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一臉懵逼中,趙暮云帶著唐延海走出大帳。
除了林豐和胤稷若有所思外,鐘大虎、杜威、武尚志、王鐵柱等人是一頭霧水。
趙暮云在大帳內(nèi)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出去了呢?
想必是他在輿圖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且還與這個淶水有關(guān)。
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互相對望著,想從對方的眼中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結(jié)果肯定是一無所獲。
此刻,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著雨,地面變得濕淋淋起來。
有士兵在帳篷周圍挖排水溝,不讓雨水流進帳篷內(nèi)來。
更有很多士兵在軍官的指揮下,將糧草輜重好好遮蓋起來。
雨越來越大,天地間一片白蒙蒙。
到處都是沙沙的聲音。
而突來的大雨也徹底澆滅了山谷之中那些沒能撲滅的火,黑炭堆中冒出一股股白色煙霧,與雨水交織著。
雨水也將山谷之中的鮮血和骯臟沖刷掉。
雨水、血腥、焦土,各種氣味交織混合,撲鼻而來,讓人有些作嘔。
李四等人趕緊拿上雨披和紙傘給趙暮云送上,并守衛(wèi)在一旁。
上一次趙暮云在朔州遇刺之后,李四說什么也不讓趙暮云單獨行動了,無論去哪里,他和其他五個侍衛(wèi)絕對是寸步不離。
“胤參軍,你也一起!”
趙暮云走出大營后,想了想,又將胤稷叫上。
他既然想在身邊學(xué),耳濡目染和傳身教比一味灌輸理論知識,更讓人印象深刻且融會貫通。
同時這位皇孫也是一個最合適不過的見證者。
他不會一直在趙暮云身邊,即便還在,他也會將他在趙暮云身邊所見所聞告訴那些皇族,自然也會到了當(dāng)今永昌帝的耳中。
通過胤稷直達圣聽,比起要經(jīng)過河?xùn)|道的節(jié)度使,朝廷的兵部等官員轉(zhuǎn)達,效果不要好太多。
即便是裴倫也好,還是朝中對趙暮云嫉妒不滿的官員,他們要是詆毀和污蔑趙暮云,皇帝肯定會第一時間問胤稷。
有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趙暮云感覺是妙不可。
聽到趙暮云叫他,胤稷一愣,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毫不猶豫回答:
“沒問題,能與師傅雨中同行,甚是喜悅?!?
喜悅個毛!
趙暮云渾身汗毛豎起,一陣惡寒,讓唐延海趕緊帶路,大踏步走了!
飛狐嶺是蔚州和朔州的天然分界線,平均海拔一千五百多米,南北走向。
由于緯度高,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地方已經(jīng)是低矮灌木叢。
再往上便是一點點高山草甸,剩下全是光禿禿的碎石砂礫。
沒了高大樹木,視野很是開闊。
在唐延海的帶領(lǐng)下,趙暮云一行冒著大雨很快從山谷爬升上了山脊。
上到山脊,雨小了很多,雨披和傘也不用了!
“沿著山脊走五六里,便能看到淶水河的源頭!”
唐延?;剡^頭來,微微喘著氣說道。
“好,繼續(xù)前進!”
趙暮云手一揮。
從山谷到山脊至少爬升一千多米,趙暮云氣不喘心不跳,勝似閑庭信步。
而胤稷卻是全是冒汗,水氣騰騰。
“胤參軍,你這小身板還得練練?。∈镓撝卦揭袄毩私庖幌??”
唐延海笑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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