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陳澈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挺進邦和,害怕挨打的他還請了幾個保安。
監(jiān)事是有權利查賬的,可這么重要的位置龔耀武自然不會交給別人。
只能強制執(zhí)行了。
強制這條路,就是你死我活,因為龔耀武可以起訴蘇美晴損害公司利益。
查賬就是公司在走下坡路。
查賬就是分家撕破臉皮的開始。
然而陳澈知道邦和地產一定有問題,挪用資金這個罪是肯定跑不了的。
“龔總?!?
忽而門外傳來財務的焦急聲,陳澈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慢慢抬頭望去。
很快,一個灰色西裝的高胖中年人走了進來,臉色藏不住的陰沉。
“蘇總,這是哪學的流氓技巧?”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龔耀武一進來就認出了蘇美晴,語氣不是很好。
蘇美晴為人圓滑,正要開場說點什么拖延,陳澈一拍沙發(fā)站起來道:
“別廢話,我爸說他沒錢了,給你干這么久活怎么會沒錢呢,你錢都去哪了,媽的現在連跑車都買不了。”
龔耀武個子不高,只米左右,體型算不上肥胖更多是一種壯碩。
聽老爸說,龔耀武以前還是軍人,真是他媽的丟人民+++的臉。
其人愛好穿西裝,緊繃在一起很有威懾力,區(qū)別于其他人他還留著胡子,面容說不上不善,但也不像窮兇極惡。
這是陳澈第一次見活著的龔耀武,不過他現在可要比對方囂張多了。
“蘇總?”
陳澈一番話算是暴露了他的身份、性格、來意,龔耀武頓時沒多搭理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蘇美晴皺眉道:
“你和陳總平常就這么教育犬子的,連聲叔叔都不叫就直接來了。”
犬子,是一種自謙。
可龔耀武就是故意說的,跟直接罵你們一家都是狗嗎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年齡不大,比蘇美晴還小兩歲,但他不是單純的狂,他是有狂的資本。
甲方爸爸后面的爸爸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別的行業(yè)不一定,但這個行業(yè)甲方真是爸爸,能時刻教育你的爸爸。
在華夏承建商是開發(fā)商的狗,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為啥選你你沒有數嗎?
法律、行規(guī)的不健全,讓龔耀武只要不怕損失,完全可以單方面撤走宏業(yè)建工,所以別說暗著罵,明著罵你也可以。
為什么工程款到賬后工程人要去夜店會所一擲千金、受人敬仰,那就是為了發(fā)泄的,干工程的應該深有體會:
水太深,風太大。
沒有實力少說話。
先當孫子后當爺,先穿襪子后穿鞋,別管三七二十一,吃飽喝足去操…
作為夜店會所戰(zhàn)略合作對象,工程人晚上越使勁,一般就代表著他在甲方爸爸那邊受的憋屈、窩囊就越大。
“龔總,您消消氣?!?
蘇美晴站起身,來之前已經知道計劃的她很自然,帶著擔憂歉聲道:
“從小這孩子都讓我慣壞了,從國外留學回來后非要買什么法拉利,這…”
有些話沒必要往后說了,宏業(yè)建工集團為什么沒錢,不就是因為墊資嘛,從關系上來說,龔耀武欠著他們錢呢。
孩子想買法拉利。
過來要錢不過分吧?
雖然現在欠錢的都是大爺,但孩子還在上學不懂這些道道,學校里老師都在教做人一定要誠信,而我不攔著是為什么,不是說了嘛,被慣大的。
龔耀武見狀,臉上并沒有緩和,往前走了兩步眉頭皺的更緊道:
“合作伙伴這么多,邦和為什么要選宏業(yè)建工,蘇總應該有過了解吧,總公司這么大的企業(yè),會差了你的?”
“有你給啊,來,讓我看看你錢都花哪兒了,是不是都被你吞了?!”
不等蘇美晴回應,陳澈好像真的不太懂事,讓龔耀武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但龔耀武不跟小屁孩計較,只是沖身后使了個眼色才看過去淡淡道:
“公司不會欠任何一方的錢款,而公司的事情,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龔耀武帶的保安要拉江律他們,陳澈直接一躍到茶幾上,回頭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