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閆局長了?!?
女人想要聽到人質(zhì)的聲音,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卻不忘感謝,
閆正民看向漂亮女人和梁鴻偉,沒有多說什么,只點點頭準備去安排。
這個年輕漂亮女人是誰,閆正民并不認識,但他認識梁鴻偉。
女人是誰不重要,但閆正民明白對方的話自己不能不聽、不能不重視,這女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可以過問的。
這么說吧。
貴為梁鴻偉,也沒有辦法在不確定危險程度的情況下貿(mào)然去請祁團長。
這些閆正民能看的明白,一旁默默不說話的許立平也看的明白。
而女人在意人質(zhì)的態(tài)度,大家都可以直觀感受到,這讓許立平十分復雜。
女人的出現(xiàn)和態(tài)度,只要不傻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人質(zhì)非同一般,可能這才是梁鴻偉和部隊主動過來的關鍵。
但別人不知道許立平能不知道嘛,陳澈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臭小子,這個黃毛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除了對方曾祖父的弟弟算是烈士,近三代可以說就是普普通通的農(nóng)民,也就是家里有點錢,姑姑是一個正科級。
沒了。
也就比普通家庭稍微強一點。
怎么會認識這種人的呢?!
許立平百思不得其解,而見梁鴻偉和女人走向胡同那邊,他趕忙跟上。
為活躍緊張的氣氛和女人的焦急,梁鴻偉走在前面詢問道:
“綁匪因為什么實施綁架清楚嗎?”
眾人不傻,知道梁鴻偉問的是第一次綁架伍磊,閆正民趕忙道:
“真正原因尚且未明,綁匪和受害人之間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我和專案組根據(jù)報案人和知情者提供的情報,推測這是由一起故意殺人案連帶的綁架事件?!?
劉子旺剛回來便聽到閆正民的話,不由心里一緊,但沒敢輕舉妄動。
梁鴻偉皺眉道:
“哦,怎么扯出來一個殺人案?!?
閆正民解釋道:
“據(jù)我們推測的一個方向是,綁匪及其同伙原本應該是要殺害第一個人質(zhì),只是途中受錢財引誘,想要在迫害第一人質(zhì)之前獲取錢財,大概是反正已經(jīng)犯罪要逃命了,干脆再罪加一等也無所謂?!?
梁鴻偉冷笑道:
“那這很猖狂啊,反正犯罪了不如多犯一條,這是對公安部門最大的挑釁,是綁匪根本不相信公安能抓住他?!?
不愧是老大,一針見血。
劉子旺瞬間汗流浹背,連帶著閆正民也有點后悔這么說了。
梁鴻偉聞再問道:
“綁匪的身份全部確定了嗎?”
閆正民松口氣忙道:
“確定了,綁匪頭目是個無業(yè)人員并無案底,其他四人同樣是無業(yè)人員但皆有案底,其中年齡最小那個前幾個月因為醺酒滋事進去后剛刑滿釋放?!?
閆正民有些話沒說,四個綁匪中李貴興的減刑有問題,但因為這方面并不是他負責,且現(xiàn)在不適合也沒必要說給梁鴻偉這種級別聽,所以他咽回了肚子里。
梁鴻偉道:
“這么說,這五人都涉有不法分子的底子了,不是普普通通老百姓。”
閆正民正色道:
“對,他們大部分都是津門本地人,從小到大游手好閑,都是極其危險的人物,而他們和第一人質(zhì)之間并沒有沖突,第一人質(zhì)是河北人,甚至是第一次來津門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也不存在鄰里關系,所以我和專案組初步推測這是背后買兇,第一人質(zhì)可能和別人有了沖突,最后交由這些人處理,中途又謀劃了這起綁架案?!?
“唉?!?
