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最基礎(chǔ)的劍勢,他覺得,陸隱坐在下面,如果想要指點他,應(yīng)該會上來教教吧。
可陸隱完全沒有要上來的意思,倒是白微微旁邊的那個男人大聲說道:“老師,我愿一試,只是我還想找一位同學(xué)跟我一起比劃一下?!?
吳圣多少有點失望,這樣一來,他不就是陪一群毛孩子玩劍嗎?
“可以,還有哪位同學(xué)愿意上來一試?”吳圣此時已經(jīng)興致全無,陸隱不愿上場,他也不敢點陸隱的名啊,看其他學(xué)生比劍,那還真就跟看小孩子打架一樣了。
白微微旁邊那個男人指著陸隱,大聲說道:“就那個臉很白的同學(xué)吧!”
陸隱站在人群之中,他的目光慢慢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溪宗的歐羽,也是“天選之人”,這才多久,已經(jīng)從元嬰境界直接突破到了化神后期,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大概也只有他和李小風(fēng)這些家伙敢找白微微結(jié)為道侶吧。
但陸隱也感覺到了,白微微這是打算借刀殺人。
別人不知道陸隱的實力,白微微卻很清楚,剛才在教室里面對歐羽說出那樣的話,不就是讓歐羽上前送人頭嗎?
就硬送?
吳圣身為這堂劍術(shù)課的老師,見歐羽指著陸隱,他的內(nèi)心是想笑的。
難道說就這樣就能再次看到陸隱出劍了嗎?
他倒沒有想得更多,在他看來,以陸隱的身份,歐羽這樣的晚輩找他比劍,那陸隱頂多也就是指點他一下而已。
結(jié)果沒什么懸念,陸隱十有八九是不會殺他的。
歐羽這位年輕人的資質(zhì)很好,氣運逆天,護道之人就在百米開外的地方站著,陸隱對這樣的晚輩后生,應(yīng)該也是很欣賞吧。
“你在說我?”陸隱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盯著歐羽,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就因為他比較白而針對他,難道說他應(yīng)該黑一點,看起來才不那么好欺負(fù)?
歐羽呵呵冷笑道:“就是你,出來吧,我這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小白臉了,長得白就該承認(rèn)挨打。”
“……”吳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年輕人有些狂沒問題,但你得找準(zhǔn)對象??!
如果只是單純地找陸隱比劍,那或許還沒什么,但這話說出來,似乎就有作死的嫌疑了……
非常的作好吧!
陸隱還沒說話,齊巧巧就從后面走了出來,喊道:“慢著!我跟你打!”
歐羽看了齊巧巧一眼,大笑道:“齊主任,您貌似不是學(xué)生吧!您可是教導(dǎo)處主任,我們現(xiàn)在是同學(xué)之間的切磋,您這橫插一手是什么意思?這小白臉不會是您的小情人吧?”
齊巧巧眉頭一皺,根本就不說廢話,下一刻,人已經(jīng)沖向歐羽,一拳轟出。
化神境界?!
那又如何?
一個化神境界欺負(fù)練氣境界的陸隱,齊巧巧表示很不爽。
歐羽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齊巧巧的拳頭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白袍老頭一掌擋了下來。
“齊主任,這是學(xué)生在課堂之上的切磋,您這樣動手,不合適吧!”白袍老頭是溪宗的大長老葛峰,大乘后期修仙者,同樣也是歐羽的護道之人。
溪宗算不得什么大門派,好不容易出現(xiàn)像歐羽這樣的天之驕子,他們能不看緊了嗎?
之所以讓歐羽來學(xué)校,就是讓他學(xué)習(xí)百家之長,并且在歷練之中尋找機緣,齊巧巧之名,各大宗門都有所耳聞,葛峰是不會看著齊巧巧對歐羽出手的。
齊巧巧本就不善辭,她也不需要任何的辭,眉頭一挑,根本就不管這老頭是什么人,揮舞著拳頭就是一陣狂攻。
齊巧巧現(xiàn)在的實力頂多也就算是化神后期,跟人家大乘后期中間相差著一個大境界,就算是天生道體,也難以逾越這么大的鴻溝。
只見葛峰站在原地都沒挪動一下步子,任憑其狂風(fēng)暴雨一樣的攻擊,單手就全擋了下來,盡顯高人之風(fēng)。
在旁人看來,齊巧巧倒像一個被大人戲耍的孩童。
吳圣站在一旁,終于是忍不住了,低聲喊道:“夠了!”
可是他喊話又有什么用?
齊巧巧已經(jīng)完全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越戰(zhàn)越勇,動作也是越來越快。
突然,她一掌揮出,天上和四周出現(xiàn)黑色的掌印,近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擊。
遮天手!
齊巧巧僅僅學(xué)了這樣一招攻擊的手段,但她卻進行了各種改良,
從之前的縮小簡化版,到現(xiàn)在的這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擊,都是她自己衍化出來的,其戰(zhàn)斗天賦,連陸隱看了都暗暗稱奇。
還能這么玩的?
“嗯?”葛峰都忍不住一愣,還能這樣的?
他周身衣袍鼓動,靈炁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四周。
畢竟是大乘期修為,這點反應(yīng)能力還是有的。
“轟!”
齊巧巧幻化出來的那些黑色掌印落在葛峰身前便如泡沫消融,但她的手掌竟然突破了葛峰的防守,穿過那道無形的靈炁屏障,又穿過他擋在身前的雙臂,一掌落在葛峰的胸口。
葛峰腳下青石紛紛碎裂,白色長袍后面出現(xiàn)一個掌印。
“不愧是天道圣體!”葛峰目光一冷,胸口往前一震,齊巧巧被震飛了出去。
齊巧巧這一掌雖然是打中了他,但兩人之間畢竟存在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并不能真的對葛峰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葛峰就在齊巧巧倒飛的過程中,人如閃電,緊隨其后,雙手成爪,猛然抓向齊巧巧的咽喉。
他已經(jīng)動了殺意!
噗!
葛峰的手掌離齊巧巧的咽喉還有些距離,整條手臂卻突然炸開,人也跟著倒飛了出去。
陸隱就面無表情地看著葛峰。
在他面前殺齊巧巧?!
想什么呢?
且不論齊巧巧跟他之間的淵源,就憑齊巧巧是為他出頭的,那他也絕對不會讓齊巧巧出事。
“吳圣!你這是什么意思?”葛峰面色慘白,臉上還有點點血跡,他好不容易站穩(wěn)之后,怒目盯著吳圣,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與姓陸那小子之間的奸情,我不管,現(xiàn)在我對這個女人動手,與你何關(guān)?”
吳圣聽到這話,先是一臉茫然,然后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你……你說什么?”吳圣已經(jīng)處于暴走邊緣。
與姓陸那小子之間的奸情?
奸情?!
這老匹夫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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