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距離倉庫不足一公里的作戰(zhàn)車內(nèi),閆正民聽到通信設備里面的槍聲,沒有猶豫什么,直接命令所有力量行動。
一旁,許立平表情凝重,綁匪有槍在他們考量之內(nèi),但沒想到他們真的有,而且還這么果斷的開了兩槍。
關鍵是綁匪找的位置太好了,只有一條路能給車走就算了,還占據(jù)有利地勢,他們別說讓武警高位狙擊了,連無人機都沒辦法用,除了聲音什么也不知道。
臭小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隨著閆局長一聲令下,在津靜線和新華路交叉口等待的8輛警車紛紛打開燈光和警笛,前后夾擊著駛向447道路。
在這邊不遠處是一排商鋪,其中還有不少食客在午夜就餐。
突然而來的警笛和紅藍燈光極速行駛而過,讓不少人都酒醒了半刻。
警笛聲不斷響起,剛才還漆黑一片的447國道此時明亮一片,道路兩個方向駛來的警車車隊直接將小路封死。
…
倉庫內(nèi),第二層。
兩分鐘前。
手持土制長槍的劉漢祥被電話里罵了一通后,很快便反應過來,這肯定是警察知道這事了,憤怒和狠厲涌在心頭。
下一秒他把手機放進口袋,雙手持槍對向伍磊和中年人怒吼道:
“老李,閃開?。 ?
老李在聽到報警二字心慌時,卻也不忘狠厲,動作非常迅速。
陳澈借助月光和放在磚墻上的手電筒營造的光線看著,心頭一震忙道:
“磊子,快跑!”
隨著他提醒,伍磊強撐著往外爬,但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因為被捆綁著上半身而無法付出實踐,只得蠕動著。
“砰!”
光線不是很好,劉漢祥也沒瞄準只是大概開了一槍,一瞬間震聲響徹云霄。
區(qū)別于老式土槍,這種用槍管和多個零部件組裝焊接的槍械雖然比不了正規(guī)槍支,但子彈也是鋼制的,只是口徑不一樣,但估摸著不會低于。
子彈在伍磊腳邊擦出一點點亮光,劉漢祥見狀拋下彈殼重新拉栓,伍磊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求生的本能致使他雙腳使勁往前一蹬,但天不遂人愿,第二槍不再是子彈頭摩擦地面砸出小坑的聲音。
“哲虎!”
第一次碰到槍的陳澈慌了,直到伍磊中彈才猛然反應過來大喊。
而就在他話落,他的臉頰感覺到被風吹拂而過,一個彪形大漢迅速沖向持槍的劉漢祥,勢如猛虎十分有沖擊力。
面具男見狀撿起一塊碎磚扔去,哲虎順勢躲過后轉身猛踩地面一躍抓向槍管,只是被劉漢祥迅速躲開。
下一秒,面具男和中年男人老李持刀主動沖向哲虎,黑暗中三人聚在一起斗作一團,只聽得腳步聲連連。
長刀劃破夜空帶著呼嘯,人高馬大的哲虎躲了兩刀,面對毫無章法揮刀的兩人冷靜穩(wěn)重,找準機會抓住面具男揮刀落下的手腕,一個反肘便聽得一聲哀嚎。
陳澈跑到伍磊身邊,借助昏暗光線查看對方的情況,幫對方拿出嘴里塞的東西后,左手不斷探尋著問道:
“磊子,傷到哪兒了?!”
“啊~”
伍磊大口大口呼吸著,手不自覺摸向大腿處,帶著冒冷汗的顫音道:
“哥…你別管我…了…,他…”
聽著伍磊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陳澈下意識抬頭望去時,劉漢祥在此時抬起槍。
見此一幕他心頭一震,剛準備無奈舍棄伍磊時,哲虎通過昏暗光線瞥見劉漢祥的動作,怒吼一聲直接沖了過去。
劉漢祥聞聲心里一緊,趕忙轉身把槍口對準哲虎,非常果斷的扣動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胸部中彈的哲虎沖到劉漢祥身前抓住發(fā)燙的槍管,很快反轉手腕掄去,槍柄隨即狠狠砸在劉漢祥的右臂上,順勢也把對方甩飛出去。
“啊…老李,他媽的…”
劉漢祥摔到地上吐了口唾沫后,慌忙從地上站起身,扶了扶麻掉又酸痛無比的胳膊,額頭冷汗直冒指揮著戰(zhàn)斗,
很快在他的示意下,老李罵罵咧咧的從另一個磚墻里拿出一把鐵槍,利索的瞄準正在躲避面具男瘋砍的哲虎。
“哲虎,小心身后?!?
陳澈在旁出聲提醒,而緊接著他話落警笛聲便由遠及近的響起。
哲虎閃身躲過老李胡亂開的一槍,轉身順勢把手上的槍投擲過去,只聽得哀嚎聲一陣,老李被砸到大腿翻滾在地。
而在這時頭頂傳來“砰砰砰”不同聲音的槍擊聲,樓上也發(fā)生了戰(zhàn)斗。
觀察著很快一邊倒的局勢,陳澈松口氣的同時把伍磊放下,隨即沖向房子西北角處,并對準備解決二人的哲虎道:
“哲虎,把這兩人打廢!”
劉漢祥見陳澈沖來,隨手撿著石塊扔了過去,緊接著直接從樓里面跳下。
“呼!”
陳澈望著月光躲過石塊,來到樓板處低頭看去,劉漢祥已經(jīng)從沙子里走出來,望了眼樓上后趕忙逃向大棚區(qū)。
扶著墻體,陳澈下意識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追,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名警察從樓梯口過來,嘴里喊著…
“別動,警察!!”
隨著陳澈跳下去的那一刻,樓上兩聲警配槍械的槍擊聲響起。
劉漢祥聽到身后急促腳步,回頭看到什么罵罵咧咧的加快速度東拐西拐。
陳澈緊緊跟著對方,在一個大棚的岔路口直接用力撲了過去。
“啊。”
隨著劉漢祥栽倒在地,陳澈壓著對方坐在對方身上探著對方的口袋,但剛摸到什么東西時,耳邊呼嘯一陣。
緊接著他只覺頭昏腦漲,后背火辣辣的疼,不可控制的栽倒在地。
“啊~”
在他身后,一個高壯男人拿著路邊搭建大棚用的粗壯木棍,正準備再給一棍子時,劉漢祥喘著氣連忙攔道:
“柱子等等,有特么條子,先留著這小子的活口,拿刀架著他趕緊走,小風他們仨估計都遭了,咱們別沖動?!?
“媽了個逼的是誰報的警!”
柱子也聽到了身后的警笛大作,聞罵罵咧咧的從腰間拿出匕首,抓住齜牙咧嘴的陳澈把刀架過去厲聲道:
“媽的老實點!”
“你小點聲!”
見柱子聲音這么大,劉漢祥不禁怒目圓睜提醒一聲,隨即用手扶著酸痛火辣已經(jīng)骨折的胳膊率先走向小河邊道:
“今天晚上看來是兇多吉少了,你穩(wěn)當著點,這小子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哦?!?
柱子回應一聲,看了眼已經(jīng)紅藍交替的夜色,心煩意亂的扔掉木棍問道:
“哥,金條呢?!”
劉漢祥聞心更煩道:
“沒特么拿,不過有這小子在我們手里面,別說是一千萬的金條,兩千萬的金條都不在話下,你要完全…”
陳澈被那一棍子砸得眼冒金星,好在穿了防彈衣,等挺過那股勁后神志得以清醒,也通過這段時間聽清了情況。
見對方?jīng)]殺他,他難免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而下一秒他不禁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