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究竟是誰?
在場眾人雖都非普通百姓,有些甚至是掌握著世界大部分財富的小部分富豪,但他們確實好奇陳澈的身份。
畢竟陳澈的外表太具迷惑。
他的氣場極具兼容性,這張臉在乞丐堆里就是面容清秀的小乞丐,在工地里就是面容清秀的民工,在金融大廈里就是面容清秀的白領(lǐng),無論處于何種環(huán)境,都絲毫不顯違和。
相應(yīng)地,他出現(xiàn)在高端場合,也不會有太大的違和感。
一旦出現(xiàn)在高端場所,無論是俱樂部還是外面的奢侈品店,幾乎很少有人會覺得他是個一無所有的普通人。
但他的身份臨界點卻很模糊。
就像林豪奕(雷公子),因高高在上慣了,所以對陳澈不屑一顧,可心里又有些沒底。
尤其是陳澈直接坐下,看向眾人的眼神,讓人分不清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胸有乾坤無所畏懼。
能被宋文雅帶來,首先可排除他是普通人的可能,關(guān)鍵就看他背后的家族勢力有多大。
場間,因黃先生發(fā)話,林豪奕和另外兩個中年人都沒再急著說話。
陳澈望著黃先生,用粵語道:
“百家樂,我不會。”
說完他看著眾人表情有了細微變化,又道:“不過二十一點略懂一些,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我來坐莊?!?
宋文雅看著眼前的小男人,心臟止不住地加速跳動,緊張地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臉色。
一直以來,陳澈在她眼中都是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子,實際上她也不知道陳澈在認真起來或面對其他人時是什么樣子。
她只知道,陳澈應(yīng)該不傻。
而現(xiàn)在,宋文雅真的分不清陳澈是傻還是不傻,就像他此刻的表現(xiàn):謙遜中帶著猖狂。
他的話很謙虛,卻又顯得很無所謂,他沒有吊兒郎當,卻又隨意無比。
才華慷慨激昂,品德沉默無聲。
自信讓他隨意,修養(yǎng)讓他不爭。
場間,聽說他要坐莊,不等其他人說話,黃先生吐了口煙圈,點頭道:
“小兄弟既然有此興致,那就聽你的,你來坐莊玩二十一點。”
陳澈緊接著道:
“行,位置就不必換了,我覺得這里風(fēng)口比較好,不知道玩什么籌碼?”
黃先生抬抬手,一個白人旗袍女郎端著籌碼,放到了陳澈的旁邊,一共是五千萬籌碼。
黃先生看著陳澈隨意端詳著水晶籌碼,抽了口雪茄道:
“不如請宋女士發(fā)牌,我一般不與陌生人玩,不過小兄弟既然是和宋女士一起來的,不如先玩?zhèn)€小賭注?!?
陳澈好奇地看過去。
黃先生道:
“我這個人喜歡爭個高低貴賤,如果小兄弟輸了,把莊讓給我可好?!?
陳澈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只問道:
“那如果我贏了呢?”
黃先生淺笑道:
“那些都是你的,包括錢。”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幾名穿著性感旗袍、楚楚可憐望著賭桌的女人。
陳澈轉(zhuǎn)頭對幾人道:
“賭錢沒意思,賭人也不過如此,這些還不夠,不如我提一個要求怎么樣?”
林豪奕聞忍不住道:
“別太過分了朋友。”
胖男人張總也冷哼道:
“賭注和籌碼今天是對等的,你提要求時可要想清楚?!?
黃先生抬手制止他們,望著陳澈,臉上沒有多少變化,輕聲說道:
“說說看,沒關(guān)系?!?
陳澈碰了下宋文雅的胳膊,宋文雅隨即捂住胸口,俯身把耳朵湊過去。
不久,陳澈手里多了一瓶被打開的裸瓶達爾摩,價值超五萬的威士忌,他連喝都沒喝過,心中一陣饞意。
拿著酒瓶耗了下幾人的耐心,陳澈慢慢起身,把酒放到賭桌中間道:
“錢,我不感興趣,人,也沒什么意思,聽宋老板說黃生喜歡喝威士忌,看著就像千杯不醉,如果我僥幸贏了各位,不如坐下來好好品嘗一下酒?!?
陳澈站起身,俯看著幾個人,表情隨意至極,對面幾人也有點愣神,還是那種感覺,謙遜中帶著猖狂。
行為猖狂,說話的語氣和字面卻很謙遜,讓人找不到漏洞。
“啪啪啪?!?
黃先生叼著雪茄輕輕鼓掌,隨即沒急著回答,看向剩下三人問道:
“幾位老板,你們覺得呢?”
瘦男人道:
“三爺,您知道的?!?
黃先生知道瘦男人的情況,點點頭。他也知道林豪奕默認跟他走、聽他的,只有胖男人張總,看向陳澈皺眉道:
“小兄弟,你要先說好,是輸了每人一瓶還是怎樣,你不能欺負長輩啊?!?
陳澈道:
“只有這一瓶,交個朋友的方式嘛,幾位都年長我?guī)讱q,我十分理解,不過宋老板這里的酒想必管夠,如果不盡興的話,輸?shù)拿咳艘黄恳膊皇遣恍?,其實賭牌我不太會玩,幾位不一定會輸對不對?!?
張總道:
“好,那就來吧。如果小兄弟輸了的話,那這些籌碼可就是下酒菜了?!?
陳澈一愣,故作差異道:
“如果我輸了的話,不是黃生做莊嘛,兩位要不要統(tǒng)一一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