梁鴻偉嘆口氣。
無論是游手好閑的流氓,還是背后買兇的做法,都是破壞和諧的毒瘤。
鐘家明皺眉問道:
“這么說,綁匪是知道人質(zhì)有錢,還是說是背后有人在針對人質(zhì)。”
閆正民解釋道:
“這個方向我們也考慮過,是不是這位叫陳澈的人質(zhì)才是背后的最終目的,那位叫伍磊的只是一個誘餌,不過因為一起重婚案,我們推翻了這個方向。”
閆正民把伍磊、畢秀敏、馬樹峰三人之間的關系說了說。
廣泰控股集團出現(xiàn)在了眾人耳中,閆正民最后還示意許立平解釋道:
“陳澈大概并沒有仇家,對這個人許副局長比我要熟悉的多,這次第一時間成立專案偵破組,也是許局長牽頭?!?
許立平看了眼不貪功的閆正民,在梁鴻偉和鐘家明看向他時,敬禮道:
“梁書記、鐘局,小陳和我也認識很多年了,我女兒和他是高中同學,我愛人是教了他三年的班主任,在以前我們還是同一個社區(qū)經(jīng)常見面,小陳這個人固然活潑好動了一些,不過為人非常正直、品行也十分端正,聽我愛人說包括我見到的,都覺得他這個人很有悶點子,是一個遇見危險會權衡利弊的人,一般不會和人發(fā)生沖突,你就算罵他、打他他也不會輕易生氣反擊讓事態(tài)惡化,雖然他出國留學我們有兩年沒見了,不過近些天我們都見過還吃過飯,品性依舊如此,我相信小陳不是一個愿意樹立仇家,甚至愿意和黑惡勢力有牽扯的人,綁匪索要贖金時小陳因為拜訪我愛人,正好在我家吃飯,他第一時間跟我溝通,說明也是相信我們政府和公安的?!?
許立平一時間說了很多,恨不得僅憑只片語就完全洗清陳澈的嫌疑。
而他話落,下意識看向梁鴻偉旁邊的女人時,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他。
“砰?。?!”
正在這時,一聲巨響打斷了梁鴻偉準備說話的動作,劉子旺在旁連忙擋在墻壁的那頭,護著梁鴻偉幾人道:
“書記、鐘局,不要靠的太近?!?
梁鴻偉沒去看劉子旺,只是瞥了眼皺眉的女人,望向燈光照射下不遠處天空上濃濃的黑煙,他不由冷聲道:
“太猖狂了!”
…
院子處,猛炸藥把地面砸的坑坑洼洼一大片,六名特警護著藍恒安隨著煙霧散了一大半后舉著盾再次靠近。
藍恒安揮了揮眼前的煙,看向被燈光照射忽暗忽明的屋內(nèi),瞥了眼屋頂已經(jīng)準備好破頂進入的四名武警,神情故作放松下來再次抬起擴音器對里面道:
“劉漢祥,我們考慮好了,可以答應你大部分要求,不過你需要現(xiàn)在讓人質(zhì)說話,讓我們確保人質(zhì)的安全?!?
很快屋內(nèi)罵道:
“他媽的,剛才炸藥都是他扔的,他是死是活你們瞎嗎?別他媽廢話了,趕緊把我要的那些準備好,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再不退出去我就不是扔炸藥了,我先把這小子兩條腿打斷你信不信!”
屋內(nèi),陳澈蹲在靠窗的墻壁前,看著時刻盯著他對外面說話的劉漢祥,放在下面的手再次撿起玻璃碎片。
在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里,他借助著現(xiàn)場的嘈雜和忽明忽暗的環(huán)境,一點點剌著綁著自己和旁邊冰箱的繩索。
而他另一只手此時被綁在窗戶的鐵棍上,雖然是一個活口繩結,可是另一端被劉漢祥緊緊抓著,對方不放手的話他無法掙脫開,除非他的力量比對方大好幾倍,可剛才試過了掙脫不開。
劉漢祥用繩子捆著他一只手一只腳,兩個繩子都是活口,真夠狡猾的。
而他快要剌開繩子時,劉漢祥抓著兩個繩子的另一端用力拉拽,強迫他低著身子,把兩個繩子系在了堵著房門的實木沙發(fā)上的縫隙里。
陳澈嘴上被塞著布,劉漢祥這么一系繩子他就不得不彎著腰,真是既沒有辦法直起身子,也沒有辦法開口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