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他和星河之間也沒發(fā)生什么沖突吧?!备哕缧χf道,“我覺得陸隱應該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爺爺您犯不著這樣?!?
高盛已經(jīng)跪正了,委屈巴巴地說道:“陸隱身手那么好,我又沒傷到過他,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小王八羔子!”高陽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起身之后氣得直哆嗦,“就憑你也敢跟他動手,你還傷到他?你真有那本事,我就該叫你爺爺了!”
跟陸隱動過手,還沒死的人,高盛真能算一個人物了!
高茜連忙拉住暴怒的高陽,好聲說道:“爺爺,您別生氣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陸隱。”
雖然高茜并不否認她爺爺說的那些話沒問題,但真在家里關個十年,莫說高盛了,連她都受不了。
“你去可以,但不要讓他覺得是我讓你去找的他,至于高盛,無論他什么態(tài)度,反正那學校是不能待了?!?
高茜有些不明白,她爺爺為什么對陸隱這么特別,要知道以前他老人家可是最寵高盛的,竟然為了陸隱做到這份上了。
現(xiàn)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二點,高茜還是出了門,她很清楚,如果這件事陸隱不表個態(tài),高盛真的會被關在家里關個十年。
陸隱當然不知道余家的事情,他點的燒烤并不算多,很快也就吃完了,由于想著要等白微微,就跟老板要了一盤花生米下酒,竟然就在那里坐了兩個小時。
如果換做平時,這老板多少會抱怨兩句,或者說,正常人誰會要一盤花生米坐這么久啊?
可見過陸隱用竹簽插穿人大腿,老板縱使再不爽,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再結(jié)合陸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那這人更不正常了。
老板甚至懷疑,陸隱是不是殺手……
電影里面,那些殺手不都像陸隱這樣的嗎?
他在這里莫不是蹲什么人?
老板越想心越慌,最開始是沒打算報警,但想到自己這里如果發(fā)生命案,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他沖陸隱看了看,結(jié)果陸隱很禮貌地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陸隱的長相本來很斯文,甚至說是帶著幾分儒雅,但他這樣的氣質(zhì)再聯(lián)合剛才用竹簽插人的事情,瞬間就變了味,他更像是電影結(jié)局那種隱藏在背后的大人物!
陸隱的那盤花生米還沒吃完,警察就已經(jīng)到了燒烤攤,他哪里想得到,看起來和善可親的老板竟然報了警?
這放在以前,那些小攤老板多半是會覺得他是個英雄,一己之力震懾了地痞流氓。
世道完全變了?。?
警察本來是要對燒烤攤老板一番盤問的,老板剛說到關鍵處,直接就暈過去了。
陸隱也不過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讓他睡一兩天,醒來之后,他就會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
被警察盯上,多少是有點麻煩的。
警察也是郁悶,燒烤攤老板報警說的是這里有個看起來很危險的人,有可能是殺手……
可這年頭,殺手這個職業(yè)基本只存在于影視和文學作品中吧。
但有人報警,而且燒烤店攤老板的語氣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警察自然只能出警。
結(jié)果話問到關鍵時刻,人暈了過去,這怎么辦?
警官們又是掐人中又是壓胸口的,最后無奈只能讓人把他往醫(yī)院送,剩下幾位警察開始盤查燒烤攤坐著的人。
本來這一片還就是酒吧夜市一條街,喝醉了鬧事的人不少,治安向來不怎么好,打架斗毆的事情常有,這個點坐在這里吃燒烤的也有一些街溜子,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盤查的對象。
偏偏就陸隱,警察不過是簡單的詢問了兩句,查了一下身份證。
沒辦法,他看起來本來就人畜無害的樣子,又沒有案底,背景還是一個學生,這能跟壞人聯(lián)系到一起嗎?
高茜開著車過來的時候,警察這邊剛好問完。
陸隱本來就跟警察說的,自己在這里等一個朋友,警察見他桌子上就一瓶可樂和一盤花生米,還在尋思小伙子在燒烤攤這么點,未免太過拮據(jù),結(jié)果就見到高茜從一蘭博基尼上下來,然后直奔陸隱。
豪車美女,這就是一盤花生米一瓶可樂坐在燒烤攤的年輕人要等的朋友。
這年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陸隱,怎么回事?”高茜見陸隱被警察盤問,還以為他又惹什么事了。
陸隱看了高茜一眼,搖頭道:“我沒什么事,倒是你,找我有事?”
高茜還不知道陸隱沒有在酒吧上班了,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們進去聊。”
“行!”
雖然是沒在酒吧上班了,但他也不介意給陳澤他們增添一點業(yè)績。
兩人剛進酒吧,陳澤就看到陸隱了,上前笑道:“陸哥,這么快就回來照顧生意了?”
陸隱也熟絡地笑道:“給我們定個桌。”
正常來講,他們的“業(yè)績”都是要他們?nèi)ザㄗ啦判械模淳褪撬麄兊呐笥腰c名道姓找他們。
陳澤聽他這么說,更是樂了,又是一番寒暄,到吧臺給他們訂了一個稍稍安靜的卡座。
高茜很象征性地點了一瓶一千多的紅酒,這點錢對她而本就不算什么,她今天來找陸隱就是希望陸隱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弟弟,跟他喝兩杯酒是必然的事。
來之前她以為陸隱還在酒吧上班,她也知道陸隱沒什么錢,而且直接給他,他也不會要,最好的當然就是給他添一點業(yè)績。
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閑話我就不多說了,我代我弟弟高盛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他?!备哕绲沽藘杀?,然后端起酒杯說道,“我弟弟雖然是頑劣了一點,但他本質(zhì)并不壞,以后我會好好教他的。”
陸隱不禁笑道:“你覺得我會生小孩子的氣嗎?”
陸隱的笑容還是很平和,富有感染力的,高茜白了他一眼,說道:“他好像比你大吧?!?
“但在我眼里,他還是只是小孩子?!标戨[端起酒杯跟高茜碰了一下,一飲而盡,“你回去跟你爺爺說吧,我不會為難他的,不過那孩子的確需要好好管教?!?
高茜是真的無語,怎么看弟弟高盛應該都是屬于強勢的那一方吧?
“我會跟我爺爺說的?!备哕缃杵孪麦H,道,“這么說,你已經(jīng)原諒他了?”
“本來就沒什么,談不上原諒不原諒,他不過是誤會了我跟你之間的關系,你跟他解釋清楚,讓他以后別來煩我就是了。”陸隱是看到問題的本質(zhì)的。
高家富甲一方,富家子弟有些紈绔也是很正常的,高盛之所以這么針對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以為陸隱跟高茜之間曖昧不清。
高茜點頭道:“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聽陸隱這么說來,那高盛應該不用關禁閉,也不用轉(zhuǎn)學了。
事情很簡單地說清楚之后,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開始閑聊。
高茜對陸隱本就充滿了好奇,趁著酒勁,便問道:“陸隱,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爺爺怎么會這么照顧你?”
高陽照顧他嗎?
呵呵,陸隱也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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