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
陳澈單手撐在臺球桌上,看向略有一些激動的沈雨萱,帶著不耐道:
“你問我還有沒有機(jī)會,如果我說有的話,那我就是在背叛我女朋友,這樣的我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我說沒有,那你又覺得我是在說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說?!?
沈雨萱聞伸手去抓陳澈,眼睛里帶著濃濃的委屈,眼圈泛紅嬌聲道:
“我想你說有,我愿意等你?!?
陳澈干脆道:
“你愿意等我,好,那你爸媽呢,他們是否愿意讓你等呢,這兩年已經(jīng)開始催著你說媒了吧,你拿什么東西等我?!?
沈雨萱聞一愣,不知道陳澈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但被揭開傷疤的她,反而借著酒勁更加瘋狂,抓住陳澈的手深情道:
“我愿意,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今天晚上你帶我走,好不好?!?
陳澈聞甩開對方,冷靜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這樣,有些決定你現(xiàn)在做了以后肯定會后悔。”
沈雨萱搖頭道:
“我不會,不會后悔?!?
陳澈有些無語,他記得之前就曾經(jīng)問過對方這個問題,對方也是愿意。
這是多想陪他睡覺啊。
“繼續(xù)打球吧?!?
陳澈知道,沈雨萱是真的愿意陪他睡,這女人固然有一萬個不好,可終究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只是可惜還太早了。
沈雨萱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固然跟大明星比不了,但已經(jīng)算是美女。
其實沈雨萱還不錯。
當(dāng)然,是對陳澈還不錯。
上一世,沈雨萱給陳澈買衣服、噓寒問暖的,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只是可惜,她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如此,為人自私到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是賢妻良母不假。
可也只是對陳澈。
但她是別人的妻子啊。
關(guān)于沈雨萱,誰都可以說她不好,陳澈還真的沒辦法挑太多的毛病。
沈雨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跟他在一起,這你讓陳澈怎么說,只能選。
他選遠(yuǎn)離。
也不算是遠(yuǎn)離吧,他對沈雨萱最大的不放心就是對方身上的怨氣。
在這股怨氣沒有消失之前。
他不想自尋麻煩。
…
“咚,咚,咚?!?
陳澈把大號球打進(jìn)袋洞,打12號球時可能因為想事情,雖然沒有呲桿,不過加塞算是失敗了,球貼庫停在了洞口前。
沈雨萱緊緊的跟在陳澈身后,像是一個做錯事求安慰的小女孩。
“你來吧,打那個。”
陳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直起身回頭貼近的那一刻,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耳垂,讓她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我有點緊張?!?
沈雨萱小聲說著,她猜不透陳澈的心思,可依舊不影響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人。
沈雨萱很想抱上去卻又不敢。
陳澈后退一步,抬手示意著球桌上母球和13號球的直線低桿球,道:
“放松點,你打就是了,扭扭捏捏不是辦法,打了球我和你說點事?!?
沈雨萱緊張道:
“要說什么事?”
陳澈沒說話,只是示意。
“好吧。”
沈雨萱見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輕輕一推,白球穩(wěn)穩(wěn)地?fù)糁辛四繕?biāo)球,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漂亮!”
陳澈贊許的點點頭。
沈雨萱聞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真的嗎?我還真的做到了!”
陳澈沒說話,只是看起來輕松了些,然后重新拿起球桿,擦了擦粉。
沈雨萱靜靜的站在一旁,略有緊張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與陳澈對上。
臺球廳的燈光柔和,音樂舒緩,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你要跟我說什么事?”
沈雨萱走到陳澈旁邊,小聲問。
陳澈放下粉,重新把球桿對準(zhǔn)臺球桌剩下幾個球,在打出去之前道:
“其實我們之間還有機(jī)會。”
沈雨萱聞美眸一亮,很會順桿往上爬的從后面抓住陳澈的衣服貼近道:
“真的嗎?不是騙我?!?
“咚?!?
陳澈一桿打出去,一個球被打進(jìn)洞,白球也轉(zhuǎn)著圈來到了下一個有利位置。
沒有躲避沈雨萱的靠近,不過陳澈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親近,只是抓著球桿觀察著臺球桌上的局面,走向下一個位置道:
“不騙你,不過時機(jī)不合適?!?
沈雨萱沒懂什么意思,但心里還是歡喜的,起碼陳澈的態(tài)度確實暖了好多。
她對陳澈,真的是執(zhí)念。
沒辦法,陳澈太優(yōu)秀了,而且是曾經(jīng)她擁有過的人,那種執(zhí)念非尋常人可比。
兩人當(dāng)初分開,是因為客觀原因,陳澈要去津門生活,要離開河北。
因為那時候不懂愛,所以陳澈不要她不要的很突然,又好像是有過些預(yù)兆。
她一直在想。
如果兩人的家庭實力差不多,應(yīng)該兩人會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結(jié)局。
“咚、咚、咚?!?
正在沈雨萱心里感嘆時,陳澈把最后幾個球打進(jìn)洞,直起身說道:
“幫我擺個球吧,會嗎?”
“啊?!?
沈雨萱聞回過神,看向除了黑八和白球已經(jīng)被清空的桌面。
她有心想追問,但還是先走到了前面的臺球桌后面,拿出里面的三角框。
陳澈把白球握在手里,放在發(fā)球點,俯身看著臺球桌上擺球的沈雨萱,那飽滿的果凍緊緊貼在桌子上,十分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