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渣男!
“不用了!”陸隱說道,“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書店,那里也在招人?!?
“好吧,那我就走了?!备哕绮辉僮杂憶]趣,她看得出,陸隱應(yīng)該是有些喜歡白微微的,既然陸隱不再計較高盛的事情,她打算幫一幫白微微。
高茜走后,白微微問道:“你有朋友的書店要招人?”
陸隱點頭道:“嗯,我也打算去她的書店上班。”
“那行吧。”白微微對陸隱并不反感,特別是今晚上,如果不是陸隱挺身而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載我?直接回去吧?!标戨[最享受的其實就是坐在白微微的機車后面,并不是占她什么便宜,只是這樣覺得內(nèi)心非常的寧靜舒適。
白微微終于也恢復(fù)了平靜,撇了撇嘴,說道:“你連車都不會騎嗎?”
陸隱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不會??!我沒騎過,如果是騎牛騎馬,我還能搭你一程?!?
“你到哪里去找馬?”白微微無語,跟陸隱朝酒吧門口走去。
此時警察還在酒吧門口,白微微必須趁著這個機會把車騎走。
張達已經(jīng)被警察抓進到了警車前,被迫穿上了褲衩,陸隱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張達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
他不敢招惹高茜,今天這筆賬自然也就只能算在陸隱的頭上。
一個窮逼小子,剛才如果不是他在旁邊搭話,高茜至少還能給他留一條底褲,就是因為陸隱開口,害得他這么丟人。
陸隱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樣的螻蟻,他的恨意還不值得陸隱關(guān)心。
倒是白微微有點害怕,騎上機車,載著陸隱就連忙離開了這一條街。
張達是被警察給抓了,但他手下還有人呢,如果被那些人盯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路回到北街,陸隱跟白微微在門口告別,并且邀請她和她爺爺明天到他家吃飯。
作為一個活了無數(shù)年的人,很多的生活技能都是做到了極致。
陸隱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是在以前靈氣充裕的洪荒時期,他隨隨便便找一些食材,經(jīng)過他的烹飪,足以讓修仙者直接邁出一個大境界。
也就是現(xiàn)在的食材都太過普通了。
次日清晨,才八點多鐘,葉青青就提著兩口袋的菜來到了陸隱的門口,陸隱卻還在書房寫一些東西,這些都會要教給葉青青的。
“師父,書店已經(jīng)找好了,就在大學(xué)城后面的一條小巷子,你什么時候過去看看?”葉青青敲了敲門,在得到陸隱的允許之后就走了進去,見到陸隱還在寫什么東西,便小聲地問了一句。
葉青青到來的時候,陸隱剛好寫完十幾篇醫(yī)道秘術(shù)。
“書店的事,晚上去看吧,你不是想學(xué)醫(yī)嗎?這些拿去看吧,看完記得燒了?!标戨[將桌上那一沓寫得密密麻麻的宣紙遞給葉青青。
葉青青皺著眉頭接過陸隱這一沓宣紙,晃眼一看,上面全是繁體字。
“這是什么?”葉青青拿到手中看了看,驚道,“這都是失傳的秘方?”
“嗯,這些都是最簡單的?!标戨[對葉青青說道,“你要看的話,現(xiàn)在也可以看,看完之后把菜都洗好,我來做?!闭f完,他就起身走出了房間。
葉青青將菜放在地上,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這字……也太好看了吧!”葉青青將宣紙放在桌上,認真看去,第一感覺,就是這些字實在是寫得太好。
賞心悅目!
很難想象現(xiàn)在竟然有年輕人能寫出這么好的毛筆字。
以葉青青的眼光來看,這宣紙上的字更像是書法界的巨擘名家所寫,此等功力在當(dāng)代書法名家中十分罕見,意境極其高遠飄逸,不沾一絲煙火俗氣。
至于內(nèi)容,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認真看去,仿佛整個靈魂都被吸了進去,一時間如醍醐灌頂,宣紙上所寫的秘術(shù)偏方竟像是印在了腦中。
一頁頁地翻閱,不知不覺當(dāng)中,葉青青竟然已經(jīng)記下了所有的內(nèi)容,當(dāng)她看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不由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葉青青可不記得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陸隱所寫的內(nèi)容,她真的就只看了一遍,然后全都給記了下來,并且明白了其中的藥理。
難道我是個天才?
