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陳澈是一點都不意外陳天宏會拒絕并順帶挖苦打壓他一下,這么多年也是習(xí)慣了,而這次他倒是底氣十足的反駁道:
“爸,我是說真的,這些事我和南姐已經(jīng)商量好了,說實話也是通知你。”
陳澈話落,溫麗娜和蘇偉最先笑出聲,而陳澈不可一世的笑聲,也令餐桌前的氣氛更加輕松了一些,郭景林在和蘇偉喝了一杯也停下了敬酒的流程,看著熱鬧。
陳天宏聞則下意識像抽皮帶,沒好氣的指過去后,又收回手看向秦雅南道:
“雅南,這是怎么回事?”
秦雅南聞看了眼陳澈,見對方用眼神和她示意,抿唇笑了笑解釋道:
“叔叔阿姨,這件事小澈之前確實也跟我聊過,而且我們初步計劃了一下,小澈有他自己的考慮,我們不如聽他說說?!?
陳天宏聞瞬間看向陳澈,那目光像是刻意隱忍著要訓(xùn)斥的心。
陳澈無奈的笑了笑道: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不好解釋,雖然我和南姐暫時并沒有真正實地調(diào)研,不過南姐也有做房產(chǎn)的朋友,我們之間都聊過。”
聽到這里,秦雅南微笑著瞟了眼說謊都不需要打草稿的陳澈。
要說做房產(chǎn)的人脈,秦雅南還真有,不過和對方聊過,那就有點扯淡了。
甚至說之前陳澈只是跟她提過一嘴,壓根沒怎么商量,就像通知她一樣,她呢也沒想那么多,反正又沒讓她投錢。
“現(xiàn)在地產(chǎn)行業(yè)火熱啊,這個咱就不多解釋了,縣里的市場什么水平爸你也懂,我只能說賠不了,賺多少錢不一定反正賠不了就是了,我們也就是前期投點錢,到時候該怎么玩怎么玩唄,至于投資一個學(xué)校,那純粹是做慈善了,不過咱也是拐個彎去衡水做點生意,拉個學(xué)校一切都解決了,這政府雖然保證不了咱們掙多少,起碼有點本吧,最重要的是名氣啊,你和我媽不總是說以后養(yǎng)老回縣里嘛,我也算給你倆做點啥,并且二姑那邊我也有交代不是,這件事之所以跟爸你說,主要是工程這一塊子,到時候你得出力了,或者你入個股咱們一起做啊?!?
陳天宏一臉嚴肅的聽著,但陳澈跳脫隨意的語氣,實在讓他忍不住笑罵道:
“你個兔崽子,剛從我這里拿走兩千萬我哪里還有錢,而且什么啊就…”
“爸,就這么決定了!”
沒等陳天宏把話說完,陳澈直接拿起自己的酒杯,然后對幾人示意道:
“這杯酒敬家鄉(xiāng),說實話作為一個商人來說,我的考慮的確欠缺一些,這個爸你就不用教育我了,而在對家鄉(xiāng)舊土那種寄托上我還是有考慮的,希望家鄉(xiāng)越來越好不能只是希望,應(yīng)該盡己所能、能幫就幫,爸,我從小地方走出去不是為了遠離,而是有朝一日能夠有能力幫到我來時的路,我記得當初留學(xué)的時候,你就說過類似的話,這個小地方可以是一個村莊、可以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也可以是縣城、城市、省份和國家,出國留學(xué)回國建設(shè)國家,出去打拼回鄉(xiāng)添磚加瓦是一樣的,這可能也是南姐愿意支持我的原因,南姐的愿望就是希望咱們的祖國越來越好,我呢就選擇從一個小縣城開始,什么商業(yè)考慮啊是該考慮,但咱又不是資本家只考慮錢對不對,就我說的那個學(xué)校、休閑娛樂購物廣場,包括后面的旅游項目,肯定都是老百姓需要的東西,現(xiàn)在縣里的消費能力也上來了,我們不做也肯定會有別人做,如果這種好事都讓給別人那就太不應(yīng)該了,所以這杯酒也敬故土,敬以后的路咱一家同舟共濟,這件事真就這么定了,細節(jié)以后談!”
陳澈舉著酒杯說了一大堆。
現(xiàn)場除了兩個小姑娘吃著東西四目環(huán)顧以外,可以說是一時鴉雀無聲。
“好,來來來,敬故土?!?
郭景林率先打破幾個欲又止的沉默,站起來舉起自己的酒杯配合著。
下一秒餐廳里瞬間嘈雜起來,餐具碰撞聲此起彼伏間,溫麗娜不禁夸道:
“還是新新說話有水平啊,這些年新新的口才越來越好了,真不錯?!?
蘇美晴舉起杯,看著喜笑顏開的兒子和自然輕松的秦雅南,跟著笑道:
“說的是不錯,而且啊就算真的開發(fā)了項目也沒事,這些年干房產(chǎn)還能賠嗎?”
