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兒者,便是人在朔州的平虜校尉趙暮云手下的人干的?!?
周德全咬牙切齒道,“只可惜,血棠齋的齋主親自出手追殺,卻遭其反殺。”
“什么!莫非是那個在邊關連連擊敗韃子,屢立戰(zhàn)功,半年時間從一個邊軍小卒升為校尉的趙大人?”
王磐故作嘆息道,“他可是當今陛下欽點的校尉,周公子好好的,怎么就跟他結(jié)仇了呢?”
周家惹到這么一尊神,也算夠倒霉的,王磐有一些幸災樂禍。
畢竟周家衰敗下去,那便是他王家出頭了。
“說來話長,還不是因趙暮云搞私鹽這事而起!”
周德全眼睛中全是狠辣,“他一個從烽燧臺爬上來的小卒,仗著幾分軍功,就敢明目張膽殺我兒子!我與他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省省吧!
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兒子先找殺手去刺殺人家趙暮云的!
是不是哪天我這里跟你們周家不對付了,也會用這等手段來對付?
王磐心頭一陣冷笑,臉上卻一副格外擔憂的樣子:
“周兄,趙暮云怎么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胤的校尉,在河東軍方,是僅此于節(jié)度使裴大人的官,他立下赫赫戰(zhàn)功,深得陛下恩寵?!?
“聽說河東道節(jié)度使裴倫大人跟他關系匪淺,并且晉王的世子也在他在軍中任職?!?
“我們不過是商賈之家,怎么能跟他斗呢?”
“我看周兄不如化干戈為玉帛,與趙大人修好”
周德全一聽,立馬眼睛一瞪,冷笑道:
“王老弟,趙暮云今天能奪我鹽,明天就能奪你的紙,后天咱們在河東的生意,要被趙暮云娶的那個白家的老婆給全拿走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跟晉王走得很近,而且我也知道你在忙什么?!?
“你也在奉命打探趙暮云的情報,還有你的人也去了夏州?!?
“我也有小道消息,趙暮云派出手下兵將奪回夏州,而他本人在延州指揮作戰(zhàn)。但攻下夏州之后,他突然帶著一大幫人連夜從延州趕到夏州的德靜城,并且派出重兵將德靜城外的一座山崗給封鎖起來。”
“打仗的時候,趙暮云不去夏州,打完仗他卻火急火燎趕去,那個山崗,肯定是有什么寶貝才讓趙暮云如此重視?!?
嘶!
王磐當即呆住了。
他手下王斗幾人,最后失聯(lián)的地方,不就是周德全現(xiàn)在口中說的那個山崗嗎?
王斗也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估計已經(jīng)被趙暮云手下的人給抓了。
若是王斗被嚴刑拷打,豈不是將王家也供出來了。
想到這里,王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到王磐驚疑不定的樣子,周德全心頭一陣冷笑:跟我玩心眼中,你還嫩了一點。
“王老弟,你知不知道,你們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如果繼續(xù)下去,只會死得渣都不剩?!?
隨即,周德全一句宛如晴天霹靂的話,讓王磐徹底蒙了。
“周兄,老弟愚鈍,還還請指點迷津。”王磐心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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