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和秦雅南輕輕扶著那玻璃欄桿,手指觸碰之處,傳來微微的涼意。
夜風(fēng)悠悠拂過,不斷撩起美人柔順的發(fā)絲,帶來絲絲清爽。
遠(yuǎn)處,林立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霓虹燈閃爍不停,如同一片絢麗的光海,紅色車燈匯聚成流動的光帶,穿梭在高樓之間,宛如一條條靈動的銀蛇。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維多利亞港,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將兩岸的燈光一一倒映其中,一艘艘輪船緩緩駛過,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痕,五彩斑斕。
頭頂之上,是一輪明亮的皎月,灑下柔和的光輝,將整個太平山頂、中環(huán)以及維多利亞港都籠罩在一幅如夢如幻的畫卷里。
陳澈就站在別墅5樓的露臺上,將大半個香江盡收眼底。
太平山頂看香江,很漂亮。
讓人不禁有一種氣吞寰宇的感覺。
慢慢抬手把香檳杯放在嘴邊,陳澈剛把酒喝進(jìn)嘴里,身旁便響起秦雅南性感又溫柔的聲音,帶著疑惑和不解。
“今天你和小叔說的那些,你之前怎么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陳澈把酒咽下,轉(zhuǎn)頭看向因為沒什么遮擋物,所以此時不斷飄逸的烏黑秀發(fā),碰上那雙自帶嬌嗔的美眸道:
“你是說我對nsc的計劃?”
秦雅南捋了捋秀發(fā),穿著銀白色絲綢睡衣的嬌軀,因為夜風(fēng)不斷吹來而感到一絲冰涼,下意識貼近陳澈點(diǎn)頭道:
“我知道,你提這些有你的苦衷,但小澈你沒覺得你說的太夸張了嘛,我一直覺得你在很多事情上都考慮太淺,這些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能告訴我嗎?”
陳澈聞轉(zhuǎn)頭看向腳下華燈初上、熠熠生輝的都市,呼口氣道:
“不是我考慮太淺,是南姐你自己擔(dān)心太多,覺得我考慮太淺。”
秦雅南嬌哼道:
“這么說,這是怪到我身上,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明白你說的意思嗎?”
陳澈笑道:
“不是,你別多想,我只是說你太想我能平穩(wěn)的把一件事做好了,所以一旦有什么意外,你總比別人考慮的多,你是為我著想,我怎么會怪你呢?!?
輕輕的被陳澈摟進(jìn)懷里,秦雅南沉默著順勢把身子湊過去,感受著男人略有火熱的身體,抬眸看去問道:
“那你是認(rèn)真的?真打算讓nsc去國外碰運(yùn)氣,實現(xiàn)你所謂的抱負(fù)?”
“哈哈?!?
陳澈聞笑了起來,一手把香檳全部喝光,一手把秦雅南摟的更緊了些。
見他莫名其妙笑,秦雅南準(zhǔn)備給他一拳頭,讓他老老實實回答。
卻聽見:
“我的抱負(fù),其實我沒什么抱負(fù),南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最希望的就是停止思考,何況我年齡這么小,讓我去跟那些老資本、老政客接觸,真是一件特別頭疼的事。”
秦雅南歪頭柔聲道:
“所以…”
“所以我的抱負(fù),建立在一個可以讓我主動面對煩惱和現(xiàn)實的前提下?!?
沒等秦雅南把話說完,陳澈便打斷了準(zhǔn)備下套拉他服軟的對方,看向南姐略有復(fù)雜的美眸,他緊接著柔聲道:
“那個前提就是你?!?
秦雅南聞美眸泛起一點(diǎn)亮光,像是難以置信,又像是難以喻。
陳澈轉(zhuǎn)身把香檳杯放在身后的小桌子上,走回來拍了拍玻璃圍欄,目光眺望著好似心臟般跳躍的城市,說道:
“南姐你記不記得你說過,只要我成為億萬富翁,就有娶你的資格?!?
秦雅南挑眉笑道:
“我可沒這么說過,我只是說做到了某種地步,你大概就有能力承擔(dān)一些責(zé)任,例如做一個孩子的爸爸?!?
陳澈呼口氣道:
“差不多一個意思吧,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有一個可以成績和經(jīng)驗,對吧?!?
秦雅南沒接話,突然感覺陳澈有一絲激動,她準(zhǔn)備安慰安慰。
卻聽見,陳澈頭也不回道:
“可南姐,現(xiàn)在有人告訴我成為億萬富翁遠(yuǎn)遠(yuǎn)不夠,需要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