邊,這讓小丫頭嫌棄的不得了,但看向陳澈也沒有發(fā)作什么。
鄭煒民自己坐下,秘書和一臉憂郁的鄭澤洋一句話都沒說的站在旁邊,那名經(jīng)理則站在雙方中間,時刻準備說話。
鄭煒民坐下后,示意秘書遞過去的那張名片后,大胖手放在餐桌上笑道:
“陳兄弟,聽鐘經(jīng)理剛才說,我們中間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不請自來,希望可以化解誤會,交一個朋友?!?
陳澈聞看了眼華文瑯,然后看向充滿笑意的胖男人,擺擺手說道:
“有誤會嗎?我覺得是沒有的,如果有誤會應該是我去找你才對嘛?!?
鄭煒民點頭笑道:
“還是陳小兄弟明白是非,我這個兒子剛剛回國,主要是多結(jié)交一些人才,如果是方式不妥當,還希望陳小兄弟見諒。”
陳澈淡淡笑道:
“鄭董事長客氣了,我剛才說過了,我不會把這些當回事,也不會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什么,這點請鄭董事長放心。”
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崩著小臉林歲歡則是突然沒憋住的噗嗤一笑。
她這么一笑,令鄭澤洋不禁握著身旁的椅背,最終還是沒忍住質(zhì)問道:
“你是在說誰是毛頭小子!”
鄭煒民的心里也覺得,陳澈如今是十分的囂張,故而沒著急攔兒子說話。
他如今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秘書把大概情況給他認真講了一遍。
說實話,不怕一個人狂傲,但就怕一個人沉著冷靜的樣子說著狂傲的話。
聽秘書講到陳澈的表現(xiàn),令鄭煒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尤其是知道鄭澤洋為什么和她們起沖突后,還是決定過來。
無論沖突是什么。
錯在鄭澤洋,鄭煒民十分清楚,如果錯不在他們,那他就不會過來了。
不過鄭煒民不是來賠禮道歉的,搞清楚陳澈是什么人,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就像剛才說的。
錯在他們,如果陳澈真是他們?nèi)遣黄鸬拇嬖?,以后再見面會十分的被動,所以鄭煒民準備主動出擊,引蛇出洞?
只是沒想到。
陳澈見了他還這么狂傲。
場間,鄭澤洋克制著怒意滿臉不高興的緊盯著陳澈,抓椅背的手背青筋凸起。
被所有人望著的陳澈,卻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繼續(xù)看向鄭煒民道:
“鄭董事長,我不計較那么多,只是給你和渙浚一個面子,別的不想多說。”
鄭煒民聞詫異了一下,就連鄭澤洋也是楞了楞,眉頭皺的更深。
秘書遞名片的手,一直都沒收回來,趁此機會收回手,帶著笑意詢問道:
“陳先生和我們家大少爺是朋友?”
陳澈抬眸隨口道:
“不是?!?
“呃?!?
那名男秘書,原本還和鄭煒民對了對眼神確認,準備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之類的話繼續(xù)問,沒想到陳澈這么干脆。
不過男秘書反應也夠快,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看著陳澈繼續(xù)說道:
“不巧,今天我家大少爺剛好因為公事沒來這次晚宴,不知陳先生和…”
迎著男秘書跳躍的眼神,陳澈隨著對方緩慢點點頭,輕吐兩個字: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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