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陳澈最后一次檢查完,許嘉柔提出要回家,他便陪同著送了出去。
兩人走在醫(yī)院的道路上,哲虎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行走在溫?zé)岬奶斓亻g。
五點的太陽沒有那么毒辣了,不過走在外面依舊像在烤爐里一般,但偶爾吹一陣風(fēng),又能感覺到暖洋洋的。
看著身旁打扮簡單的長發(fā)女孩,陳澈在猶豫了一陣后主動開口道: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聽我姑說你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守了我很久。”
許嘉柔聞抬起頭,雙手捏在一起放在身前,邁著緩慢的步伐道:
“作為朋友這么做是應(yīng)該的,我想如果黃桃知道的話,也會像我一樣?!?
“黃桃?”
陳澈詫異反問,隨即笑道:
“黃桃還是算了,她可沒有那個耐心守著我,我剛才還以為你會說如果是你昏迷不醒,我也會像你那樣?!?
許嘉柔捋了一絲碎發(fā)到耳邊,看著附近忙忙碌碌的行人輕柔道:
“那你會嗎?”
陳澈一時間沒有回話,許嘉柔反應(yīng)過來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我不是要道德綁架…”
陳澈打斷道:
“我相信不會有那么一天的,假使真的有,我也會像你一樣。”
喜歡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陳澈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喜歡對方。
許嘉柔就算站著不動,什么都沒有做他都會喜歡,且永遠(yuǎn)不變。
那天陳澈在車上說,如果三十歲他未娶她未嫁,他們倆可以試一試。
這是陳澈上一世的想法,他預(yù)測到三十歲的時候事業(yè)得以穩(wěn)定,自己也玩夠了得以收心,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
在許嘉柔身上陳澈是真的明白了有一種喜歡叫做放手,正是因為喜歡所以遠(yuǎn)離,保留心里的那一片凈土,只是這一世的時光倒流又恰逢相遇讓他心存僥幸。
“呃?!?
許嘉柔楞楞的抬起頭,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陳澈剛好把目光放在了前面。
注意著陳澈的神情,她眨眨眼也看向前面陷入了猶豫。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見把小許給整無語了,陳澈不由笑了笑道:
“怎么,聽得感動了?”
“才…才沒有?!?
被戳破心思,許嘉柔慌忙的道。
陳澈笑著沖她挑眉,問道:
“說實在的,如果我這次沒有醒過來而是死在了那一晚,你會怎么想?”
許嘉柔低頭一臉憂心道:
“我應(yīng)該會自責(zé)一輩子吧?!?
陳澈不解道:
“又不是你的錯,你自責(zé)什么?”
許嘉柔扣了扣手,抬頭望過去時似在思索,隨即垂下眸子輕聲道:
“是我在阿姨面前帶你走的,沒有把你安全送回去,我當(dāng)然有責(zé)任了?!?
陳澈點點頭打趣道:
“這樣啊,那你的確需要付責(zé)任,那你準(zhǔn)備怎么補(bǔ)償我???”
“補(bǔ)償?”
許嘉柔詫異的抬起腦袋,看著陳澈略有壞笑的表情露出不解。
只是不等她問,陳澈的表情便頓時嚴(yán)肅起來,下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
還來不及反應(yīng),許嘉柔便睜著大眼睛看著由遠(yuǎn)及近放大的胸膛。
近乎貼在陳澈身前的這一刻,讓她止不住全身僵硬的同時,心如小鹿。
仰頭注視著陳澈的臉,下一秒她身后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
“對不起…”
那年輕人快跑時身子向后,也沒有注意到這邊,差點就撞了上來,陳澈沒追究的看著對方離開,又看向身前人。
兩人四目相對時,許嘉柔回過神連忙把胳膊從陳澈手中抽出,后退一步看向三角巾處,失措關(guān)心道:
“沒有碰到你的手吧?”
陳澈昂頭故作痛苦道:
“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挺疼?!?
“哪里?”
“這里。”
見陳澈指向胸口處,許嘉柔下意識去摸卻反應(yīng)過來不妥,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