能!
能賠。
如果真的是現(xiàn)在拿地的話,差不多就是明年動土,但凡干的稍微慢一點遇到疫情的話,可以說就等著輸?shù)粞濕米影伞?
不過陳澈來自后世。
他怎么會那么無腦呢。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考慮。
首先,疫情后全國房價確實腰斬了、暴跌了這是事實,但那也是大城市。
其實小城市影響的很少。
頂多是不漲了。
但小城市房價可沒跌多少。
尤其是陳澈他們縣城,幾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甚至還小漲了一波。
為什么?
因為有剛需啊。
畢竟華夏房地產(chǎn)才多少年,還有很多年可以走的,并不是經(jīng)歷過一次跌倒就站不起來了,在沒有真正的大改變之前呢,華夏樓市并沒有那么脆弱,還有段路呢。
要是房地產(chǎn)沒有路,陳澈就不至于握著華開集團并當做大本營了。
那小城市的剛需,現(xiàn)在正處于城鎮(zhèn)化的建設(shè)發(fā)展途中,更是很有市場的事。
頂多是沒以前那么暴利了,而且撬杠桿也沒以前那么容易了。
但掙錢還是能掙錢的。
就比如彩禮,這就是小城市如今剛需之一,城里必須有房這就是市場啊。
很殘酷的現(xiàn)實。
就像陳澈老家的房價經(jīng)歷疫情反而漲了一點,都是彩禮和結(jié)婚要求有房鬧的,因為1982年到1998年那波出生人口最多的那批人里,1997年左右的也到了結(jié)婚年齡。
起碼近十年來說。
小城市房價雖然并不如以前那么的樂觀了,但還沒到判死刑的地步呢。
站在宏觀角度看,疫情期間房地產(chǎn)真的有賠本的風險,而且很大。
不過小城市的情況就是這樣。
陳澈也是有考慮的,他不是那種為了熱血買單的人,已經(jīng)過了那個階段了。
而陳澈聽出來了,老媽這是在幫自己說話點老爹的,一時間緊隨道:
“賠不賠的另說,做生意就沒有什么肯定穩(wěn)賺的,但這個立意都起來了,再單純考慮賠不賠就沒必要了,對不對?!?
陳天宏看著明顯在點自己的兒子,最后無奈的笑了笑,舉起酒杯道:
“就你鬼點子多,這件事以后再說,別老是通知通知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蘇美晴舉杯提醒道:
“好了,開開心心的?!?
陳天宏道:
“我挺開心的啊,喝酒?!?
這杯酒很快也總算過去了,而沒等眾人閑聊多久,陳澈拍了拍手又道:
“剛才落下一個話題啊,現(xiàn)在重新提一下子,南姐確實不是后天生日,但卻是9號生日,這個月九號,也沒隔多少天,剛才我合計并簡單的有感而,那就6號過一下子吧,正好都在一起,擇日不如撞日?!?
蘇美晴聞道:
“那怎么能行呢,9號就是9號,9號咱們都回國了吧,到時候去津門或者去燕京,在那里再給雅南過生日?!?
陳澈解釋道:
“媽你聽我說,之所以過6號生日也算是提前過了,9號的時候南姐想回家過生日,不在國內(nèi)還真的不太方便?!?
蘇美晴聞算是徹底懂了陳澈是什么意思,提前過生日完全是因為她們提前唄,否則完全沒必要提前過。
只是陳澈話里透露的信息,又讓蘇美晴注意到了,看向兩人好奇道:
“雅南的爸爸媽媽不在國內(nèi)?”
秦雅南捏著手,似乎是猶豫了好久一般最終抬起頭,對蘇美晴道:
“叔叔阿姨是這樣,我媽媽很早就過世了,我爸爸定居在了新加坡,生日那天我爺爺想要見見小澈,所以…”
蘇美晴聞十分震驚,和陳天宏對視一眼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
“是嗎,那你這…”
剛才秦雅南那些話信息量太大,搞的蘇美晴一時不知道該關(guān)注什么。
根據(jù)陳澈跟她說的,兩人還沒有在一起,可這都要見人了。
更何況現(xiàn)在不就是在見家長嗎?
“哎呀媽,其他的你就別管了,反正6號過生日就行了,這個我做主。”
陳澈打斷有些莫名的氣氛,然后直接舉起酒杯,對著秦雅南又道:
“你也別說了,聽我的?!?
秦雅南看了眼其他人,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很是安心的笑了笑道:
“好,聽你的?!?
隨著兩人四目相對喝下酒,溫麗娜在此時看了眼蘇美晴后,打趣道:
“雅南,新新啊,說一個舅媽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話題,你們在一起沒?。俊?
白酒咽肚,陳澈暗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