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只要是掌權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華炳輝也是一樣,在大陸很多時候他還要借助恒信的力量,看華炳承的臉色,這是他最不喜歡、最討厭的地方,也是希望能培養(yǎng)自己勢力的動力和原因。
他有錢,陳澈出人。
或許,能夠利益最大化。
至于會不會成功,華炳輝當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可以試一試。
陳澈有秦雅南護身,本質上華炳輝也是想搭這般快車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日后有需要,好過當初什么都沒做強。
其實華炳輝誰也信不過,但有了干爹干兒子的連接。
起碼能讓他心里好受一些。
在這個親兄弟都可以刀兵相見的世界里,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只能盡最大的可能讓自己安心、正確一些吧。
場間,陳澈望著華炳輝那雙深邃看不到喜怒哀樂的眸子,努努嘴道:
“如果華叔誠心的話,我同意?!?
華炳輝聞笑道:
“好小子,那就這么說定了,我沒有兒子,以后就指望你給我養(yǎng)老了?!?
陳澈點點頭,隨即從茶幾上拿起一瓶大摩35年,打開瓶蓋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舉起來鄭重其事道:
“我會的,華叔放心?!?
這杯酒,陳澈喝的心甘情愿。
他著實沒想到,今天來這么一趟竟然和華炳輝達成了不一樣的合作。
對于認干爹這件事。
陳澈自然…是愿意的。
他剛才之所以猶豫,是怕華家?guī)讉€兄弟之間,是不是存在什么爭斗。
他不愿意陷入這股漩渦之中。
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他們存在你死我活的斗爭,秦雅南應該就不會讓他單獨面對華炳輝,那兩塊地也沒得談。
估計也就是各自防備的狀態(tài),還不到刀兵相見劍拔弩張的地步。
然而就算如此。
他依舊猶豫。
只不過華炳輝這第二次提,陳澈感覺答應了也無妨,畢竟又不是契約綁定,這只是站隊而已,大不了躲著點。
一整杯酒被陳澈在千絲萬縷的思緒中咕咚咕咚喝的干干凈凈。
華炳輝笑著示意道:
“阿澈,給我也倒上?!?
一杯酒下去,陳澈有了點反胃,緩過勁來倒是也沒客氣的給華炳輝倒了一杯,把杯子遞過去后,輕聲提醒道:
“華叔,還是說說蘇知玉吧?!?
華炳輝握著酒杯道:
“好,別急?!?
隨著華炳輝不服輸般,把整杯威士忌也干了,陳澈再次倒上酒道:
“我不能喝了,怕醉了辦不成事,下次再好好喝,華叔不介意吧?!?
華炳輝沒著急說話,伸手從雪茄盒子里拿了一根新的高希霸,親手剪開后拿起火槍,對準雪茄慢慢烤了起來。
一縷縷灰煙升空,華炳輝很快把烤好的高希霸甩了甩,甩掉灰渣的同時助燃一下,然后挑挑手遞給了陳澈。
陳澈見狀,這一次沒拒絕。
“那好,說說大蘇的事情,說完你就趕緊去辦你的事,解決了來見我?!?
“好?!?
隨著兩人點頭,華炳輝看著不怎么抽雪茄有些不熟練的陳澈笑了笑道:
“她們姐妹倆是我當初…”
陳澈詫異道:
“姐妹倆?”
華炳輝抬手示意陳澈先別打斷,慢慢悠悠抽了口雪茄又吐出來后道:
“是啊,在1995年,當時在香江有個葡萄牙男人欠了我一筆錢沒有還,最后那鬼佬把他兩個女兒賣給了我,她們當時18歲,花一般的年紀,而且姿色不錯,我就把她們留在了身邊?!?
一時間,華炳輝說了很多很多,陳澈聽的心驚又感覺有點唏噓。
大蘇、小蘇。
這是華炳輝對兩個女人的稱呼,她們姐妹倆是一對中葡混血的雙胞胎。
1997年,華炳輝把精心培養(yǎng)的姐妹倆帶進大陸,來到廣東羊城。
中間的過程省略。
大蘇最后攀附上羊城本地林家,讓只有錢卻無本地勢力的華炳輝有了助力,只是大蘇這個人比較有野心。
以至于后面他失敗的退出羊城時,大蘇明確已經(jīng)不想跟他走了。
大蘇小蘇知道他的秘密。
他同樣也握著大蘇小蘇的把柄。
但當時華炳輝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大蘇他可以當釘子繼續(xù)留在羊城,可小蘇他是一定要帶走的,只是未能如愿。
小蘇,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便找不到人了,生死未知。
說到這個小蘇,華炳輝每次想到都能氣死,培養(yǎng)姐妹倆他花了那么多錢,最后竟然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陪野男人跑進了大山里,想想就不可理喻。
一眨眼二十年過去了。
華炳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大蘇小蘇,所以他就像講故事般說了起來。
大蘇就是蘇知玉。
小蘇是蘇知嬌。
值得一提的是,阿玉、阿嬌其實還是華炳輝給她們起的名字,她們是從澳山遷到香江生活的,原本也不姓蘇。
就算是隨母姓,好像也是姓麥。
蘇知玉、蘇知嬌是華炳輝幫她們弄的大陸身份證,后來就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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