葉青青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賦異稟了。
她又怎會知道,她手上拿著的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一份醫(yī)書。
陸隱親手所寫,即使是再愚鈍的人,只要認真看,就必然能有所悟。
這就像是游戲里面的技能書,只要點擊學(xué)習(xí),下一刻就直接會了。
葉青青從屋子里出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陸隱就坐在櫻花樹下的老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看完了?”
陸隱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青青連忙說道:“看完了!”
“燒了吧!然后去把菜洗干凈,把米淘一下?!?
指使葉青青做這些事情,陸隱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他也是好久沒正式收徒了,但徒弟不就是這么用的嗎?
之前葉青青只是覺得陸隱很神秘,雖說是拜了師,但也僅僅是看在扁鵲的那兩卷醫(yī)書上,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
為什么爺爺要讓她拜陸隱為師!
這簡直就是個神人??!
十三篇醫(yī)術(shù)秘方,藥理通透明了,一看就懂,偏偏充滿了奇效。
這些放在任何一家醫(yī)術(shù)世家,都應(yīng)該是傳子不傳女的,外人想要得知,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道了,這就去?!比~青青現(xiàn)在是真的服氣了,如果是別人讓她洗菜淘米,她肯定嗤之以鼻,但陸隱讓她干這些,她只能屁顛屁顛地去做了。
陸隱慢慢起身朝隔壁走去,這時候他也覺得,收個徒弟還是蠻不錯的,雖然他并不介意做一些瑣碎的事情,但他身邊有個人使喚一下還是不錯的。
此時,白微微的爺爺還在院子里面掃落葉。
其實院子很干凈,但人上了歲數(shù),總是要找些事情來做,不然就會覺得很無聊。
“老白,你中午就別做飯了,到我家吃?!标戨[一口老白喊得再是自然不過了。
“好嘞!你弄了啥呢?”按理說,陸隱是白微微的同學(xué),喊他一聲爺爺一點都不過分,但老白也不生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反正覺得陸隱喊他老白,他還覺得蠻親切的。
他當(dāng)然不會知道,七十二年前,陸隱也是住在這里的,那一年,他剛出生,他的父親跟陸隱也是稱兄道弟,知道陸隱是讀書人,就讓他幫忙給孩子取名。
陸隱如果跟老白說,你名字是我起的,估計老白心態(tài)都會炸掉吧?
那年呱呱落地的嬰兒,如今已經(jīng)是垂暮之年,可他還是曾經(jīng)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陸隱搖頭一笑道:“你過來吃就行了,不會差!”
“等會兒喝兩杯!”老白說著,“我那還藏著一壇子老酒。”
“好?。∧愕葧喊丫颇眠^來。”陸隱說完也不問白微微了,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說起好酒,那棵櫻花樹下還埋著一壇吧,記得那是種下這樹的時候埋下的,四百多年了,現(xiàn)在也不好挖出來了。
“這要怎么砍?”葉青青手握菜刀,望著砧板上已經(jīng)拔毛的雞肉,竟然不知該從何處下刀,“早知道就讓大嬸幫我砍好吧!”
葉青青這種出身的女孩子,能自己做一些簡單的菜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她不知道陸隱究竟要做什么菜,于是買了一只雞、一只鴨,還買了幾斤五花肉,各種各樣的素菜也是買了不少。
洗洗素菜還是沒問題,但要她對這些肉類動刀……
這可比拿手術(shù)刀還要復(fù)雜??!
“砍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應(yīng)該就行了。”葉青青眼睛一瞇,刀起刀落,一時間骨肉橫飛,不少雞肉飛出砧板之外,落在地上,等她砍完之后,一只雞大概還剩下三分之一在砧板上,其它的都落在地上。
“太丟臉了!”葉青青趁著陸隱還沒進廚房,連忙把那些掉在地上的雞肉全部扔進垃圾桶里。
陸隱走進廚房,看到廚房里面跟打了仗似的一幕不由愣住了。
“你把菜都洗了?”陸隱有些無語,案臺上擺著各種洗好的素菜。
“對??!”葉青青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將腳邊的垃圾桶往邊上踢了踢。
陸隱深深吸了一口,那些菜洗沒洗干凈暫且不談,但這未免太多了吧!
那些菜葉如果不沾水,還能放得挺久的,但她竟然全洗了!
還有就是垃圾桶里面的那些肉是怎么回事?
唯一砍好的雞肉……
唔,這刀法跟變態(tài)碎尸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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