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坐在床邊,看著聊天的四人不由放松下來,只靜靜看著不說話。
他這兩個親姑姑,從小到大對他都特別不錯,像母親一樣。
大姑今年51歲,個頭不是很高,二姑今年41歲,個頭要稍微高些。
大姑穿衣樸素,是傳統(tǒng)家庭婦女,小學(xué)都沒有讀完性格懦弱。
二姑恰好相反,雖然打扮并不時髦卻也是穿著得體,性格強勢好斗。
他們家上一代,只有二姑是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xué)生,陳澈出生的時候剛好從河北師范大學(xué)里面畢業(yè)后回家發(fā)展。
二姑和二姑夫都是當官的。
現(xiàn)在是2018年,二姑還在隔壁鄉(xiāng)里做鄉(xiāng)黨高官,二姑夫目前則還是縣里的縣長兼任副書記(縣二把手)。
到疫情爆發(fā)后第二年,二姑去了衛(wèi)生局(衛(wèi)?。┳鼍珠L和黨組書記,而二姑夫則是提前去了隔壁縣當縣書記,臨陳澈重生前聽說二姑夫高配了副廳職務(wù)。
值得一提的是,二姑夫并不是他們縣里的人而是肥鄉(xiāng),戶籍也在肥鄉(xiāng)。
陳澈重生前,給他介紹對象的就是二姑陳天彩,當時那位相親對象的老爸在他們市里擔任區(qū)高官好像。
陳澈的志向不在于此。
所以他見到相親對象是那樣的人,完全沒有妥協(xié)的打算。
愛誰誰。
沒有人比他的自由更重要。
有人說家里有官不發(fā)財可惜,但他二姑夫十分憐惜羽毛,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撈不到什么好處,要不然陳天彩也不會曲線救國般介紹相親對象給他。
但巧了。
陳澈依舊不為所動。
他寧愿自己不發(fā)財,也不會碰一些自己無法把控的東西。
拋開那些東西不談,兩位姑姑對他的疼愛,尤其是未成年前是絲毫不差的。
大姑是經(jīng)常見面的人。
他在縣里上學(xué)住在二姑家。
包括姨姥姥家里的大姨、小姨、志峰、志光兩個舅舅都對他特別好。
也正是因為周圍人很好,陳天宏卻不是打就是罵,讓他小時候很怕老爹,但又不是完全懼怕的那種感覺。
“嘿嘿。”
病房里,眾人正聊著天,門外傳來一陣陣響聲,不一會有人打開了門。
最先走進來的是一個小家伙,在小家伙后面是劉嘉樂和兩位老人。
孔莎莎推著嬰兒車最后進來,嬰兒車下面還放著一堆零食。
小丫頭直接跑到了蘇美晴那邊,因為和陳天彩沒見過多少面,還需要介紹才知道喊人,抓著棉花糖可愛至極。
最后小丫頭才注意到坐在病床邊上的陳澈,高興的跑過來道:
“哥哥醒啦。”
陳澈見狀從床上下來,在眾人的驚詫中單手抱住小丫頭站了起來。
“奶奶說哥哥醒啦,真的醒啦?!?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說著,粉嘟嘟的臉上掛著開心洋溢的笑容。
陳澈看著身穿公主裙扎著麻花辮的妹妹無法抬手去捏,只得輕晃著道:
“哥哥厲害嗎?這么快就醒了?!?
小丫頭點點頭,隨即把手里的棉花糖遞到陳澈的嘴邊,認真道:
“厲害,那獎勵哥哥吃糖?!?
“嗯,真給哥哥吃?”
陳澈笑問著,小丫頭隨即抓著棉花糖自己吃了一口,然后重新遞過去道:
“哥哥,你像我這樣吃?!?
隨著小丫頭咀嚼,那邊打完招呼的眾人看向兄妹倆不由笑出聲。
陳澈象征性珉了一口:
“誒真甜,諾諾真乖?!?
被陳澈夸獎,小丫頭嘻嘻笑了起來晃著身體,環(huán)目四顧問道:
“哥哥,南南姐姐和柔柔姐姐呢?”
聽到這個問題,病房里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愣,包括陳澈本人。
雖然這是陳澈醒來之后第一次見到小丫頭,但小丫頭之前就來過一次。
而不等陳澈回答,他的口袋里便感覺到了震動,隨即他把小丫頭放到床上,看見來電人后輕聲說道:
“哥哥去接個電話,等我哦。”
“嗯嗯?!?
小丫頭咬了口棉花糖點點腦袋。
南南和柔柔明顯偏女性名字,見隱約跟大侄子女朋友有關(guān),陳天彩看著侄子離開的背影好奇的問向蘇美晴:
“南南和柔柔是誰?”
這邊,陳澈走到客廳處的陽臺直接接通了女保鏢的電話詢問道:
“怎么了?”
電話里道:
“老板,我已經(jīng)成功把許小姐安全送到家,并且按照您的要求跟許小姐說了我以后給對方做專車的情況。”
陳澈放心下來道:
“好,以后這種事情你給我發(fā)一個短信就可以,有問題我會給你打電話?!?
說完這句話后,陳澈正準備掛電話時女保鏢打斷了他,試探道:
“老板,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陳澈聞痛快道:
“你說。”
女保鏢思忖著道:
“許小姐路上哭過,我想著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告訴您一聲?!?
陳澈詫異道:
“哭?為什么哭?”
女保鏢道:
“不知道,我問過以后許小姐說沒有什么事,還讓我不告訴你。”
在派遣女保鏢卜利美時,陳澈的確說過許嘉柔有異常時通知一聲。
知道卜利美并沒有更多信息后,陳澈思索一陣沉吟著輕聲道:
“好,有事再跟我說吧?!?
掛了對方的電話,陳澈看向窗外的景色微皺起眉,猜測小許為什么哭……
如果是對方奶奶出事,不應(yīng)該不告訴他的,更何況那種事情太大,卜利美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更多小許的異常才對。
小許為什么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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